因着暴雨一直未停,邬桥也不想再去见那个什么王少爷,三人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在一块说着话,聊着天。
而后还一起做饭,吃饭。等徐氏回来的时候周小妹像是没睡饱似的,早早的睡了,倒是蒲磊还在看书,邬桥则找了尺子想给做身衣裳。
徐氏帮忙了一天,回来腰酸背痛的。
一面嚷着要邬桥来帮忙捶捶,一面说:“这许久不做活才发现自己真是怠懒了,老了老了,不行啦。”
“娘,您那里老了!上次出去,孟伯母还说咱们像姐妹两。”
徐氏好笑的看了邬桥一眼,“傻姑娘,人家那是恭维话,你还真当真了不成。”
“娘,女儿觉得是真的呀!您皮肤白皙,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人。娘您都不知道,您每次出门,那些婶子都老偷瞧着您,似乎想看看娘您到底是怎么保养的这般年轻的。”
徐氏见邬桥今日罕见的话多起来,一时有些诧异,但说实话,这些话对徐氏很有效,她心里受用极了。
如此脸上也带了出来,笑着道:“都说我生了个仙女儿似的闺女,我这做娘的今日才知道,我这闺女如今可是吃人间烟火的,这一张嘴巧着呢!”
因着邬桥平日里话少,与村里同龄人来往也不多,加上生的美,所以许多人都说这邬家出了个仙女似的闺女,主要是说邬桥性子冷清。可今日邬桥却一改以往话少的性子,突然顺着徐氏的话热闹起来,便让徐氏也觉得闺女改变了。
邬桥只抿嘴笑:“娘,女儿若是仙女,那娘您可就是仙女她娘了,那得更美,是绝不会老的。”
徐氏伸手点了邬桥的鼻子一下,“小滑头。”
“娘,女儿没说错嘛!娘您真的一点都不老,年轻着呢!”
母女两个在这边说着话,徐氏又问起邬桥这衣裳是给谁做的,“看尺寸不像是你爹的,这……”
这一尺湛蓝色的布,家里母女两个也穿不得这颜色,邬镇又嫌浮了些,便一直被徐氏压箱底了,可今日却被邬桥给找了。徐氏心想,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娘,我想给小磊做身衣裳。这夏日里的衣裳也简单,人靠衣装,到时候去顾先生那边,总不能从这着装上便输给了别人。”
邬桥今日受了惊吓,蒲磊比邬桥小,但照顾起人来却比邬桥还要熟练,联想起上一回邬镇生病,蒲磊的衣不解带,邬桥更觉得蒲磊是个不错的。
想到那冯启争也是要求到顾先生头上去,还要隔壁来的某人,蒲磊虽然天资聪慧,可到底蒲家要供养两个读书人,有些艰难了。
既然真的把蒲磊当成自家弟弟一般,邬桥自然也会为他考虑。
只是徐氏却不这么想,只以为邬桥终于踏实下来,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心中很是欣慰。
“乔娘,你如今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咱们女儿家便该做女儿家的事,踏踏实实过日子,日后嫁个好夫婿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徐氏自己很是感慨,这辈子她若不是遇上了邬镇,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呢!想想徐家如今,弟弟妹妹们提起她这个姐姐都是一脸的感激和羡慕。
所以说这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嫁人便是女人重生的机会,可一定要把握好。
邬桥见徐氏又重提旧事,忙扯歪了话题道:“娘,这袖子这块我一直拿捏不好,您帮我看看,这样拆接可以吗?”
徐氏正想说亲事便被邬桥打岔略过了,只低着头跟她说起来。
邬镇今日被顾跃留饭,所以回来的也有些晚,自也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回来便回房跟徐氏说了会子画就歇下了。
邬家这边静悄悄的,而隔壁的王有贤却陷入一场美梦里。
王有贤如今二十了,虽是纨绔,性子傲娇。可在男女之事上却是个雏,怪因小时候他身子弱,王老太爷找了大师批命,说不宜早婚,还要找人压命。而关于这个不宜早婚还特意嘱咐,切忌女色。
作为男人,自是知道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便是普通人在这个上面贪了些身子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个体弱的。
因此王老太爷找了周铭来给王有贤压命,而后又把王家大大小小的丫鬟给梳理了一番,却不似那些人家,防着,都要些老嬷嬷老婆子,或是不好看的歪瓜裂枣,稍微好看一些年纪好的都早早的打发到别的地方去。
王老太爷是反其道而行之,家里都是美貌的丫鬟,从小王有贤身边都是这么些个绝色,因此从小看到大,王有贤反而不觉得女子貌美有什么特殊。
虽如此,负责照顾王有贤的却都是小厮们,又从小被王老太爷交代,决不能让少爷跟家中任何一个女子有染,不然就要了他们的命。
这些个小厮便经常跟王有贤说那些个丫鬟,这个怎么不安分了,那个怎么不好了,还说美貌的都不是个好的,给王有贤灌输了许多女子祸家的故事。
因此王有贤对于女子实在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至于貌美的,他都已经看腻了,也不觉得多么特殊和稀奇。
这种情况直到他遇见了童婉,小小的姑娘总爱打扮成个男人,性子爽朗,不似那些个庸脂俗粉。因着生意上有往来,童婉总爱跟着她家里人出门。
王有贤便对这个不爱红妆的女子生了好感,喜欢上了,自然更不会对其他女人也任何非分的想法。
可今夜,王有贤却做了一个怪梦。
为何说是怪梦,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