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还没听清楚。”她说,“我是fbi的。”
“fbi就用不着预约了吗?”尚志根也不假思索的回复道。
她小声咒骂着,她是个执法官员,不是什么骗子推销员。“一般来说,是这样。”她对着对讲机说,“大多数人都觉得我们的工作太重要,等不起。”
“不对,他们不是这么想的。”他答复道,“大多数人都怕你们,所以他们才会放任你们不预约就进去。你到时候打我电话吧。“
“我来是有公共安全问题要请教你,教授。我听说你是个专家,可以给我重要的信息,帮助我们保护人民,我很抱歉,我没有打电话给你预约,但是现在我人来了,要是能抽出几分钟的时间跟我谈谈,我真的会很感谢的。”
对方没有答复,她意识到,对讲机那边已经挂断了。
她开车回到了办公室,憋了一肚子火,她没有预约,特工工作很少预约的,她就喜欢那种出其不意地找上门来,让人们毫无防备。
这是一种心理犯罪,所有人都有事情想要瞒着,他们准备的时间越短,就越容易能犯下暴露自己的错误,可气的是,尚志根却说她没有权力对他突然袭击。
她放下自尊,给他打电话预约了明天的会面。
她决定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老爹。“我真正需要的是有人能够把地震的科学原理解释给我听,这样我就可以自己判断恐怖分子能不能制造地震。”
“然后你需要找到这些大地之家的恐怖分子,把他们捣毁,好解除威胁,目前有什么进展吗?”
她摇了摇头:“我找人走访了绿色加州运动的所有人,没有人是符合特征的。所有人都没有前科或者从事颠覆活动的记录,事实上,他们一点可疑的地方也没有。”
老爹点了点头道:“犯罪分子都不太可能老老实实地告诉你他们是谁,别灰心,你在这个案子上才调查了一天半呢。”
“是啊,但是离他们给出来的最后期限只有两天了,而且我星期四必须去向州长的副手报告。”
“你明天最好早点开工。”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们都上了楼。
朱玉婷走到卧室,门口停住了:“你还记得我六岁时候的那场地震吗?"
他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大地震,从加州的标准来看。不过你那次被吓得半死。"
朱玉婷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世界末日到了呢。”
“那次地震肯定把我们的房子弄得稍微移位了一点,因为你卧室的房门被卡得死死的,我把肩膀都快撞断了才把它撞开。”
“我还以为是你让地震停下来的,过了好几年我还一直这么认为。”
那次地震以后,你就一直害怕那个抽屉柜,你妈妈还很喜欢它的,但是你死也不肯把它留在家里。”
“我以为它想把我吃了。”
“我最后把它劈了,当柴火。”
突然,老爹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真希望可以回到过去,把那段时光再重新经历一次。”
她知道他想起了她的母亲。“是啊。”她说。
“晚安,孩子!。"
“晚安,老爹。”
星期三早晨,朱玉婷开车穿过海湾大桥,向大学城进发。
在路上,她想象着尚志根长什么样子,他那气人的态度说明,他可能是个脾气暴躁的教授,驼着背,穿着邋遢的衣服,戴着眼镜,满脸怒气地看着这个堕落的世界。
又或者,他可能是学术界的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穿着细条纹的西装,对可能给大学捐钱的人彬彬有礼,但是对任何于己无用的人都漠不关心。
她在大道的木兰树荫里停了车,按门铃的时候,她很害怕他又找个理由把她打发走。
但是,当她报上姓名以后,只听哔的一声,门开了,她上了二楼,来到他的公寓。门是开着的。
她走了进去,这个地方很小,房价也很便宜,看来他做生意赚不了多少钱。
她穿过门厅,映人眼帘的是一间办公室兼客厅,他正坐在书桌后面,穿着卡其色的鞣革步行靴和海军蓝色印马球衫。
尚志根既不是个牌气暴躁的教授,也不是那种学术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马上就看出了这一点。
他是个大块头,又高又大,身形健硕,长得很帅,头发很性感,发色乌黑,而且是天然卷,她很快将他归类为那种又帅又自信的男人。
人自以为可以做到他们想做的任何事情。
他也有些意外,他瞪大眼睛说:“你就是那个fbi特工?"
她强有力地握了握他的手:“你以为还会有什么人?"
他耸了耸肩:“你长得不像电影上那样干练。"
朱玉婷淡淡地说:“我已经干了十年的特工,你能想象有多少人被我抓进监狱。”
让她意外的是,他咧嘴大笑起来。“好吧。”他说,“你骗到我了。”
这样还比较好处一点。
她注意到他的书桌上有一张带框照片,上面有一位美貌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孩。一般人都喜欢谈自家小孩。“这是谁?"她说。
“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你想谈正事吗?”
还是省省吧,别对他那么客气。
于是她顺势直接切人了正题:“我想知道,一个恐怖组织能不能制造一场地震。"
“你们收到威胁信了?"
“不是该由我来问问题吗?”
“你没听说过吗?电台里都放了,你不看节目的?”
他摇了摇头:“他们是来真的吗?”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