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先生,方才万小姐也提到了其他国家的人也在申请贵院针疗手术的促醒治疗,而这显然会压缩我国植物人的治疗空间。关于这一点,你是怎么看的呢?是否会接受他们的治疗申请?”
问这个问题的,是华京的媒体记者,他们看到问题的角度显然更国际化。
“白苏,这个问题很敏感。”万悠悠在旁低声提醒。
白苏微微点头间,朝这个记者答道:“你的问题问得很好,因为这也是我们正在考虑的问题。首先,我很开心外国友人能够认可我的医术,认可针疗手术对促醒植物人方面的疗效,而不远万里签证来华夏治病。”
“至于你的这两个问题,我要拆分开来回答……接受治疗申请那是一定的,毕竟不管是从职业道德,从国际人道主义还是从国家对外关系等角度来看,都不允许我们拒绝。”
“但是,你提到的,关于压缩我国植物人治疗空间的情况,也是很现实的。因此,对于外国友人这方面的治疗,肯定是要遵循规则的。在治疗伤,毫无疑问会优先考虑国人,然后才是外国友人,这方面将会体现在治疗比例上。”
“我打算调整‘梦醒时分’治疗名额抽取的规则。初步的想法,是分为两个板块,一个是国内板块,一个是国外板块,比例初步定在九比一。也就是说,以后每抽取一百个植物人,将会有十个国外的名额。当然,具体的规则,将会在郑重地会议后公布出来,一切规则都以官方公布的为准。”
“在此,也请国外的媒体朋友注意措词,不管是什么样的规则,绝对没有种族国籍的歧视,只是针对现在我院的医疗条件,我个人的医疗能力,暂时定的治疗规则。愿意遵守规则的,我代表我院和华夏国,欢迎你们过来治疗,如若不愿意遵守规则的,那也是他你们的权力,但请尊重我的职业操守,也请尊重我的国家。”
“再此,我郑重宣布:一切不尊重华夏国,华夏国五十六民族,华夏国中医的人,不论其身份地位有多高,炎皇集团及我个人都有不为他们服务的权力,谢谢!”
掌声雷动间,万悠悠也不由叹服地看向白苏,在她看来会紧张的话题,白苏却能很轻松地解决。
“白苏先生,从现在的态势来看,申请促醒治疗的植物人恐怕会越来越多。毕竟据调查,我国每一年大约新增植物人十万例,而在以往能唤醒的比例勉强能达到一成。”
“而梦醒时分的规则,却是平均每天不超过十个名额,这还是在你非常勤奋工作的情况下。而大家都知道,你不可能是机器人,不能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这就意味着,在这种大环境下,也许有人申请了一辈子,都抽取不到,这个现实会不会太残酷了些?”
朝提出问题的记者颔首笑了下,白苏应道:“你提出的问题非常好,这也将成为我们这次集团会议的重点讨论。我初步的想法是,设定一个‘梦醒值’,这个梦醒值将影响到在“梦醒时分”的抽签几率。这个梦醒值,是会针对病人申请时间,病症轻重,家庭情况甚至是病人的社会形象和个人征信,都会考量,多方面得出的一个数值。”
记者恍然点头:“那您的意思是,申请的时间越长,病症越重,社会形象和个人征信越好,这个概率就会越大?反之就越低?”
白苏点头道:“是的,但是最终还是遵守梦醒时分的电脑系统抽取原则,即便是圣人都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公平。毕竟运气,也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关键。当然,其实大家不需要惶恐不安,因为现在在植物人促醒领域只有一个白苏,但是我相信若干年之后,会有很多个白苏出现。因为刚才我们也提到了,我会将促醒植物人的诊疗方法传授出去。”
掌声再次雷动,白苏真诚的态度,无疑是让人感受得到一个真正悬壶济世的大医的那种气度,让世界都感受到温暖的气度。
“白苏医生,您现在俨然已经成为植物人促醒领域的第一人,堪称神一般的存在。你肯定不会放弃每一个植物人,但是,对于所谓的永久植物人,治疗还是放弃?在整个世界上,都有不同的看法。有的国家对‘永久植物人’都是建议放弃治疗的,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白苏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永久植物人’也是生命,对任何生命说放弃治疗的医生,都不配成做医生。作为医者,在严重的疾病面前,我们可以无奈,可以苦恼,甚至可以因为束手无策而一起承受痛苦,但是绝对不能放弃。”
“我认为,凡是人均有尊严活着的权利,我们对生命要心存敬畏,轻言放弃都是轻贱生命的表现。我特别反对医生随便给病人贴上‘永久植物人’的标签,其实就在王培仁所管理的金陵医院两千余例促醒植物人中,有不少患者都是被医生诊断为永久植物人,却最终促醒的。”
“我知道,各国对治疗植物人的态度有所不同,这跟不同的国家文化差异有关系。就像米国在植物人的治疗上不甚积极,最多只采用一些维持生命的措施和家人经常性的床边呼唤。而华夏的传统价值观充满浓浓的亲情,是有些国家远远不及的。”
“我国在植物人唤醒上一直存在奇迹,除了医生的努力外,还因为大多数植物人你的家人无论多么苦难,都选择不放弃我曾经唤醒的那些病人大部分都是如此。这才使我国促醒成功的病人更多,促醒技术已经走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