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说话的是那个长着一副倒霉样,总是阴着一张脸的瘦干。
“何故,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现在这么个形势,我们极大概率是陷到那个封门村囚水仪式里了。这个仪式,按吴慧芳在日记里的说法,是一个死人的仪式,步骤是这样:第一个死掉的人应该是个所谓的‘楔子’,也就是个知情的局内人,她带着面具身着红衣自杀或他杀,死后那个面具‘仙人面’会附身到最后跟她有接触的其中一人身上去,然后那个人会性情大变,尤其是变得会说慌,凭空诬陷,导致其他人相互猜忌残杀,这就让仪式自发的推进下去,然后如果这个被‘仙人面’附体的人在相杀中死亡,那么仙人面不会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死亡,反而会附着到杀死宿主的那个人身上,让仪式继续下去,直到杀到最后一人,也就是村民们献祭给那个山洞的‘祭品’,所以说”
“所以……那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故意装作六神无主的接了句。
“所以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当务之急,第一,是把被‘仙人面’附体的那个人找出来,不杀她,但是要控制起来,”
接着说话的是徐工,这当口他又习惯性的托了下镜框,反光的镜片下那双眼睛似乎在细细打量我,他继续道:
“既然杀死宿主,仙人面自己会跑,那么杀这个行为就没有意义,我们只需要把被附身的那个人找出来,限制他的行动,比如把他关起来,或者打晕他让他失去意识,反而能达到更好的结果,况且……”又顿了顿:“况且我也实在很好奇,你知道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向来不相信什么牛蛇鬼神,现在这个情况我实在好奇的紧,究竟是什么原理,能让这个所谓的‘仙人面’凭空在人与人之间流转?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人性情大变?……呵呵,如果真的让我抓到那个被附身的人,我实在很想在他身上研究一番……”
“……”
真尼玛变态。
徐工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在心理暗暗吐槽起来。看来这老头也没外表看起来那么正常,或许做学问搞研究的人对学术多少有些狂热,一说起热衷的研究,那表情都扭曲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那种拿活人做人体实验的疯狂科学家。……不过吐槽的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一个对我很不利的现实:之前慌扯得太大,我撒谎说昨晚碰见曼儿和已死的乐乐私会,这下可好,根据仙人面的原理,我可彻底成怀疑对象了,嫌疑犯只有我和曼儿,二选一,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呵……虽说我的确就是,但怎么可能说实话呢?
恰恰相反,那些怀疑我的人,他们才要死。
想了想,我瞪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点头道:
“徐工,你说的没错,既然仙人面会转移,那么杀人也无济于事,何况乐乐已经死了,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知道昨晚我也有和乐乐接触的嫌疑,你们肯定怀疑我,但是我会尽量配合你们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对了,你刚才说的当务之急,那第二点是什么?”
我疑问刚脱口,这当口王超虎立马接口道:
“大妹子,第二点当然是咱们趁着天色还亮,把这个村子地毯式的搜索一遍,找出地宫的入口蛤!既然下山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咱想自救,就只能另辟蹊径,吴慧芳日记里指出封门村下面有地宫,而且地宫里有路通往山下的王家镇,那只能往这个方向搏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