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一早就直奔刘恒住所,将昨晚之事细细说给刘恒听,却被刘恒和李尚二人训斥一顿,李广只得顽劣的笑笑,声称下次必当不擅自做主,二人这才作罢。当即李尚问刘恒如何护定自身安危,刘恒只是要众人奋勇守城,勿要挂念自身安危,自由随身侍卫保护自己,却见刘恒身侧一二十四五的壮汉,侧出半个身子道:“在下虫艺,家父曲成侯,现为王爷身前贴身侍卫首领,必不教乌锥稚伤得王爷分毫。”
李广自知曲成侯是谁,当下暗自惊叹刘恒的手段,但心下想试探虫艺一番,右臂轻挥,乌光脱体而出,直奔成艺,但见成艺不慌不忙,未曾拔剑,只用一双肉掌,封在面前,正好挡住李广的攻击,李广一击便退,成艺受这一击,立刻沉身卸力,闷哼一声,不上分毫的硬抗了李广一击,李广暗惊,不愧是剑圣传人,当日乌锥稚受此一击退了一丈有余,成艺虽做足准备,却也不曾退得半步,有成艺护着刘恒,再好不过。
巳时刚到,匈奴兵便叫嚣者如潮水般功向城池,李尚指挥着守城将士,将石块、热油抛撒下去,一时城下鬼哭狼嚎,但更加刺激了匈奴凶悍的性格。见战事吃力,李广命四十弓箭手,躲在城墙箭垛之后,只管朝着远处的匈奴兵挥洒下去,自由其余的三十名持刀骑兵源源不断的从兵库中搬运羽箭,好在边关历来军备充足,如此泼洒半日,也不曾伤的军备物资分毫。眼见守城压力骤减,李广便趁机来到刘恒身侧,同虫艺并排护在刘恒左右。
此举倒不是担心刘恒安危,只是欲要同虫艺一同,留下乌锥稚,断冒顿一只爪牙。渐近午时,匈奴阵营传来一阵号角声,城下匈奴兵立刻如打了鸡血般,悍不畏死,李尚等人更加忙碌,李广和虫艺对视一眼,当即注意起四周环境。果不其然,自五原城北门角,靠近西门处,匈奴攻击较为薄弱之处,一人如大鸟般,转瞬就掠到城上,稍一翻滚就隐在人群,随着搬运物资的兵士,慢慢向刘恒身边靠近,正是乌锥稚。
虫艺见乌锥稚前来,拔剑便杀,李广未曾及时阻拦,虫艺以冲了过去,只见虫艺一剑便逼退乌锥稚,复刺一剑便要取乌锥稚性命,乌锥稚不愧匈奴第一高手,横剑一档,封住虫艺攻击,二人看似动作很慢,但一劈一刺,皆无迹可寻,乌锥稚久经沙场,狡猾异常,同虫艺搏击几个回合,瞅准机会,一剑逼虫艺,立刻欺身而上,却直奔刘恒,本道乌锥稚会来到刘恒身侧方才攻击,虫艺折身便追,不料,乌锥稚手中剑脱体而出,一道寒光直射向刘恒。
刘恒见乌锥稚向自己冲来,早就小心戒备,但见飞剑而至,心下顿时有些慌乱,周围众人正慌忙赶来之际,李广出手了,依旧是一道乌光,但却如盘蛇般,硬生生绕着飞剑,却正好控制了来势汹汹的剑势,未及刘恒身侧,便跌落在地,惊得众人一身冷汗。乌锥稚却如上次般,宝剑脱手,人就立刻退却,等众人冲到刘恒身侧,乌锥稚早就飘飞至城下。
眼见乌锥稚再次脱逃,李广心中哪里肯舍,夺得兵士弓箭,唰唰唰,三道羽箭便封死了乌锥稚退路,复又一箭,直追乌锥稚身形而去,乌锥稚挡无可挡,硬生生的受了一箭,却避开了要害,只射中右臂,在周围兵士的掩护下,逃回匈奴大营。李广站在城门之上,依旧不肯放过,大呼:“乌锥稚,你可是来寻你的剑?你的剑在此,一个剑士的剑如同兄弟般亲密,你怎能抛下兄弟独自逃生?”左右士兵一同大呼:“乌锥稚,你怎能抛弃兄弟独自逃生!!!”一时间,居然乱了匈奴军心,乌锥稚一败,匈奴阵营中片刻之后便传来号角之声,匈奴兵如潮水般退去。
城门之上,望着远方退去的匈奴兵,李广暗自叹息,好好的机会愣是让虫艺一冲动给错过了,好在却也杀了匈奴锐气,到可安稳几日,坚持到周勃大军前来,自不是问题。却说虫艺,丝毫没有乌锥稚逃脱的懊恼之色,反倒不满李广的插手,但也心中感激李广救刘恒那一招。虫艺本是以武技提升为目标的武者,比的是高低,而李广的武技大开大合,乃为战场而生,比的是气势,是协作,自然李广不会顾忌武技高手的骄傲之处。虫艺剑术高明,眼睛也毒辣,身边人少,便问李广:“你最厉害的箭,只能射出两箭,对不对?”李广见虫艺如此发问,当下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问虫艺为什么会有此一问。虫艺回到,父亲虫成,年轻时曾见过一箭术高手,一箭射出,天地动容,却只能射出三箭,三箭后,箭的威力以不足先前十之三四,李广昨日试探自己用了一箭,今日复用一箭,接连两日,连用两箭,第二箭却威势不如昨天一箭的迅猛,靠巧劲卸掉乌锥稚射出那剑,想来是不敢使尽全力,却也是力不从心的表现。
一听虫艺的分析,果然,李广自觉射出第二箭后,便感力不从心。听虫成以前曾见过一箭术高手,心下好奇,便要问个详细。当下拉着虫艺到角落处,席地而坐,只要虫艺讲那箭术高手之事。虫艺却也不隐瞒,讲心中所知,悉数告诉李广,原来,自己修炼有穷氏炼体篇,所感悟出教官的那箭却是,射日神功,同有穷氏炼体篇,本是相辅相成的功法,功法大成,可射出十箭,一箭比一箭威力巨大,功法技艺到最后,一箭,可洞穿日月星辰,肉身可飞跨星云,好生了得。虫艺说完,又道,李广的箭术,似乎也有些与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