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未到,李广饭后便早早的来到城楼顶,依照昨夜的感悟,细细的感受起清晨的阳光,果然,经过气旋的调和,阳光照到身体,正如夜间星光一般,滋养起肌体骨骼,若说以往的星光入体如同细雨滋润大地,那么此时阳光入体的感受,则如同沐浴春光的青苗般,凝实坚韧的肌体骨骼,正在迅速的分裂,融合,直到快至辰时,这种分裂融合才似乎到了个瓶颈,再体悟不到力量的暴涨。李广感受了一下从身体各处,爆发出来的纯粹力量,细细计算,此时可轻松射出三箭,若是全力一拼,就是四箭,也是完全可以一试。
此时城楼下人头攒动,虫艺也来到楼顶,二人相对而立,不仅引得五原军中众人观看,就连匈奴阵营,也有部分高手,立于一箭之地看着二人,只是不知二人立在城头要做甚,与城下小心的提防着二人。
辰时一到,刘恒便下令二人开始决战,交待二人虽然要尽力一搏,却也要点到为止。
李广此时以暗自蓄势,心念动间,体内新成气旋急速飞转,片刻间引得四方云动,竟然在李广头顶连成一片,正如体内气旋的样子般,众人看到天空异色,方圆十里之内,天空云团隐隐如两条云龙,缓缓的绕着李广的头顶旋转,城下众人功夫稍弱之辈,哪里还站的住脚,只退到距离李广一箭之地方才勉强挺住身形,却依旧气血翻腾。此时端坐城楼下能够观战的唯有周勃和李尚,和李尚护定的刘恒。再看城外匈奴,唯有乌锥稚还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其余众人虽站在乌锥稚身后,但具都苦苦支撑着站在地上,马匹早就受到云团威压,奔回阵营。
虫艺虽正面对着李广,唯有一丝惊讶之色,却不曾受半点影响,周身气旋吹的发梢袍角猎猎作响,面色却一如往常。看似虫艺风淡云轻的面对着李广,手下却丝毫不慢,右手缓缓的拔出宝剑,虽着拔剑之势,一种铺天盖地的气势,直奔李广而去,却引的天空云团更加急速的旋转起来,李尚面对这种气势,在护定刘恒之时也感到有些吃力,和周勃对望一眼,周勃李尚二人共同护定刘恒。城下匈奴,除乌锥稚外,其余人等,皆将手中长刀查在面前,强力对抗。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远程攻击最是王道,也最是快捷,虫艺拔剑攻向李广,剑还未到李广身前,就被李广后发先至,第一道箭气,如同飘舞的鹅毛般,轻飘飘的阻在虫艺身前,等虫艺化去箭劲,却是又回到原先站立之地,二人似乎从未动手一般。显然,第一招,虫艺稍逊李广一筹。
虫艺虽然第一招未曾占得先机,但剑圣后人,岂是易于之辈?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忽左忽右,转眼就欺身而上,李广的优势,在虫艺近身之时,就不再是优势。
好个虫艺,出剑缓中有急,却无半点征兆,一时扰的李广无法发出第二箭。但看李广,哪有古时高手的风范,只要是能避开剑招的动作,李广尽数使出,完全是龙牙预备营时,军中格斗腾挪躲闪的动作,但虽说没有高手风范,却让虫艺占不到丝毫便宜。明明刺向李广胸前,李广偏偏就地一滚,闪到了虫艺身后,逼得虫艺只得转身回防,眼见着就要刺到李广的手臂,但李广身体微倒,一记鞭腿,反倒踢向虫艺握剑的手臂。
在众人看去,虫艺此刻完全占据上风,向耍猴似的,逼得李广团团转,唯有虫艺有苦难言,本想依靠近身劈刺,化解李广的迅猛箭势,却全然讨不到好处,反倒险险有几次被李广踢到胯下。虫艺的招式招招精妙,但李广此时的招式,具都是军中人人皆会的军体拳,招招都是要人命的玩命把式,只要沾到,非死即残,倒是让虫艺越打越心惊。
虫艺连连刺向李广数剑,逼得李广守护之时,虚晃一招,却是推开一丈有余。李广见虫艺退去,心下大喜,正要发箭,却见虫艺收了招式,却倒:“将军莫不是以为,我的剑和你的箭真的不同?倒让你见识一番我剑侠之流的气剑招式。”言闭,虫艺双目微闭,双手握剑,忽的双目暴睁,一丈之外,举剑就劈,但听一阵山呼海啸之声,一剑之势却如铜墙铁壁一般,朝着李广压迫而来,所过之处,狂风似箭,飞沙走石。李广见此剑势,不敢大意,右臂暴挥,但见一道乌光,如同蛟龙一般,盘旋而出,竟然引的周身气息,皆随着乌光之势形成强暴的飞旋气流,直奔着虫艺的剑势而去。
两股气势嘭的撞击在一起,却不像两块山石撞击在一起一般,气流互相交织在一起,缓缓的升在半空,好像一颗浓缩的炸弹般,于半空中嗡嗡作响,只怕是一触即炸。二人具都面色凝重,小心的护定周身,却在此事,乌锥稚倒是看出了端倪,二人放力一搏,引出这等异像,怕是都难以控制,也看出了这股气团,若是炸开,必然周围数丈之内,皆会化作淀粉。当即闪过一丝阴晦之色,手中之剑抛射而来,一箭之地,居然转瞬即至,虽然飞到城楼气势以弱,但是正好可以破坏气团的平衡。
李广和虫艺见有一剑飞来,心下大惊,李广忙再出一道气箭,去阻来剑,虫艺也忙全力劈出一剑,欲要将气团劈向城外。电石火光之间,气团在距离城楼五丈之外炸裂开来,气浪余波,险险的就要伤到城内观战的众人。虫艺全力一剑劈出,当即力竭,忙持剑而立,闭目调息。李广却是大怒,双眼如环,怒视乌锥稚,体内气旋暴转,双臂间,一道粗壮的乌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