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南德斯红衣大主教凌空飞起,圣言术定住主席台上的混乱之后,再带着震慑人心的气场回到了属于教廷的会议桌上,夏佐从没想到一个垂垂老矣差一脚进棺材的老家伙身上居然有黑社会大哥的气质,惊奇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主席台上溅了一身水的戴王冠之人站起来说话
“请瑞里斯塔帝国外交使团和波茨坦外交使团注意会场纪律,作为和平会议的两大成员国,如果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可以请其他众位成员国一同参考,我们尽力找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案,但是也希望两国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协商,维护领土主权是和会协议上明确表明的铁律,当然我们也相信两国在维护国土上的决心,不过呢,为了贵国的经济,和人民安全,和会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不必为了所谓的珍贵资源而大动干戈”
戴王冠的中年人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听起来像是劝解矛盾的肺腑之言,然而从他的眼神和略显无奈的表情之中,夏佐知道,人家这是在打皮球呢,这两国现在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边界疆域早已血流成河,双方已经由矛盾激化成仇恨了,想要化解血与火之间的仇恨,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办到的
发言台上,圣言禁锢之术一解开,其中有不少人躺地上惨叫,另外的即使鼻青脸肿的受了伤,也强撑着不倒下,比如那只大鹦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五颜六色的衣服上沾满了脚印,就这样还扶着发言台栏杆表示自己一点事儿没有,旁边拉架的各国使团们则敞开衣襟,呼哧呼哧扇着风,嘴里叫着两年不上战场身子骨都没以前好了。而地上躺着的倒霉家伙们,被维持会场秩序卫兵们两两一个抬下去,希罗瑞亚拉着夏佐跟着抬伤员的卫兵们去了,随行的还有一颗颗闪亮的大光头。
看着小姑娘和牧师们闭着眼睛向哀嚎痛哼的伤员们身上扔治疗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种规格的会议会叫教廷的人过来,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会打起来,这帮恶毒的政客,该死的混球,一个个都精成老油条了,夏佐暗暗骂到。
当抬着包成木乃伊的两国使团重新进入会场的时候,里面又吵起来了
“...鉴于我神圣帝国在参加暴风和会期间所遭受的劫难,希望主办方能给予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请问贵方向所有与会成员国承诺的安全和保障在哪里,距离两次凶案发生已有三十七天,为什么我们受害方还没有听到来自暴风城的任何答复?”
站起来怒声责问的人年纪不算大,顶多四十来岁,只不过看他满脸虬张的如同钢针般的胡须横七竖八的伤疤,壮硕魁梧的身型以及粗大的骨节,就知道这家伙应该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但是代表国家参加和平会议的无不是五官端正一表人才的,大鹦鹉除外,这家伙乍看之下就像一只被胡乱拼凑的布娃娃似的,他的国家怎么会让他来参加和会,还有,他桌子上插着的红白蓝黑四色旗子怎么那么眼熟
“那是我们老家索伦姆帝国使节团”看夏佐皱着眉头疑惑地样子,希罗瑞亚好心的解释道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这胡乱拼凑的布娃娃是老家人,怪不得长成这模样也能混进和会,那帮整天只知道和兽人玩真人白刃战的肌肉怪,没人在乎男人们的相貌,反而是身上伤越多,越受欢迎。
“迪克特先生说的没错,这两次有计划的凶杀事件我方怀疑就是混入暴风城内部的人下的手,到目前为止,只有一具具冰冷的尸体,除此之外在没有一点点有用的消息,让我们不得不质疑暴风城所做的承诺,我奥德里希帝国商会会长在出访期间被人残忍杀害,难道贵方没有做出任何有效措施吗?”索伦姆使节团会议桌隔壁的狮头旗奥德里希使节团也忍不住站起来声援
经过这两位一说,会场中顿时就乱起来
“请问暴风城已经抛弃了你们的诺言了吗,为何在防卫如此严密的城市里,我们的人身安全怎么还会受到威胁?”这一位站起来发言的头上编满了小辫子,脸上涂着乌七八糟的颜料,夏佐想不到竟然还有一大把胡子的彪形大汉玩非主流葬爱家族的时尚
“城主先生,我们使节团参加会议期间,各位千里迢迢参加会议的各国外交官一一惨遭杀害,如果贵方没有能力破解凶案抓捕凶手,那我们不仅是质疑暴风城,我们可能会采取自己必要的方式来破解此案,希望到时贵方能给予我们相应的支持!”这位圆脸大鼻子的外交官说话虽然比上一位要礼貌,但话音里的嘲讽却格外刺耳,而夏佐也听出来了,主座上戴王冠的中年人就是暴风城名不见经传的城主大人
各位先生,请先安静一下!”在会议大厅又将陷入混乱之前,主席台上戴王冠的暴风城主站起来双手微微下压,见众位外交官平静下来之后,道:“先生们,和会期间发生的这两件凶杀案,首先请各位接受我诚挚的歉意,并对各位遭遇杀害逝去的各位外交官请允许我表达沉痛的哀悼。事情出在我暴风城,那么我们就有义务对于前因后果给众位做个交代,像各位先生们说的,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给诸位答复,并不是我们没有任何动作,相反的,暴风城治安部的各位稽查官们夜以继日辛勤工作,终于有了成果。现在有请暴风风行骑士团副团长治安部特别稽查队兰瑞沃斯梅安德队长来向各位先生展示关于暴风第九号凶杀事件的成果”
夏佐刚要鼓掌,却发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