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人类或其他智慧种族因为矛盾和斗争演化出来最高形式的暴力手段,小到小型聚集地,再到某种组织、派别、集团、国家之间相互使用暴力、相互攻击、相互杀戮,从大的角度来说,战争是一方为了谋求利益而发动的极端行为。战争期间,会有无数的生命逝去、大地被践踏,甚至发展成造成种族和文明的消亡。所有爱好和平,哪怕是正常一点的智慧生物,都不会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发动战争。假使战争爆发了,交战双方到最后,所有人都应该有理由相信,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它会毫不留情的将原本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种族拖进罪与血的深渊。战争代表着死亡、死亡代表着消逝,而消逝永远不会站在生命的一方。
长廊防线长城的攻防战争已经过去九天了,这九天里,梵贡纳原始部落的野人军团发动了数十次的攻城重逢,投石机在后方掩护,冲城车、云梯楼车与拿着刀枪的野人战士们相互交叠,一次又一次发起冲锋。防线长城上的守城战士们也在这九天里一次又一次的拼命抵抗着悍不畏死的野人战士们,两方都付出了巨大的损失。
城墙之下,一具具野人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离长城较远的完整一些的尸体身上大多是箭矢命中了要害,不完整乃至血肉模糊,尸体变形翻转的基本上是被城墙上的投石机投射出来的巨石砸到的;距离防线长城近一些的尸体不只是横七竖八,而是一具叠着一具,一具压着一具,密密麻麻的尸体倒在坚固的城墙下,其中还掺杂着染着白的红的不明浆液的石头,潮湿笨重的滚木。城墙身上,一颗颗几人合抱的巨石陷在土木制造的城墙之中,就如同镶嵌在上面的超大号宝石一样,旁边还插着箭矢、长矛、木排枪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被冲城车、云梯楼车冲撞出来的凹痕;城墙上被巨石砸出来的一个个缺口如同耄耋老太太的豁牙嘴一样,上面还搭着断裂的绳梯、破碎的长梯搭扣和一具具失去生命的残缺尸体。雨一停歇,房源几百上千码内都能闻到阵阵冲鼻的腐臭,一群有一群黑色的乌鸦成群结队的在成片的尸体上空盘旋着,仿佛在庆祝这一场盛大的欢宴。
城墙上的运兵道,一队防线军团的战士走来走去的,只是这些战士手上没有拿着兵器,而是抬着一具具战友们的遗体。一位背靠着坐在女墙上的军士正跟坐在他旁边的战友说着什么,看到运送遗体的小队过来了,连忙收回伸出去的腿,好让他们能安稳一些。
“我问你呢,你今天杀了两个野人,功劳不小了,是不是这次打完仗该回去娶媳妇儿了?到时候可得请我喝酒啊~”军士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战友,却看到战友靠着墙缓缓地倒了下去,军士眼睛里闪过一丝沉痛的悲意,吸了吸鼻子郑重的帮战友扶正身体,扭头向还未走远的运尸队嘶声大喊:“这儿还有一位~!”
城墙上最完好的部分,可能就要算城门上的塔楼了,不仅是因为塔尖悬挂着一面迎风猎猎的金狮大旗,这里还是指挥官所在前线的指挥所。佛斯特将军,从一名微不足道的防线大头兵,打了数十年的仗爬到今天的位置,有一个说不上来好坏的习惯:每当遭遇战争,必定出现在前线!大头兵们当然希望长官能在自己身边,期望长官能看到自己杀敌的英姿,既为立功也为骄傲。但这个习惯可苦了指挥官亲卫队和参谋处了,谁家指挥官不是在战线后面,而是跑到前方去的,万一出了什么好歹,对敌人来说就是个大胜,他们也就只能跟着倒霉了。
此时的塔楼之中,佛斯特将军的指挥室内
“…将军,刚刚的一次冲锋三号城门破了,第二方阵第三大队填补上去,死伤逾一半,大队长罗比,阵、阵亡~”一张小型的椭圆形办公桌末座,一位脸上斜包着厚绷带的军官沉重的道。
“七号城门也是,冲城车撞破了城门,第四方阵第一大队损失了两个中队~”
“第八号城门被攻城锤打破,损失一个中队另两支小队~”
“三架野人云梯楼车搭上西段城墙,阵亡五支小队~”
“…”
佛斯特将军坐在主位上,斜靠着椅背一手撑着脸一手放在桌上轻轻敲击,闭着眼睛静静听着军官们回报战况和伤亡,等最后一位报告完毕,佛斯特将军也睁开了眼睛。
“这是刚刚从大雨林发回来的,各位看看吧~”从怀里拿出一份超小型的卷轴,递给了上首坐的军官,“根据上面说的,这一次的战争是有预谋的,情报局从大雨林内部得到了确切的实证,并指出,后续可能还有更多的梵贡纳原始部落加入攻城大军。”
会议桌上的众位将军一一传看着那份小卷轴,最后又回到佛斯特将军手中,这个时候,有位军官出言道:“将军,这份情报可信吗,上一次说咱们这儿可能出现奸细,可是到现在我怎么都没看到?”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待问话的将军说完,另一位胡子拉碴的将军接话道,“在过去的九天里,一共发现了七次奸细妄图在野人发起冲锋的时候打开城门,之所以被发现,就是情报局提供的情报里描述过的奸细辨识方法。”
“你是怎么知道的,基特尔?”先前发问的军官问。
“情报局下属特别行动队前来抓捕奸细的时候,是我负责接待的,该死的,我真希望这没有发生过~!”叫基特尔的军官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咒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