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军政不可混同,夏佐十分明白军务部的老家伙为什么给自己一个金狮獠牙,无非是看在杰弗里的面子还有自己胡吹乱编的那套情报的重要性的言论,这对于索伦姆传统战法有着很大的冲击,谁都知道掌握先机对战争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有了有可能可行的办法,那帮高高在上的大佬自然心动了。只有夏佐自己知道,他哪里懂什么战争,哪里懂什么谋略情报,上辈子的杀出九年义务教育都艰难无比了,只是靠着以前带来的知识和见识以及一点点的小聪明而已。军务都模棱两可了,更别提政务了,现在这位真正意义上圣伦德行省的第二把手来找上自己,可见肯定是碰到他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了。
来到总督办公室的时候,总政务官霍索恩正在里面焦急的踱着步,手上还拿着一份新羊皮纸,见到夏佐进来后,霍索恩连忙迎上去:“维塔大人~”
“亲爱的总政务官大人,论官阶您可比我高,千万不要这么称呼。”今天终于到外面喝了桶酒,夏佐的心情不错,笑眯眯的道,“有什么事劳烦您亲自来呢?”
“维塔大人~”但霍索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脸上的阴云萦绕,把手上的羊皮纸低了过去,“您看看这个吧~”
接过羊皮纸摊开一看,原来是一封逮捕文书,上面还盖着秘密总督府的火漆印,“霍索恩大人,这个是?”
“这个总督府的逮捕文书,上面涉及的是威尔莫特男爵、韦斯伯特勋爵和维布伦勋爵这三位领主,今天我来,是想请维塔大人暂且解除对这三位领主的逮捕。”总政务官霍索恩开门见山的道。
夏佐仔细看了看逮捕文书,上面的罪名很明确,恶意扰乱帝国商业市场,逾制私自豢养私军,巧立名目擅自收取捐税,违背帝国废奴法进行奴隶交易等等,上面不仅有总督戒章,还有他的情报部戒章。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总政务官霍索恩未回答夏佐,而是拿出另外一张羊皮纸,送到夏佐面前。
“这又是什么?”
“圣伦德行省罗比纳河和塞曲西流域治理方案。”霍索恩将羊皮纸完全摊开在办公桌上,请夏佐过来,手指在上面,说,“这两河的源头是梵贡纳大雨林,而流经咱圣伦德的上段地势过高,中段部分却又低矮,下游部分地区地处平原,这两河周边没有什么高川山脉,所以,每年到雨季的时候,这罗比纳河和塞曲西和或大或小的都会爆发洪水,而那两河中下游周围是整个圣伦德行省最大的耕地区域...”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雨季已经来了,按照往常的经验,这两河肯定会再次爆发洪水,夏佐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正好是夏季作物的播种时期,汛期的来临已不可阻挡,那么这刚种下的作物怎么办?
“那和这三位领主有什么关系?”说防汛就说防汛,夏佐不明白为什么要提起那三个在逮捕文书上的家伙。
“这三位领主的领地就在两河流域附近~”霍索恩叹了口气,将那两张羊皮纸摆在一起,道,“本来这罗比纳河与塞曲西河中下游一共有八位贵族领主,除了这三位,其余的无人全部被殿下和您关进了萨克斯豪森监狱,家产全部抄没,经查实,那五人确实如院的定罪裁决书上所说,进监狱是罪有应得,前些天殿下已将那五位贵族的黜爵文书正式递交上了元老院和纹章院,可是这三位...”
“霍索恩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夏佐快被绕晕了,这老头一会儿说什么两河,一会儿说什么八位领主,实在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就直接问道。
“抱歉,维塔大人~”霍索恩微微一躬身表示歉意,然后道,“在下是想说,雨季已经来了,这两河流域的治理刻不容缓,否则圣伦德行省将担负巨大的损失,而那附近的八位领主是治理两河汛情的行家,进监狱的五位不提,剩下的三位,我想请维塔大人能暂时撤销对他们的逮捕。”
治理水患的困难夏佐很清楚,想当年那位开启家天下的君主曾经为了治水十三年在外漂泊,三过家门不入,这也就是说治水不仅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经历,还要相当的大毅力。夏佐虽然不懂得治水,但就不信,这圣伦德行省上上下下几百位官吏,除了那八个人,难道就没有一个懂的吗?
“非那三位不可?”
“据我所知,这三位领主长居两河中下游,领地又是周围的耕地良田,从圣-伦德大帝时代开始到现在,近千年的时间,祖祖辈辈为了防治水患算得上是兢兢业业的,积累了大量宝贵的经验,整个圣伦德行省没人能比得上他们。而且临时别人顶替上去,恐怕...”
总政务官霍索恩的意思夏佐听明白了,为了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水患造成的损失控制到最小,必定要经验丰富的人。天灾什么的最难预料,而应对突发状况最需要的是经验,不是理论知识,识水不等于懂水。
“可是霍索恩大人,前段时间贩卖奴隶和民乱这三人都有参与,如果就此放过了,那么以后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以功劳就可以抵罪,您做了十几年的政务官,在施政方面,功不能抵过。”犯过的错误始终是错误,不管立下多大的功劳,这都不能相互掩盖,尤其是在这种重拳打击圣伦德行省势力的重要时期。
“我明白,所以我单独挑出了这三个人。”霍索恩笑了笑,其实对那帮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屁事不干,还喜欢四处耍威风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