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慧眼,您说的不错。”中年战士失笑地摇摇头,道,“您知道,帝国贵族爵位,只要没干涉地方政治管理,没犯下严重的叛国罪,基本不会革掉。即使圣伦德贵族们的爵位小,赐封年限短,但毕竟是正统贵族,想以普通罪名判决,不太可能成功。所以..”
不待中年战士说完,长须老者就接过话茬,说:“所以元老院没有理睬圣伦德递上来的革削贵族爵位的文书,哪怕署名的是王子。而陛下以御前会议的方式强行通过了文书提议,对吧?”
短髯中年人惊诧地脱口而出道:“您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那小子姓维塔,以前有个不错的小伙子也姓维塔,只是…”长须老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勾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苍老的脸上有些惆怅。
中年战士犹豫片刻,试探般地问:“大师,我听说,奥康纳大人当年离奇身亡和伊利斯塔斯有关?”
长须老者微微摇头,没有搭话。
中年人很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岔开道:“大师,我们进去吧~”
“不着急~”长须老者指了指不远处来来往往的,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的军士们,道,“那小子好像遇到麻烦了,我们先看看再说。”
…
不光是麻烦吧~丝特芬妮喃喃自语道。她一会儿看着餐桌上空着的主位,一会儿又看了看后面的楼梯。天已经暗下来,到晚餐时间了,夏佐居然还在二楼小书房里。中午好歹出来点了个名,现在干脆就见不着人了!
以这段时间以来的接触和了解,丝特芬妮知道,夏佐就是个摔了大跟头还能没心没肺笑出来的家伙,好似压根就没什么问题能难倒他的,鬼主意一个接一个,而那些个鬼主意看起来不靠谱,不过放到相对应的事上,却又行之有效,并且能得到很大的成效,但总不把心思放到正道上。用家里老头子的话说,这小子就是个坏水一肚子的不着调小混蛋,整条琢磨着抓挠金币。
关于克莉斯汀收走夏佐在狮洋金库存存款的事,丝特芬妮早就听说过,并且她还用这件事,在于克莉斯汀的交锋中,屡次打击得对方毫无反击之力。少女对在压迫下可怜凄惨求生存的夏佐不是很同情,反而有些羡慕,当然了,她羡慕的对象是身为压迫者的克莉斯汀。
从小受过的非传统贵族淑女教育告诉丝特芬妮: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抓住这个男人的钱包。额…为什么不是胃呢?负责这方面教育的妈妈的解释是,男人想吃什么,找个好点的厨子不就行了,为什么辛辛苦苦学做菜呢?学会了做菜不仅会养刁男人,并且这就是相当于讨好男人,这样对一直受淑女至上霸权教育的丝特芬妮来说,是不可能的。抓住男人的钱包就不一样了。抓住钱包就等于抓住了家庭经济大权,男人想出去鬼混就没资本了,而且为了金币,男人还得低声下气地来巴结自己,是不是搞点情趣活动,比如"q"节啊、相识纪念日啊、结婚纪念日之类的来讨自己的欢心。
所以,少女羡慕克莉斯汀是真的,羡慕她手上居然掌握了那么大的一张牌。同时也在反思自己:怎么不早点这家伙呢!要是早点认识,掌握主动权的就是自己了。她对夏佐的性格还是有些认知的,别看这家伙身边有克莉斯汀只比她稍微差一点儿漂亮的女人,还有三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可是这家伙对男女之事一丁点儿经验都没有!傻乎乎的,随随便便使点小招数,那家伙就会像乖巧的小狗狗似的,赏个肉骨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额…除了拿他的金币。只要涉及到钱,这家伙总是格外的警觉,而反过来证明,只要关系到钱,这家伙才会表现出对别的是漠不关心。
咦~!会不会是真是钱的关系?丝特芬妮好像抓到了重点,不过随即就推翻了。中午在夏佐表现出极度的异常之时就想过,会不会是他收到了克莉斯汀的剥削,受到重大的经济损失,导致了后来的不正常?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丝特芬妮对杰弗里使了点常规手段,得知原来只有七十五个金币而已。得到这个结果,少女便推翻了之前的推论。七十五个金币不算什么,据她所知,夏佐每个月的零花钱虽然少,可其他渠道的外快一点儿也不少,像什么手底下的小弟的孝敬啦、想巴结上来的圣伦德贵族送礼啦、各个业务里收到的回扣返点啦、各种暗地里的灰色收入啦、在包括自己是不是给的消费,有时候骗到点艾米的零花钱,零零总总的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所以,区区七十五个金币,还不至于让夏佐这样的魂不守舍。
“怎么样了?”陷入沉思的丝特芬妮,看到艾琳端着个大号餐盘从二楼下来,连忙问道。
艾琳摇了摇头,俏脸上满是愁容,忧虑地说:“东西一点都没动,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
“老大会不会是中了诅咒?”正在吃着夜宵甜点的小胖子举起了手,道,“前些日子老大不是抓了几个死灵法师关号子里去蹲黑狱了吗?我听说那些个死灵法师可邪着呢,说不定是死灵法师趁人不注意,暗地里扎小人偷偷咒老大来着,然后老大就中招了”
“怎么可能~!”丝特芬妮当即反对,说,“死灵法师要是有这个手段,那参与抓捕行动的人,还有你我也去集中营看过,按你的意思,我们起步全都要中招吗?再说了,集中营里看押得那么严,死灵法师们关得那么死,哪儿来的小人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