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斯最近很心烦。
两天前的晚上,几个去寻找食人魔宝藏的家伙拖着重伤的身体回来,从那时起,整个雄鹿镇的冒险淘金者就不安分了。麦格斯无法判定宝藏是否真实存在,但他清楚,先是传言后有人证,两样加起来,食人魔宝藏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
雄鹿镇本质上不是某个人或某些人的领地,来往流动的冒险淘金者也不是雄鹿镇的子民,除了恶劣的冲突矛盾之外,不能像外面那些国家地区一样,对冒险淘金者行使强制管理的手段。固然,雄鹿镇可以驱逐所有外来者,也有这个能力,但如此一来,恐怕镇子就成了一处死水潭,且不说原住民们能否答应,管理者们也绝对不会通过这条断绝所有道路的建议。
寻宝,麦格斯不会拦着,只要不影响雄鹿镇,他才不管那帮要钱不要命的冒险淘金者们干什么,哪怕全部死在寻找食人魔宝藏的路上也无所谓,只要雄鹿镇内一切如初,有朝一日,还会恢复成现在的繁荣。只不过,镇上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而且还都跟食人魔宝藏有关,起因全是因为宝藏而出现意见分歧,进而大打出手,甚至不惜血溅当场。
死几个人无所谓,梵贡纳哪天不死人?雄鹿镇每隔几天都会在各个犄角旮旯里发现尸体,几乎是因各种仇怨间隙出了人命,屡见不鲜。
只不过,这次不一样。
短短两天,死了八个人,其后果影响非常严重。准备去找宝藏的冒险淘金者们,人人自危,生怕因为宝藏的问题,会被某个别有用心的人在暗中捅刀子,人人都在警惕提防,走到大街上,无论看到什么人,其眼神都带着深深的戒备,看谁都像是看潜在的杀人者似的。
如此凝固阴沉的氛围,对雄鹿镇不是件好事,麦格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再发生命案,会死多少人,食人魔宝藏的影响会不会再扩大…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似有不受控制地迹象,这对严于律己严与律人的麦格斯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是以,他不得不去请示上面人。
“不是八起,是九起。”标准马夫打扮的(上面人)亲自在马厩里清理着粪便,头也不抬地说,“刚刚迪伦来报,托马旅店内也发现了因食人魔宝藏而造成的命案。”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九起命案的杀人者现在都关押起来了,继续关押吗?”
“照老规矩,让他们双方自行派人决斗吧~”
麦格斯迟疑片刻,说:“属下觉得,人家未必会出来决斗。”
“哦?”马夫放下铁锹,回过头来,问,“何以见得?”
“假如,被害者与杀人者双方派人出来决斗,岂不是承认自己方有人因为宝藏闹出了人命?这样一来,失了义气与道义,未来在其他冒险淘金者圈子里,难以立足。”麦格斯将组织好的措辞慢慢道来。
“那依你的意思…”
“属下认为,不妨先关押一段时间,再公开审讯,挑出其中情节严重者,可执行死刑!”麦格斯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不是外界执行法律那一套吗?不行,雄鹿镇没有权力掌控者,只有管理者,他们是杀人者,不是我们的犯人。”马夫不赞同这个意见,摇头道。
“只是不行,而不是不能,不是么?”麦格斯坚持道,“两天前,食人魔宝藏只是传言,这没什么,现在呢?如今只有九条人命,再过两天呢?假如我们不采取强力措施,任由影响继续扩大,那么将来,我们想启用强制性管理,恐怕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马夫沉默了,事实上,他没有想道,仅仅一个食人魔宝藏,就让雄鹿镇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眼下的情况看似尚在控制之中,秩序守卫者也对人命案做了处理,然而他不得不承认,麦格斯说的没错,再不做点什么,接下来,估计会出现许多难以预料的麻烦。
…
什么事也不做,果然是最幸福的啊~夏佐从头发丝到脚指甲盖都舒服地感叹着。
架着一张蛇纹原木躺椅,全身放松地躺在上面,躺椅旁的小圆桌上,一盘挂着水珠的新鲜水果,水果盘旁,则是一只盛装着殷红酒液的水晶高脚杯,头顶上一顶宽大的油布八角遮阳伞,身边还坐着个乖巧可爱的漂亮小姑娘,柔柔地给捶背按摩,隔壁的躺椅上,半躺着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不远处,青春靓丽的女孩儿们做着小游戏,嗯…虽然中间混着个圆润的小胖子
多么美好的画面呐~夏佐再一次感叹道。不知道土豪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上辈子也没机会接触,顶多在一些媒介文体上看过,回想刚刚进入社会大染缸之时,被生活和现世逼迫的放弃所有的空想,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向无数次憧憬幻想过的土豪阶层慢慢爬。以前,不知道有钱人是怎么过日子、怎么享受生活、怎么挥金如土的,现在是不屑知道。
诚然,闪亮亮的金币,是夏佐的最爱,额…也许要排在克莉斯汀后面,那姑娘掌握着自己的经济命脉,只要她稍微一不高兴,可人的金币就会一去不回头。但是相比幸福感,金钱就只是死物,能带来优渥的物质,能满足虚荣心,但是内心空间,不只有这两个位置,内心更多的地方,是金钱无法填满的。
幸福是什么,每个人的需求不同,想法不同,其解释也就众说纷纭,夏佐觉得,当内心感到满足的时候,就是幸福,当专注某件事,没有其他杂念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