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修为是不错,但他的身体根本无法与姜亦凡相提并论。非要强行较量,那只有躺下这一个结果。
一整坛下肚,鬼厉只感觉天旋地转、身子在忍不住的颤抖。一屁股坐在篝火旁,只能隐隐察觉到来回晃动的人影。
“鬼厉,鬼厉…”
“三弟,你不行!”
前者是碧瑶关心的呼喊,但鬼厉只是注视到姜亦凡眼角的一丝落幕,又是一坛烈酒开启,这人竟是毫无变化。
是姜亦凡不小心么?不,他是根本不屑为之。虽然单从外表、神态来看,被鬼厉唤为大哥的男人根本不会是那邪意冲天的王贲;但这一身自己亲自抚摸过的躯体却不会说谎,碧瑶第一眼便认出来了。然后,她沉默了!
死泽里发生的事情,只有王贲与碧瑶二人知晓。
“你爱他么?”
碧瑶掷地有声“鬼厉是我的夫君,我自然爱他!”
“哦?那就证明给本座看!”
如今,依旧保持的纯阳之身说明了一切。法相化身的王贲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一些很寻常的保健。毕竟几十年未沾荤腥,偶尔闻一闻腥味也是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远离了记忆中最遥远的现代,法相反而对那时的生活更加的怀念。无疑,法相想回到最初的世界一趟,那里承载了一切,那里也埋藏了一切。法相直觉那里还有什么人亦或是什么东西,在等待着自己。
碧瑶神情复杂的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小白喝飘了,疯起来浑像一个孩子,抓着碧瑶的肩头:“咦,你和小痴长的很像哦?”
小痴是碧瑶母亲的名字,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轻易的喊出,碧瑶也不得不正视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阿姨,你认识我母亲么?”
“阿姨?”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话语,小白捂着肚子“哈哈哈”放肆狂笑。
“她是九尾天狐,本座欲明媒正娶的夫人!”姜亦凡肆意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狐族,狐岐山,九尾天狐这样的名字联系起来,碧瑶终于知道自己的话语为何如此好笑:这女人根本就是自己祖奶奶一般的人物。
笑够了,小白美眸神光流转:“姜亦凡,你人很不老实啊。自己的结拜兄弟就在跟前,竟调戏别人的夫人!”
“你喝多了!”姜亦凡言简意赅四个字。
“不,我没醉。”小白神神秘秘趴在碧瑶的耳边:“他的心太大了,千万不要被俘获,要不然会万劫不复!”最后的四个字,带有振聋发聩的力量,让人猛的警醒:也就是这个时候,碧瑶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是如何的危险。
“好,你没醉。跳一支舞,吾欲一观!”天狐魅舞,姜亦凡确实想看一看成色。
似一阵风的离了姜亦凡与碧瑶两人身侧,小白惊世一舞毫无保留:她是不是也在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篝火,为心爱之人一舞?
狐舞动人心,意志不坚定的寻常苗人武士,已经是丑态百出。但无论他们如何的荒诞,都不能临近中央篝火二十米,这里已经成为了某人的专属力场:入,则死!
碧瑶好恨鬼厉那厮已经昏死了过去,留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碧瑶预感再这样继续下去,可能自己也要控制不住:“王贲,我要走了,请你不要为难我和夫君。”
“走?”还是姜亦凡的fēng_liú,一指鬼厉道:“张小凡,一身煞气入体。这天下间,除了吾再无一人可救,你确定要走么?”
“王贲,你无耻!”在顾不上女儿家的脸面了,碧瑶径直喊出了最邪恶的名讳,王贲!
“既然都被人说作无耻了,也罢,就收点利息吧。”碧瑶最大的弊端就是离着王贲太近了,她吃过亏,但依旧没有醒悟。又是被王贲死死扣在怀中,任凭小女儿挣扎:“青龙,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事不过三,这一次你绝对会死!”
王贲的杀意做不得假,碧瑶“知道”王贲并不会真个的为难自己:“青龙叔叔,碧瑶不碍事儿的,请照顾好小凡!”
“哈哈哈哈。”在王贲放肆的长笑中,仅有一只猴子拦住了王贲的去路,真可谓是忠心护女主人。
天狐舞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小白强行将小灰搂在怀里:“小家伙,你还太小,怎能理解人心的复杂?”小灰在九尾天狐的怀里“吱吱”叫唤,但它注定挣脱不开小白的束缚。
不知是该称之为姜亦凡也好,还是王贲也罢,此人放肆的夹着鬼王宗的大小姐离开,竟是无一人阻拦。
等到两人的身影渐远,青龙表达着自己的疑惑:“以您的修为,何至于此?”
对此,小白只有一句话:“修为不代表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被别人困了三百年。”
小白怀抱着三眼灵猴小灰,蹲坐在醉倒的鬼厉身边,怔了一会儿方道:“说说这个叫什么王贲的吧,我很好奇!”
青龙无需隐瞒,将之前与鬼厉、碧瑶分享的信息,详细告予。
听罢,小白的微微摇头表明了一切。如果仅像青龙说的那样,她堂堂九尾天狐又何必卖萌、引诱,以便探知此人的根底。
一场修行界的暴风雨即将来袭,但这与此刻的良辰美景并不冲突。
明明是同一个人,单给碧瑶的却是两种感受。如此阳光,如此风趣,这还是那穷凶极恶的王贲么。碧瑶发愣了,但此时的姜亦凡可不会,只是一言便将她拉回了现实:“上一次本座教你的踩背,先来一套,让吾看一看你技术退步的没有。”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