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痴痴的盯着地下的影子,背后的柜子,头顶的屋顶,甚至她的身体一阵阵的扭曲。
“谁在哪里?”夜晚巡视的两个保安手电筒对着树林晃了晃,“妈呀,鬼!”
两个保安惊恐的看着树林里一个闪着金光的长发女人下半身血肉模糊,却飘在半空中,眼眶空无一物。
“啪嗒”两声手电筒掉在了地上,两个保安尖叫“鬼呀!”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清韵从霍然怀里抬起头,一片星空,哪里有什么房屋,什么打不开的柜子?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清韵茫然的说着,却不知道说给谁听。
“清韵,”霍然一只手按在清韵的后背,勉强让她没有立刻消散:“我留不了你多久了,谁杀的你?”
清韵一只手轻轻抬起,试图抚摸霍然的脸颊,却像空气一样,根本摸不到。
霍然有些急了,注入一丝灵力,大喊道:“清韵,你有什么心愿?”
清韵的灵魂一颤,低头看看自己在变得越发透明的胳膊,突然明白过来,瞳孔一眨变得血红,死死的盯着霍然后方:“我死了,他也不得好死!”
“他是谁?”霍然追问。
“邵旺!”清韵咬牙
霍然早在看到清韵的时候已经有了猜测,这副模样分明是跳楼自杀,一个下午还笑语嫣然的年轻女孩突然跳楼,死后执念不散必然不简单。
“想直接杀了他还是怎么样?”霍然心中一痛,这样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孩子,因为一个恶人的贪念而烟消云散,世界上的人再多,终究不是清韵了。
越来越多不堪的回忆浮现在清韵脑海,清韵身上衣服一寸寸破碎,青紫的痕迹一点点漫步雪白的全身,她尖叫着说:“声败名裂,跟我一样下地狱!”
“我不知道你是谁,邵旺不下地狱,姐姐,我就祝福你在地狱陪我!”清韵脸孔一阵扭曲,恶意的对着霍然说完最后一句话,灵魂彻底消散不见了。
“不好!”
清韵消失的地方,一团蝌蚪模样的黑气猛地出现,摆动两下尾巴,突然变大,对着霍然额头直扑而去。
清韵原本就被霍然揽在怀里,这黑气距离霍然不足二十厘米,霍然躲闪不急,勉强调动身体里被深深压制的淡金色长蛇。
让霍然吐血的是,那淡金长蛇分明感应到了召唤,却只是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大头上的眼睛睁都不睁的继续睡去了,任由那黑气印在霍然与它的额头。
一切不过眨眼间,树林又恢复了平静。
霍然郁闷的摸着额头,心底浮现一个词:鬼咒。
恶鬼的诅咒,除非满足它的愿望,否则会随着灵魂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轻者喝水塞牙,走路摔跤;重者出门车祸,性命不保。
“小白,这玩意能去掉吗?”霍然在心里问刚刚给自己解释的系统小白。
小白说:“就像主人与许愿人签订的契约一样,都是去掉的。完成恶鬼的愿望之后就会消散,主人不用担心。”
霍然放下捂着额头的手:“人性易变,农夫与蛇啊!”
“主人,小白走了。”小白在霍然脑海中说完最后一句立刻回归了系统空间。
“汪汪汪!”
“哪里有鬼?快快!”
树林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还有狗的叫声,越来越近了。
霍然不再纠结自己的失误,纵身跃起,双脚用力踩在树干上,身子子弹一样弹出,在保安们到来之前已经消失不见。
七八个保安牵着两只强壮的大黑狗,由最初逃跑的俩人带路来到了先前霍然与清韵见面的地方。
“小张,你俩偷懒就偷懒吧,哪里有什么鬼?二十一世纪了,撒谎要找个好借口。”副队长带人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自以为明白的调侃。
小张依然惊鸿未定的为自己辩解:“不是,副队,我跟刚哥一起看到的!刚哥你说对不起?”
几个高大的男人哄堂大笑:“刚子是被你骗了吧?你看大黑二黑——”牵着黑狗的人抖了抖手里的铁链,黑狗乖乖的坐在地上吐舌头,似乎咧嘴笑一样。
小张嘴巴张了又张,看着同伴们一副“你小子就是在骗人”的模样,更是急了:“你们要相信我呀……”
“哈哈哈”
“呜——呜——汪!汪!汪!”原本乖乖坐在地上的大黑耳朵猛地竖直,鼻子抽动两下,嘴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低声怒吼。
“副队,你们看!”小张惊喜的指着两只狗。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两只黑后一跃而起,连带着牵狗的人身子一趔趄险些摔倒。
“汪汪!”、“汪汪汪!”两只黑狗跑了不过二十米,围着一块空地又叫又跳,爪子还不时的刨地。
众人面面相觑——不会吧?
“呸”副队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难道真有东西?刚子、王久、陈斌,你们仨回去拿几把铁锹来!”
二十五分钟后,几个男人颤巍巍的站在一个深坑边上,小腿不断打颤:“真、真死人了?”
“副队,这、这咋办?”小张习惯性的请示领导。
副队喉咙干的厉害,看着坑里血肉模糊的死尸,声音陌生的像是别人:“报警吧。”
第二天当邵荣再次来到霍然家的时候,霍然刚好出门。
邵荣轻轻吸了吸气:“今天好香!”
霍然低头左看右看,迷茫的说:“我从不用香水的。”
“是吗?”邵荣嘴里说着,眼里却堆满了笑意,担心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