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楚惜心里。
就和放大了一万倍的鬼一样。
重葵此时也是紧张到不行,她很想阻止容景深,但她也明白,若是自己一昧的阻挠,说不定会引起容景深的猜忌,她此时也只能按兵不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木楼梯传来越加剧烈的声音,秦风下了楼梯对着容景深道,“陛下,找到娘娘了。”
重葵松了一口气。
容景深将视线收了回来,这酒窖越到里头,越是黑乎乎的一片,且并没有酒香味,还伴随着一种......臭烘烘的味道。
他转过身,随即上了台阶离去,重葵紧随其后。
楚惜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蹲着,她的双腿早已发麻,需要扶着墙才能站起来,而这里的空气也熏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重葵在门外道,“可以了,容景深已经走了。”
虚软的身体险些跌坐在地上,堪堪稳住了身子,勉勉强强的往门的方向走过去,重葵推开了门,幽冷的眸子注视着她,道,“楚小姐。
先别急着走。”
重葵面上妆容精致,还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到了楚惜眼里,却更像是不怀好意,因为,重葵将门给重新关了起来。
楚惜也不是傻子,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快点说,这里面味道很难闻。“
“当然难闻了。”重葵也丝毫不顾忌,“你脚下踩着的土壤里,可埋着不少死尸呢。”
楚惜:“......“
怪不得。
这么难闻。
只是,这恶趣味也未免太浓了吧,用酒香味去盖住尸臭味?这酒还卖出去,也不嫌膈应人。
一想到,刚刚可能踩了谁,楚惜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重葵看着女人处变不惊的脸,道,“知道我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将你弄出来吗?”
“不知道。”
重葵眼露阴冷,“你就不想知道吗?”
楚惜挑了挑眉,觉得重葵的问话显得很多余,“你不是正要告诉我了么?”
“你和她果然不同。”这缕魂和少主最大的区别便是,即便是她陷入了如此狼狈绝望的境地,却也总能保持神思的冷静。
而少主。
从小被保护着长大,娇纵到目中无人。
如果不是居于敌对的处境,或许她们会成为朋友,重葵这会倒是改变了心意,道,“我看的出来,你很想摆脱容景深。
我也可以帮你。”
“你帮我?”楚惜坚定了刚刚的猜测,道,“你如何帮我?”
“我可以,帮你换一个身体,换一张脸,你也可以摆脱这个不死的躯体。“
楚惜:”......“
说的这么神乎其神的,当她是三岁小毛孩么?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见楚惜面露不屑,重葵冷笑着按住了她的肩膀,“你不是原来的楚小姐,你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孤魂野鬼,竟占了楚惜的身体。“
啧啧。
似乎还有两把刷子,竟然能联想到这块,但,让楚惜更加心寒的是,她在不久之前,才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白子玉,会是白子玉告诉重葵的吗?
他们看起来不像主仆关系,倒更像是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