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话引起了薇宁的注意:“十万两?别扯了,十万两本宫怎敢拿出手。将军这么一说,可是知道了谎报一事?”
拓跋彦点头,“刚知道不久。”
“依将军看,是谁的手笔?”薇宁凑近一问。
拓跋彦挑眉一笑,“依本将看,公主若是彻查此事,朝中一半官员,皆要沦为布衣。”
“哦?谎报灾情要赈灾银两一百万,若一半官员皆有份,再加上地方官员也要分一杯羹。那到手的能有多少,值吗?薇宁笨得很,将军要说什么,直说就是,莫要耍了本宫。”薇宁正视着拓跋彦说道。
“本将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一半官员对公主的试探。”
“此话怎讲?”薇宁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新皇年幼,辅政又是个公主。谎报灾情后,公主必定知情。关键不是得到多少两银子,而是公主明知道灾情谎报后,处理的方式。”
薇宁顿了一顿,明白过来说道:“若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囫囵而过,那蛀虫们定会一次比一次厉害。但若是严惩,百官本就不服,如此一来,本宫和皇上在朝堂上更是寸步艰难。”
薇宁一点就通,剩下的事情她自己会考虑。暮色席卷而来,一到夜里外头寒风刺骨,所以拓跋彦说道:“那公主就早点回吧。”
薇宁有了主意,但是还是不忘问道:“父皇给将军这二百万银两,可是有何用意?”
他有些意外会这么快,十指交叉安放膝上,右手的大拇指摩挲着虎口突然一顿,问道:“你知道了?”
薇宁点头,看着拓跋彦等待着答案。
拓跋彦嘴角微带笑意,似笑非笑的眼神让薇宁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可他却在心里暗叹一声:“傻宁儿,这是你的嫁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