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丧一月已过,拓跋彦看着红艳骑装的薇宁驾着俊黑高马,她今日少了那繁重的装饰,越是简洁越是英姿飒爽。裙裾翩飞时,那俊黑大马脖颈处的银铃铛清脆,马鬃编制系满彩色飘带的辫子上银铃朵朵,伴随马儿踏雪的步伐叮咚入了众人的脑海。
不知为何,拓跋彦闻到昨日清淡可人的梅香。
“公主骑术不减,不错。”拓跋彦的眼里始终只有她。
“这得多谢将军对本宫幼时的教导,名师出高徒吧。将军,今日就交给你了。小拓跋随本宫一块儿,将军就放心吧。”薇宁拽着缰绳停在了拓跋彦面前,微风徐徐吹拂着她鬓前的碎发。
她穿得少,若非运动,要冻坏了。
“去吧。”拓跋彦对薇宁道。不过,为何薇宁那话中的“幼时”二字如此碍眼?不是才相差六岁而已?
薇宁拽着缰绳调转半个马头时,突然回头一笑:“哦对了,既然本宫小时候那么笨将军都能教好,那本宫表姐知晴聪慧过人,将军更不在话下吧?人交给你了,将军替本宫好生照看。”
这话一说完,薇宁便不管不顾策马奔离。这时拓跋彦才注意到一侍卫牵着一匹雪白大马慢步靠近,那马上的人望着他流露出盈盈笑意。他不加迟疑地别过脸去,这深情款款的眼神,他可吃不消。
“就扰烦将军了……”知晴低眉细语,脸颊红晕难掩。
既知扰烦,还凑什么热闹。
拓跋彦瞧了知晴一眼,随即说道:“知晴姑娘,本将一人难以□□,皇上幼小本将定要亲自照看,你自己先琢磨琢磨,本将一得空,就来指导一二。”
说完拓跋彦给了侍卫一个眼色,“好生照看,出了什么事,拿你是问。”
那侍卫点头称是,恨不得牵的那匹马就定在原地。
小拓跋有了点基础,和贺原统领同骑一马溜达,拓跋彦照看着小皇帝,知晴也有人牵着马确保安全。薇宁终于可以放开心玩,她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这些天积压的烦恼,迎风而上时好像都被捎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