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银月赌坊的坊主,史忠良最近的日子过得还算潇洒。
自从两年前新门主将分裂数千年的魔门一统之后,整个魔门焕然一新。
新门主雄才大略,意指天下,短短两年的时间,整个魔门的发展顶的上过去数百年。
银月赌坊作为敛财机构,在整个魔门下属的赌坊之中也是排行前三的存在。
照这个进度下去,不出半年史忠良应该就可以离开银月赌坊晋升为一方舵主,也算是前途无量了。
每次史忠良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舵主,心底就升起乐意。
连带的对手底下的人也变得宽容起来。
就在史忠良一个人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一个小厮慌张的跑了进来。
“坊主出大事!”
“何事如此慌张?”史忠良眉头一皱问道。
小厮赶紧回答:“外面来了一个高手,已经连胜十一把了,再赢下去,恐怕整个赌坊都不够赔的。”
史忠良一下子惊起:“什么!是什么人?”
自己是银月赌坊的坊主,想要晋升舵主,每个月自然要向上面上交一定的财物。
要是银月赌坊没了,不要说晋升舵主,能保住命都算好的了。
“没见过,看外貌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小厮老实的回答。
史忠良沉思了一下,虽然心中着急,但是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走,出去看看!”
此时银月赌坊第二层分外热闹。
“开!开!开!”
一群赌徒正围着一个赌桌起哄。
人群中王楚一脸淡然的看着荷官。
荷官满头大汗,按在骰蛊上的双手已经颤抖不已。
整个赌桌上只有王楚一个人下了注,其他人一开始还有人跟着王楚一块下注,可是随着王楚赢得越来越多,渐渐跟的人却越来越少。
能进银月赌坊第二层的大多都是江湖人士,都知道银月赌坊的背景不简单,江湖传言,银月赌坊的坊主可是大宗师级的武者,赢一点无所谓,可是看王楚这架势,今天是打算将银月赌坊赢破产的。
钱虽然是好东西,但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所以到最后,就只有王楚也个人在赌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众多赌客看热闹啊,这样的热闹平时可是看不成的。
“开!开!开!”
在众人的起哄中,荷官颤抖的打开骰蛊。
在骰蛊打开的一瞬间荷官瘫倒在了地上。
“二、三、三,八点小!”
“十二把!连胜十二把了!”
“再来一把的话,整个银月赌坊也不够赔的吧。”
王楚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荷官。
“怎么又不行了么,接下来换谁?小爷我还没玩够呢!”王楚的语气很是嚣张。
“这位公子,见好就收,做人不要太绝。”
这时史忠良走了出来。
王楚回头一看,心下想到:“大宗师一层,这个就是银月赌坊的坊主吧。”
史忠良的心思颇多,开赌场的名声很重要,如无必要黑吃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再加上身为大宗师自然可以一眼看出王楚宗师九层的修为,如此年轻的宗师九层,身后势力肯定不小。
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暴露了身后的魔门,那可就是大罪了。
这个时期魔门正是关键时刻还不适合暴露,所以思来想去,史忠良还是觉得息事宁人的好,至于赌场的损失,自己这些年还是有些积蓄的,只要渡过了这段日子,以后自己成为舵主,钱财什么的都是粪土。
可是王楚却不打算就此住手:“怎么,堂堂银月赌坊难道还输不起么!”
看到王楚咄咄逼人的态度,史忠良知道今日的事恐怕无法善了了。
“既然如此,还请公子移步,老夫陪你玩两把如何?”史忠良说道。
“好啊,你带路吧!”王楚道。
跟着史忠良,王楚轻松的就来到了银月赌坊第三层的雅间。
“不知公子是何来历,我们银月赌坊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公子么?”这个时候史忠良还是没有放弃,不到万不得已,史忠良是在不希望动用武力。
王楚听到这话,诧异的看了史忠良一眼,自己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来搞事情的,身为大宗师竟然可以一直这样放低姿态和自己说话,实在是难得。
“阁下身为魔门的大宗师,如此模样,实在是给魔门丢人啊!”
王楚的话落到史忠良的耳中,犹如晴天霹雳。
此等情形之下,顾不得多想。
当机立断,不管王楚是什么背景,今日无论如何必须将王楚留下才是。
下一瞬间史忠良毫不犹豫的一掌就像王楚拍去。
于此同时,王楚也一掌迎了上去。
两双肉掌相碰,王楚的身子连晃动一下都没有,反观史忠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一下子就倒飞了出去。
“好弱的大宗师啊!”王楚心中想到。
落在地上的史忠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满眼惊骇的望着王楚:“你到的是谁?”
听到史忠良的问话,王楚伸开右手,真气涌出,一朵由真气凝聚而成的七瓣莲花出现在王楚掌心。
“拈花沾叶观小桥流水。”王楚把玩着手中的莲花轻轻说道:“你说我是何人?”
看到王楚手中的莲花,此时史忠良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直接跪在地上:“属下叩见监察使大人,冒犯之处,还望监察使大人赎罪。”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王楚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