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风声中有着阵阵张狂大笑,而又学宫监考又是道:“小子,老夫活了这么久,你不是第一个敢如此嚣张语气和老夫说话的人,当然,很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但是老夫要说的是,凡是敢这么和老夫说话的人,现在都化成了一抹抹尘土。唉,你不是第一个死在老夫戒之下的人,或许也不是最后一个。”
话音刚落,嗡的一阵轻颤,四周的参天古树当中,有着一棵古树,突然之间有着一小截树枝咔嚓一声折断了下来,然后树枝扭动,好似有着一人在用小刀精心的雕琢。
几个眨眼的功夫,这树枝就是变成了一根细长的戒尺。
这戒尺与世俗之中教书先生的尺子一模一样,然后晃晃悠悠的朝着王凌抽打过来。
“老夫子请息怒,请息怒。”弓虽吓得脸色煞白,急忙劝阻。
凡是能够成为学宫监考的人无疑不是王者中的佼佼者,而且各个都是老怪物,身份地位极高,自然手段亦是凌厉至极。学宫中的士子犯了错,被这些老夫子拍上一戒尺,都得丢掉半条命,更别说还不是正式士子的考生了,老夫子下手自然更重,这些考生的实力自然更弱,那么下场自然更加凄惨。
稷下学宫大考无数次,敢于顶撞老夫子的人自然大有人在,或是愣头青,不知道轻重,又是高傲过了头,仗着自己身份地位尊崇,又或者被家里惯坏了,以为这世界都得围着他们转。
下场,无一例外的,都是一根戒尺拍下,形神俱灭,没有例外。
叶清灵自然也是吓了的神色慌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王凌的简单几句话就是惹得监考如此震怒,竟然请出来镇压学宫士子的戒尺。
她可是听闻过学宫戒尺的威名。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是学宫夫子请出了戒尺,不管是谁,不管哪位士子,秀才也好,举人也罢,甚至进士,无一例外都是吓得瑟瑟发抖。
只是她抖动着嘴唇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开口,她在害怕。
越是听闻过戒尺的故事,心中对于戒尺的恐惧就越深。
至于叶帮和青竹帮的人,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还谈不上惊恐,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戒尺的威风凛凛,只是单纯的知道,王凌招惹了监考大人,恐怕会受到惩戒,下场会比较凄惨。
至于凄惨到什么程度,暂时还不知道。
至于另外一边的洛青竹也是神色怪异,看着那把戒尺,双眸紧缩,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更不知道这监考老夫子到底发了什么疯,竟然如此震怒。
稷下学宫在治学一道上向来十分宽松,除了犯了大错,一般都不会轻易惩戒,但是一旦惩戒,拿出了戒尺,那就代表着士子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必须严惩不贷,最起码丢掉半条命。
就因为王凌言语激怒了老夫子,就是惹得监考老夫子拿出了戒尺?
按理他应该高兴才对,这一尺下去,王凌不死也得残废,他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就是帮助葛青完成了反击复仇,白得葛青的一份重礼,他可是眼馋葛青身上的东西很久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感觉不太踏实,总感觉监考老夫子这般震怒出手,有些怪异。
监考大人自己都说了,不以言获罪,所以青竹帮的人再怎么言语污秽,羞辱叶帮的人,监考大人都是袖手旁观。
可是同样的,不以言获罪的话,那王凌也只是单纯的言语啊,他也不该因此获罪啊。
青竹帮的人言语不论罪,王凌的言语就论罪?这摆明是双重标准啊。
尽管这双重标准对于他们青竹帮而言是件好事,可是他心里还是感觉不太踏实。
就在众人神色各异之际,那根看似普通的戒尺轻轻的拍打在了王凌身上。
看似轻轻的一拍,可是对于王凌而言,此尺宛如万重巨山,压在了他的肩头,轰隆一声巨响,他整个人被径直的拍入了泥土之中,深陷下去数丈之深。
“槽糕!有点托大了。”王凌暗暗吃惊不已。
上一次对付葛青的时候,王凌心中动了杀气,但是被监考警告,那时他暗中观察,揣测这监考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王者,而且还是王者中的佼佼者。
或许是黄金王者,又或者是白银,但战力应该直追黄金。尤其那魂灵或者王者领域,应该与森林有关。也只有这样,一个监考才能监视方圆几百上千里之地,维护着众多考生的生命安全。
当葛青和青竹帮的人再次出现的时候,王凌就是十分恼怒,而当青竹帮的众人肆无忌惮的羞辱叶帮的那些女子时,王凌真是决定要杀人了。
就冲青竹帮这帮人的德行,肯定平日里做尽了坏事。学宫大考的过程中,有着监考在,都如此肆无忌惮,更何况在没有监视的情况下,肯定是坏事做尽。
只是现在看来,他低估了监考大人,低估了监考对青竹帮的容忍,低估了监考对自己的震怒,更低估了监考的实力。
这一尺拍下来,王凌竟然避无可避,又或者说根本就生不出躲避的念头来。看似普通一尺,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符文力量,这一尺仿佛代表了整个稷下学宫的威严,代表了严师之威,代表了上古流传至今的千古礼仪。
王凌又有着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就是一个犯了错的童子,被私塾先生惩戒,若是他敢反抗,就是大不敬,对夫子不敬,不尊师重道即对人族礼仪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