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想让他们滚的时候,温婉突然看见孔诺的脖子里掉出来一条项链,那项链上还挂着一块翡翠,她眸光一闪,迅速俯身将东西捞了起来,凑到鼻端嗅了嗅。
这是药石。
有了灵力之后,她的感官都好像是受到了开发一样,嗅觉听闻都格外灵敏,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嗅到翡翠上淡淡的一丝药香味。
她转身将东西抛给了阮沫沫,“沫沫,你能看出年份吗?”
阮沫沫是行家,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鼻端嗅了嗅,查看了一番之后,惊喜地冲温婉说道:“这药石有二十年了。”
那头听见了好消息,温婉点点头,很是满意。
“你们要做什么?这个东西你们不能拿,孔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孔诺后知后觉才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碍于温婉的武力不敢上前,只得在原地干着急喊着,“这不是我的东西,阮沫沫,你要知道,这是供奉在祠堂的东西,今天你要是拿走了,别说是我活不成,孔家也不会跟阮家善罢甘休。”
孔诺往日里总跟朋友吹嘘自己家里的药石,念叨多了就动了心思,今天身上这块正是从祠堂里偷出来的,本来想显摆一下,嘚瑟一下就还回去,却没曾想会遇到拦路虎。
一听到祠堂两个字,阮沫沫也陷入了犹豫,仿佛手里头端着的是烫手的山芋。
不过,温婉却是将东西接过手,直接收进了口袋,淡淡道:“东西是你从祠堂里拿的,是我从你身上夺走的,跟阮家没关系。”
“你……”孔诺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这确实跟阮家没关系,可跟他有关系啊,要是今天没拿回去,他估计腿都得给人打断。相比起自己的腿跟面子,最终孔诺也只得低头,“小兄弟,刚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但是这东西真不能给你,你要其他的都行,唯独这一样,我不能让你带走。”
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听,或许还有点威胁力度,或者心软的见他可怜,还会考虑,可惜他今天碰上的是温婉。
无视对面十几名青年的怒视,温婉双手插兜,面色清冷道:“你和不和解,都打不过我。”
当时孔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当场就气吐血了。
能够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么嚣张的话,这世上也数不出几个人来,而对于真正实力强大人来说,这也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也正因为明白彼此之间的胜负差距,孔诺才更加觉得郁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真的要自己跪下来求人,孔诺打小虽说没进族谱,可在外活得也是高人一等,跪地求饶是绝无可能的。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却还是温婉松了口,她把药石重新拿出来,交给了阮沫沫,朝着孔诺淡淡道:“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我们比一场,除了手脚功夫,任你挑,谁赢谁就是药石的主人。”
凭什么?这孔诺当时脱口而出就要反驳,这原本就是他孔家的东西,凭什么拿出来跟别人赌,温婉压根就是强盗逻辑。
可转念想到现在的形势,要是不赌这一场,恐怕更没有拿回药石的可能。
他的眼睛落在阮沫沫的手上,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招数的时候,旁边一名青年凑了上来,低声耳语了一句,“孔少,你忘了,要是比赛输赢,咱们有绝招啊,不一定会输……”
对啊。这一语惊醒梦中人,孔诺眸光一亮,眼神不经意扫向了射击场,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得意,“好,我答应你比赛,但如果要是我赢了之后,你还不把东西还给我呢?”
他可不是笨蛋,面前这个少年分明就是强盗出身的主,分分钟翻脸不认账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可以现场拟定合约。”温婉这回倒是明白事理得多,立刻就让服务生上了纸笔,当场写下了合约。
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要夺回项链只有眼前这一个机会,孔诺看了一遍合约之后,一咬牙也就给签下了。
看他那一副悲壮受辱的样子,郑子睿好险没绷住自己的笑。
跟着温婉这么长时间,他多少了解这人的性格,要不是有所顾忌,她才不会心软半分,还给孔诺扳回一局的机会。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很有可能是顾忌到孔家跟阮家的关系。如果直接拿走孔家祠堂里的药石,事后无论如何,孔家都会给阮家闹上,而如果东西是从孔诺手里头输掉的,那意义就完不一样了。
现在孔诺还自作聪明提出签合同,到时候输了铁证如山,想赖都赖不掉。
郑子睿觉得温婉挖了个大坑,就等着孔诺往里头掉。
当然,他是一点也想过温婉会输,在他的印象里,有温婉在的队伍,就代表着赢。
在签完了合约之后,孔诺开口就指向了前方的射击场,“我们今天就比射击,连胜两场的就算赢,一场十发子弹,怎么样?敢不敢?”
这人典型的吃痛不记打,这会儿见着有点希望的苗头,尾巴立刻就翘上了天,还朝着温婉挑衅,好像一点儿也不记得刚才自己在地上哀嚎的惨样。
温婉也没跟他计较,点了点头,同意比赛的规则,抬眼看向郑子睿他们,直接下令吩咐,“刚才两发子弹作废,现在重新开始,有信心的先上,按照环数排出前三名。”
少年们一愣,随即满脸笑容地点点头,“好嘞,顺便跟他们比一比。”
一旁的孔诺跟身后的青年脸色都黑成了锅底,敢情对他们来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