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回道:“岂能不想,只是大君思念其妹不得,整日游猎,心思完全不在妾身上。如何才能立得了夫人”。
公孙无知说道:“为吾夫人可愿意否?”
连碧说道:“无知哥哥不要说笑了,只有大君的妻子才能叫夫人。难道?”
公孙无知:“不错!美人之兄长大夫连称正欲举大事。事成之后,吾必定以美人为夫人。只要美人儿愿吾做一事?”
连碧:“妾非是男子,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何事?”
公孙无知:“此事不需用力,只需用眼、用嘴即可”
两人怪笑一番,继续缠绵一宿,不在话下。
且说大夫管至父乃是管夷吾同宗兄长,便请从弟管夷吾到家中说道:
“贤弟有定国安邦之才,辅佐公子纠,以后只不过为区区一大夫而已!”
“兄长此话怎讲?”管夷吾诧异道
管至父屏退左右,继续说道:“当今君上无礼,公孙无知有德,欲举大事。若大事成就,则立公子纠为君。敢问贤弟意下如何?”
管夷吾:“莫非兄长要……”
管至父:“嘘,贤弟莫要说出口”
管夷吾:“待愚弟回去与公子纠商议,若大事可成,必以兄长为上卿”。
管至父:“愚兄今日请贤弟而来,品尝上等美酒,别无他事,哦哈哈”。两人相视一笑,酒醉而止。在此不提。
第二日管夷吾找到鲍叔牙说道:
“公孙无知意欲弑君。愚兄闻:诸侯之位,唯有德者居之。当今君上无道,我欲助公孙无知,立公子纠为君”。鲍叔牙回道:“弑君不义。君上无道,必为公孙无知所杀,弑君之人怎会以他人为君,必然再杀众公子;若侥幸万一,事情败露,君上得知你我参与此事,必然还杀众公子。吾等身虽死,却要背负弑君之名。不如出奔求生,而后再从外堪乱。”
于是庄王十一年九月(公元前686),为了躲避祸乱,鲍叔牙带公子小白逃往东夷小强莒国都城莒城,投奔了莒子。而管夷吾、召忽带公子纠逃往舅氏鲁国都城曲阜,投奔了鲁侯。
庄王十一年,冬十二月时,齐侯诸儿到姑棼邑游玩,于贝丘打猎。驰骋在原野中的齐侯心情舒畅,却突然看见公子彭生所变化的猪头人大声啼哭。
受了惊吓的齐侯,砰地便从车上坠落,磕伤了脚。幸亏有大力士跟随,被抱上了戎车,急忙逃回馆舍。
回到住所之后,齐侯责令御夫中士费去找自己丢失的屦(鞋子)。
中士费回到出事之地,百般找寻不到屦,便回来启禀齐侯:“君上,屦恐是被野人捡走,我找不到”。
内心惊恐又愤怒的齐侯大声呵斥道:“来人,给寡人将中士拉出去鞭打三百”,陪同齐侯前来的妾连碧连忙劝着齐侯消消气,又使了眼色令一女奚奴去通告公孙无知。
中士费被这三百鞭打得是屁股开花,上气不接下气,爬着出了大门,却正好碰见公孙无知、连称、管至父三人带着徒众明火执仗,正要攻打馆舍。
公孙无知怕中士费大声喊叫泄露军机,便急忙令三个属徒,拿绳索捆住他手脚。正要拿布团塞他嘴吧时。
中士费急切却缓慢地说道:“我是御夫!看我这样子,哪有力气喊叫,哪里力气抵抗。快跟我松绑,你们看看君上刚才把我给打得:后背、屁股献血直流,体已无完肤啊!你们若是要叛乱,加我一个。我看你们明火执仗这么多人,若是惊动了宫中守卫,怕就不容易得手了。我先进宫稳住他们,听我信号之后,你们再进入。如何?”
公孙无知看他伤痕累累,估计所言非虚,同为受齐侯压迫之人,志同道合,便说道:“有劳中士了”。
中士费强忍着疼痛,缓慢地爬进宫,关上大门,上了门栓之后,急忙快速奔跑进入大堂,赶紧把齐侯藏到了门后,再通知守卫把好宫门,便不出来了。
这齐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骑匹骏马从后门逃脱,哪里会被杀头。都怪被公子彭生这个猪头人吓破了胆,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居然听从御夫之计藏在门后。
在外等候许久的公孙无知大叫道:“该死的费,胆敢骗吾”。于是率众攻入馆舍行宫。
中士费率领宫中守卫,与叛贼战斗,终因寡不敌众,全部被杀(英勇就义)。
大夫连称上了大堂台阶,一剑刺死大夫“石之纷”,然后快步进入大堂,又一剑戳死坐在床上的齐侯,割掉脑袋提在手里,出门献给公孙无知。
公孙无知看了一眼骂道:“不是国君!样子长得不像!”于是亲自跑到大堂寻找,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门下边的齐侯双脚。
勇猛无敌小霸主姜诸儿吓破了胆,不作任何反抗,被公孙无知刺死。
返回临淄的公孙无知便自立为国君,他倒也遵守了诺言,立连碧为国君夫人。
庄王十二年春(公元前685年),渠丘大夫雍廪袭杀了公孙无知、连称,令使者前往齐都临淄禀告国仲、高傒等卿大夫道:
“无知弑君自立,臣谨行诛。唯大夫更立公子之当立者,唯命是听”。
齐国众位大夫商议立何人为君之时,鲁侯已经率军压境欲立外甥公子纠为君。
国仲对高傒说道:“社稷无君,众卿不和。若与鲁军争战,吾等恐难以取胜。不如立公子纠为君,以安社稷”。
高傒说道:“公子纠为鲁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