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奎这时已看见叶青,顿时畅快一笑,大步走了过来,“叶小友,我一回来就听下面人转告了你的话,脚都没歇就来取流沙壶来了。”
闫奎心情不错,他走前刻意留给侍女的交代,为的就是多与叶青接触的机会,现在叶青给他留了见面地址,这恰好和他心意。
“我这就将流沙壶给你。”叶青点点头,正准备拿流沙壶,却被闫奎打断,
诸人目光闪动了一下,流沙壶?是刚才钟继峰所说的流沙壶?
“不急,你若还有用,便留你这就是,何时不用了我再来取。”闫奎若是着急流沙壶,就不会有侍女拒收的一幕。
“我已用完,现在就用不用了。”叶青摇摇头。
“额!……”闫奎好笑的摇摇头,这叶小友还真是不给他面子,他闫奎主动结交的示好方式,竟被回绝了,“那好吧,流沙壶在哪?
”
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叶青,目光充满好奇。
叶青转身,看向餐桌之上,顿时,人群的目光,也都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
“在那。”叶青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忽然一挥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酒壶竟猛然间化作了一股流沙,隔空飞来,最后落入了叶青手中。
没见识过流沙壶的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这是何等宝物,凝时刻装灵酿,散时可化流沙。
这来人是谁?竟然有流沙壶这等宝贝,若按钟继峰所言,莫非他是立业器楼的人?叶凡跟他什么关系,居然能将此等宝贝借来使用,不过这叶凡也是够随性的,居然将这等宝贝放在桌上盛装灵酿使用。
想到这,诸人忍不住瞥了钟继峰一眼,刚才可是他吹嘘的流沙壶众人才得知这东西,怎么流沙壶就在他手里他却没认出,看来他也没见识过,光是听闻而已。
感受到诸人的目光,钟继峰的面色一阵难看,只觉脸上无比的火辣,就是他,刚才拿着真的流沙壶,一边吹嘘立业器楼的流沙壶如何神奇,还一边贬低手里的壶是粗陶酒壶……
不过此时,钟继峰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硬着头皮,挂起笑脸,小心翼翼走上前,恭敬的对闫奎拱拱手,“钟继峰见过闫楼主,我代父亲给您问好。”
此刻,钟继峰的心忐忑不安,因为从闫奎这语气可以看出,闫奎对叶凡的非常的客气,显然关系不一般,再想到他刚才的行为……
钟继峰不敢相信,这区区叶家的叶凡,怎么可能与闫楼主相识,但不敢相信也要相信,事实摆在眼前,他的喉咙里,一阵阵发干。
闫楼主?
这玉星峰,除了闫奎,还有谁敢称为闫楼主?
听到钟继峰的话,钟继月,严雄还有叶晟,全都心头一震,叶倩雪也同样如此,看向闫奎的目光更敬畏了几分,
闫奎、闫楼主之名,在玉星峰诸山,就算是刚来玉星峰的叶倩雪,也是如雷贯耳,那可是立业山响当当的大人物,立业集市大半产业都是他的。
就如钟继峰所说,在闫奎面前,钟家那点产业,不堪一提。
闫奎进来时便注意到钟继峰了,见钟继峰问好,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嗯。”平平淡淡就一个字回答,与对待叶青的热络,截然相反。
钟继峰显然不入闫奎法眼,不过钟继峰一点都没有不悦之色,就算是父亲在此,被闫奎如此对待,那也不敢有半点冷面。
接过叶青递来的流沙壶,闫奎的目光,无意间扫到钟继峰座位下,地面上的酒壶碎渣,他忍不住又看向叶青,问,“叶小友,你们这是……”
“闹了点不愉快,有人将酒壶摔了。”叶青的语气平静,仿佛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闫奎一反应,就猜了个大概,阴沉的目光在钟继峰身上扫了一眼,眼珠转动了一下,方又对叶青道,“叶小友,他是你朋友?”
“不是。”叶青摇摇头,
“钟继峰!”闫奎陡然转头一喝,“你摔的酒壶?”
“我、我……”钟继峰一下就结巴了,心中暗呼完了,但不敢说谎,“是我。”
“在叶小友家里摔酒壶,看来你跟叶小友关系很不错啊。”闫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钟继峰,“有这层关系,你和我立业酒楼的合作,看来是要提上日程了。”
钟继峰一听这话,汗都下来了,面色无比的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这叶青,居然与闫奎相识,而且看着情况,闫奎还非常看重叶青,这下可完了,他钟家可不光是与立业酒楼要谈的这个合作很重要,他钟家现在就有很大一部分产业,是与闫奎紧密相关的,这若是闫奎一怒,断了所有和他钟家的合作,那他钟家别说成为行业第一了,怕是行业前五都进不去了,实力至少折损过半。
想到这,钟继峰赶紧颤巍巍的道,“闫楼主,我父亲昨日刚与我说,说制作坊那边工艺还差了一点,正准备去面见闫楼主亲自道歉,终止合作的洽谈,怕我们钟家的产品不够好,坏了闫楼主产业的声誉。”
什么叫断尾保命?此时钟继峰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意,主动终止还没展开的合作,也许还能保存已经存在的合作,这样他钟家虽然无望成为行业第一了,但至少不会实力倒退。
这一刻,钟继峰后悔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钟家还真是信誉家族啊。”闫奎故作惊讶的样子说。
“过誉了,闫楼主的产业最重要。”钟继峰心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