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行千里母担忧,父心愁。
叶青离开都护山,前往神罗山内门,叶钟自然多有担忧,看着手中的信,面色有些难看。
这是叶庄给他来的信件,信里的内容很简单,说他突破了金丹境,所以让叶倩雪回去神罗山,准备直接进入道场内门,此来传信便是感谢大哥这些时日对叶倩雪的照料。
叶青的离开,叶钟正准备给叶庄写信,让叶庄在神罗山那边照顾叶青一番,毕竟,叶庄在神罗峰已经很多念头。
可是,如今叶庄这信一来,叶钟却有些抹不开面子了,叶倩雪竟然已经离开了玉星峰,回去了神罗峰,但他却一点都不知道,叶倩雪都没有通知他一声,显然,他这个做伯父的没有照顾周到,让侄女挑理了,所以才会这般。
如此情况下,他哪里还好意思,写信给叶庄,让叶庄照顾叶青?
只是,一想到叶青孤身一人前往神罗山求道,从小没离开过玉星峰的他,在那边一个熟人都没有,就认识个叶倩雪,两人关系还不是很好,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事情都没个商量的伙伴,甚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能家里都收不到消息。
如此想着,叶钟最后还是舍弃了颜面,决定还是要厚颜给叶庄写这封信,
半柱香后,叶钟几番思量后写成的家信,化作纸鹤,飞离玉星峰,前往神罗山。
当纸鹤来到神罗山时,恰是清晨,也是叶青等新晋弟子前往雷烬山时,纸鹤已落入叶庄家的庭院中,化作信纸,摊在叶庄手中。
叶庄的身边,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叶倩雪,另一个则是叶倩雪的母亲,黄芸,四十岁的年纪,眉目之间却看不见时光留下的痕迹,保养得当,依旧靓丽妩媚,她是叶庄的结发妻子,两人从小便门当户对,长大后一同踏上修途,结做仙家夫妻,后来有了叶倩雪。
叶庄看着心中的内容,眉头微皱,待看完,忍不住看向叶倩雪严肃的道,“倩雪,你离开玉星峰前,都没向你伯父道别么?”
叶倩雪对父亲很是敬畏,被父亲一问,顿时心虚的低了下头,“父亲,当时我走得及时,未来的及与伯父道别,准备回来后写信告知。”
“写信告知?我叶家的礼节,你都学哪儿去了?”叶庄眉头一挑,信件中,大哥语气带着愧疚,自责没有照顾好叶倩雪,可能是让侄女挑理了,他对大哥的性格最是了解,从小到大大哥都是叶家最重亲情,最懂人情世故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照顾好叶倩雪,肯定是倩雪顽劣,听说要进入内门,迫不及待下便忘了去与叶钟道别。
“父亲,我知道错了。”叶倩雪赶紧认错,心里却没怎么当回事儿,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见过的大伯,根本没什么感情,写信通知便可以了。
“叶庄,你发什么火气,女儿都被你吓到了,你小点声。”这时,见女儿低头,黄芸忍不住开口,一个玉星峰的穷亲戚而已,值得训斥自家宝贝女儿么,真是迂腐。
叶庄闻言,眉头微皱了一下,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被他咽了下去,
黄芸什么性情,他心里非常清楚,只是青梅竹马走到一起,如今他已经改变不了什么,每当他想影响黄芸时,都会闹的鸡飞狗跳,日子不得清净,所以久了,他习惯了缄默。
叶庄的眉目间,与叶钟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比起叶钟,他的棱角更分明,显然脾气更火爆,颧骨比较高,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傲气。
只是这份傲气,在黄芸面前,却只能收敛者,如今叶庄已是金丹道主,但在黄芸面前,他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有在外面时,才会有那种强悍的道主气场。
叶庄也是个重感情的人,所以黄芸如何,那都是他妻子,对待妻子,他从来都很忍让,只是唯一有一点,让他对黄芸实在有些失望,那就是对叶倩雪的教育,如今的倩雪,很多方面都受到黄芸的影响,性格有些地方存在偏激,跟黄芸一模一样,叶庄很多次想要尝试改变,可是都无能为力。
否则,叶倩雪也不会做出今天的事,离开玉星峰都未去与大伯告别,这按照他叶庄的性格,此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但换做黄芸,便不意外了。
“此事就此作罢,倩雪,小凡已经来到神罗山,以叶青只名进入了内门,从明天开始,你也是内门弟子了,小凡外来是客,你要多多照顾他,现在你给他书信一封,让他来家里吃饭吧,他是你大伯的儿子,我作为叔叔,他远道而来,我们作为亲家,理应为他接风洗尘,安排一应琐事。”叶庄想到大哥书信后半部分的内容,赶紧对叶倩雪吩咐道。
“知道了父亲,我会去将他带到家中来。”叶倩雪很是懂事的点点头,竟然对叶青并未有什么排斥,这很不像她的性格。
“嗯,如此就好。”叶庄满意的点点头。
叶庄没有注意到,黄芸眼中闪过的一抹不轻蔑,对于叶庄的心思,黄芸自然知道,叶庄希望女儿如约嫁给叶凡,尤其是叶庄成就金丹道主之后,言谈之间对这段指腹为婚更为执着,总是说什么,他若没有突破金丹还好,断了婚约只能算失信,多费些口舌还能得到叶钟理解,但如今他已是金丹道主,若是毁约,不光是失信,还会彻底坏了他与叶钟的兄弟亲情,毕竟有嫌弃之嫌,好似他成了金丹道主,便嫌弃叶钟家世不行,与欺负人并无区别。
当年指腹为婚,叶倩雪还在黄芸肚子里,黄芸自然也是在场的,那时她也点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