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浅微微一愣,那个时候秦墨宣是她见过的月府中以外的其他男子,而且比她所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生得俊美。
她并不否认,第一次梦见的时候,有些意外,亦是有些心动。
但那也只是单纯地欣赏一个人的容颜罢了,那种喜欢只是人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罢了。
她倒是有些佩服,秦墨宣还能想那么多,都想到那个时候去了。
她要真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又得知了之后的结局,那估计是万万不会只呆在月落庵中那么久,必然会从一开始就逃得远远的。
说真的,她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清楚确定自己究竟是何时喜欢上秦墨宣的。
感情这东西,委实奇妙。
最后,她只是微笑着道:“若真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那臣妾岂不是对陛下一见钟情?也应当是想尽了办法出现在陛下的面前,好早些到陛下的身边不是?”
当然,她这只是玩笑话。
秦墨宣笑了笑,她若是那会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或许不一定会喜欢上李菲菲。
秦墨宣似乎有些看清了自己对于李菲菲的感情,他与她之间,始于年少时的陪伴。
而与月清浅,却实在是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秦墨宣如今都有些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究竟是否真正懂得什么是情爱。
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还未来得及想明白,便就此闪过了。秦墨宣也不再去想这些,毕竟美人在怀,还有什么比怀抱着喜欢的人更重要?
听到月清浅的话,秦墨宣虽然不至于失望,毕竟那个时候她在梦中见到的自己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
不过,没听到她的答案,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月清浅想了想,道:“陛下问臣妾这事儿,是否是想告诉臣妾,你是何时喜欢臣妾的?”
秦墨宣默了默,唇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道:“清浅,有的时候,我真希望你能糊涂一些,别这般聪慧。”
月清浅笑了笑,道:“陛下若想要臣妾糊涂,却也是可以的,但陛下得给臣妾暗示啊。”
秦墨宣看着她带笑的眼眸,轻笑出声,有些忍不住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月清浅炸了眨眼,但心口却是小鹿乱撞。这般亲昵宠溺的动作,让她微愣了下,脸颊有些红。
不由得低头小声嘀咕道:“陛下这是做什么?也不怕被人看见。”
这般亲昵又宠爱的动作,从未有人对她做过,父母亲没有对自己这样过,只有秦墨宣。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将自己宠在手心一般,让她觉得心中甚是甜蜜。
秦墨宣笑了笑,道:“这殿内只我们二人,你在怕什么?还是在害羞?”
月清浅再次抬头怒瞪了秦墨宣一眼,刚想反驳,又听得秦墨宣继续道:“更何况,国君宠自己的王后,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月清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看了秦墨宣许久,才道:“陛下的冷漠哪里去了?”
秦墨宣再次刮了下月清浅的鼻子,笑道:“那只是对别人,对喜欢的人便不再是如此了。”
月清浅感觉自己都变得蠢笨了不少,难道这便是恋爱中所有女子的通病吗?
明明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为什么她还要问?
不过,问都问了,也不能怎么样了。
“陛下撩拨人的方式倒是很有一手,想来是在这后宫之中用惯了,所以很是得心应手。难怪这后宫的女子,都被陛下迷住了。”秦墨宣这语气太过熟稔,想到这后宫这么多女子,便有些醋意。
秦墨宣的目光顿时认真了几分,道:“清浅,这些话,我从未对其他人说过,只除了你。”
月清浅愣了愣,却并未完全相信,道:“那李菲菲呢?陛下也没有对她讲过吗?”
秦墨宣被问住了,他似乎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对月清浅和李菲菲是两种不同的对待方式。
对于李菲菲,他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时刻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可对月清浅,他却常常忘记了理智。
难道是因为不够喜欢吗?
但若是不够喜欢,那四年以来,又为何会一直那般痛苦?
秦墨宣第一次这般疑惑。
对于秦墨宣的沉默,月清浅也算是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感觉了。
不过,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陛下若不想回答便不回答吧,臣妾心里都懂得。”
秦墨宣这才反应过来,月清浅刚刚还在问自己问题,赶忙道:“清浅,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有些话,我只同你讲过。如今,我只是还未曾弄明白有些事情,但我迟早会弄明白的。我只希望,你能多给我一些时日,可好?”
月清浅有些惊愣,她未曾想到秦墨宣竟会对自己解释,下意识地便点了点头。
秦墨宣温柔地摸了摸月清浅的头发,满眼都是宠溺。
之后,秦墨宣便留在了月清浅的鸾凤殿中,在榻上处理公务,对面月清浅在安静地看着书。
秋月和秋水偶尔会端些茶水和点心进来,但悄悄放下以后,便又悄悄离开了。
她们心中为自家主子高兴,也不想打破这宁静美好的画面。
鸾凤殿内倒是静谧美好,但这皇宫之内的其他地方却并不是太平静。
王后复宠的消息,自然是以飞速传遍了整个皇宫。
宫里从来便不是太平的地方,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那便更不会太平。
陈思雅听到关于月清浅的消息以后,又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