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暗卫消失在原地之后,李言行身边的一个旧部道:“主子,假若事成之后,到时候小姐那里该如何解释?”
李言行只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旧部,眼中威严俱现道:“李政,你糊涂了?”
被叫做李政的微微怔了怔,脸上惶恐之色闪过,道:“属下知错了,主子要做的事情,从来无需同任何人说明。”
李言行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过,也是时候告诉菲菲,有些事情的真相了。”
“是,主子说的对。”
李言行看着窗外,目光变得悠远,似是想起了那些陈旧的回忆。
他本是南楚国王室中人,奈何竟是被自己的侄儿苦苦相逼至此,弄得他有家归不得。连自己的妻儿,都阴阳相隔了,此等大仇,他如何能不报?
等了这许多年,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够报仇了。
秦墨宣失踪的消息,很快在月华城传了开来,在一瞬间引起了百姓的恐慌。
正在这时,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登上了城墙,对着城墙内的百姓高声道:“乡亲们,城中传起了我们的陛下在回京的路上突然失踪了的谣言。且不说这是不是真的,但从这此事的影响看来,便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拿这消息来让我们自乱阵脚的。”
“我们可千万不能上了贼人的当啊,从救灾一事上,便可以看出。咱们的这个陛下,是个仁德圣明的明君,他万不会丢下我们不管,必然已经派了大军赶来救我们了。”
“我们所要做的,便是为陛下,守好这第一道防线,也为我们自己守好家乡。头可断,血可流,唯有城不可破!”
那老人在城墙之上说得十分地慷慨激昂,让那些一下子失去主心骨的百姓们瞬间又找到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是,陈老说得对。咱们要为陛下守好这月华城,要为咱们自己守好家乡。”
“是,我们什么都可以没有,可以受伤流血甚至付出性命,但城不可破!”
“乡亲们,让我们拿起武器,一同对抗!”
“哪怕城破了,我们也要用我们的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城墙来。”
“说得好,让我们一起抵抗敌人!”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重新燃起了大家的斗志。
这时候,城主也来了,他亲自将陈老从城墙上扶了下来,对着众人进行了一番言语。
众人平时也十分爱戴这位城主,自然会听从他的话。而且,他还说了一件十分激励众人的事情。
那就是邻边的几座城的城主派了不少守卫过来,这其中便有同样因水灾受到秦墨宣圣恩的那两座城。
这个消息十分振奋人心,本来众人已经因为苦撑了几日而十分疲惫,而援军依旧还未来。
那个时候又听到了他们的陛下失踪的消息,这便更加让他们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和坚持下去的力量。
好在陈老的一番言论和邻边几座城派了守卫过来,这便让众人重新有了斗志。
众人拿起手头现有的武器,与这城墙的守卫们一起抵抗。
硝烟弥漫,炮火不时地飞入城墙之内,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但是他们并无怨言,依旧死守着。
这一场仗,如此一打,便打到了晚上,终于暂时停战。
月华城内的百姓们,都暂时松了口气。因为,他们又艰难度过了一日,也便说明。离援军到来,又近了一日。
此刻,南楚主将的营帐之中,突然闪现了一个人。
“主上命你,连夜攻打月华城,务必在黎明到来之前攻下月华城。否则,等援军一到,那时候再想攻下,便难了。”
南楚军的主将魏云听闻,肃着一张脸,道:“黎明之前……这恐怕……”
“怎么?”那人的语气陡然上扬。
魏云听闻,赶忙道:“没事,告诉主上,属下一定办到。”
“你很明白,办不到的后果。”
魏云的身子僵了僵,却还是坚定道:“明白!”
“那便好,这是主上给你的锦囊。”那人拿出一个黑色的锦囊,将其扔给了魏云。
魏云赶忙接住,有些受宠若惊。
“替我谢过主上。”
那人只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消失在原地。
他走了以后,魏云松了口气。赶忙打开了锦囊,但里头只写了两个字。
攻心!
当夜,就在月华城百姓以为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的时候,警钟再次敲响,紧接而来的便是接二连三的炮火之声。
这一场夜袭,打得月华城的百姓一个措手不及。这黑夜之中,那火光就没熄灭过。
很多在城墙上守卫着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竟是比白日里还要惨烈。
在好一阵炮火和箭雨的攻击之后,对方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城墙里头的人听着,你们的国君早就已经死了,不然京华那里也不会一直由太师监国。国君都不在了,你们还拼死抵抗,还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归顺我南楚,成为我南楚子民。我们的陛下定然会好好对待你们,只要你们投降,并且打开城门,让南楚军队进去。”
“否则,你们这般拼死抵抗,最后只怕还死伤无数。”
“你们西秦国的国君都胆小懦弱,面对其他国家的进攻,除了会割地赔款外,还会干什么?你们以为,你们西秦国广袤的土地是如何缩小成如今这般的?”
“不过就是因为你们的国君胆小怕事,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