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洲下了班本来想去找许糖,结果又被沈明城半路拦住,说是因为他要开学,以后就不好聚了,要抓紧时间。
两个人约好了一家台球厅,通宵。
“没想到你技术不错嘛。”沈明城坐在球桌一侧,冲许洲挑了挑眉。
“好久没打了,这都是以前逃学出来偷练的。”许洲看了眼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
“呦呵,你这么乖的人也叛逆?”
这不是沈明城的调侃,两个人虽然也在同一个圈子,但是交集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听到关于许洲学习上的成就,关于他如何听话懂事的事例。
许洲应该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别人家的孩子。
“十四五的时候吧,叛逆的挺厉害的。”许洲敷衍了两句,给沈明城示意要出去打个电话。
沈明城挥了挥手,不在意。如果不是因为许洲是许糖的弟弟,他应该没有这么大兴趣来和许洲接触。
电话响了几声就通了。
“姐,你找我什么事啊?刚刚出去了,没带手机。”
另一边正在沙发上敷头的许糖有气无力,“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在餐厅遇见你说的那个学姐了,想问问你来不来。”
“姐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许洲并不对安妙妙很感兴趣,他下午也是因为安妙妙突然找他推荐这个餐厅,他才会知道关于安妙妙的事情。这段时间也并没有去特意关注安妙妙。
“没事,就是今天太累了,一会早点睡觉就好了。”许糖忍着头疼,翻了个身,窝在沙发上,“你和你那个学姐熟悉吗?她也在谢氏工作吗?我和她今天还聊了一会,不是很愉快。”
“也不是很熟悉了,就是她在学校挺受男生欢迎的。她好像是有往谢氏投过简历,但是我这次员工培训没有见过她。倒是听别人说她好像在宋氏吧,其实她也挺厉害的,家里条件不好……”
不在谢氏,在宋氏吗?
这和剧情的走向并不一致,安妙妙起初是对谢嘉树直接甩钱给她的举动很反感,对谢嘉树也有抵触,但是两个人是在谢氏一起工作的时候才发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才开始互相有改观。这也是安妙妙和谢嘉树意外滚床单,订下契约,纠缠更深的铺垫。
而现在……
是安妙妙发生了什么主动退出谢氏,还是谢嘉树又搞了什么幺蛾子,亦或是宋止的插手……
许糖一边听着许洲的絮叨,一边心里暗暗思量。两个人又就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几句。
许洲回去的时候,发现谢嘉树也在,冷漠如初,气势很吓人。
“总裁,你怎么来了?”
谢嘉树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搞得许洲莫名其妙。
沈明城噗嗤一下笑了出声,拍了拍许洲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别理他,出了公司大家就是朋友,不要这么拘谨。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了,本来说是不来的,结果又来了。”
“哦……”许洲点了点头,他大概是没有这个勇气和谢嘉树做朋友的。
“咱俩接着说,你以前怎么叛逆的?”沈明城对乖乖男的叛逆时代还真是挺感兴趣的。
许洲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得说道:“那个时候太小了,特别不懂事,和朋友一起抽烟喝酒,也会逃学打架。在家里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特别反感他们的约束。我那个时候也不喜欢我姐,总觉得她特别烦人,每次看见她我都和她吵架,很不待见她。”
沈明城在心里点了点头,你姐那个时候确实挺烦人的。
“后来我俩好像闹得特别厉害,因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倒是第二天爸妈就决定把姐姐送出国学习,然后三天后我姐就走了。”
谢嘉树把台球杆一扔,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善的看着许洲。目光清浅,却好像冬日冰川,不染一物。
许洲不知道这位大佬突然又怎么了,讪讪地朝他笑了两声,慢吞吞的往沈明城身后挪去。
沈明城好笑的看着这两个人,坐到谢嘉树对面倒了一杯酒。
“别吓唬人家小孩,我问你,今天和许糖吃饭怎么样了?”
“啊?你和我姐吃饭了?我就说她怎么不理我,原来……”许洲激动了一下,可算是知道许糖为什么不理他,下一秒看见谢嘉树的凝视,又低了头,“呵呵,挺好,挺好的。”
沈明城觉得他大概明白谢嘉树是在别扭什么了。
“遇到什么问题了?”
谢嘉树默了一会儿,静静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神色不明,“一个女生在你面前总是变来变去,捉摸不透是为什么?”
“大概是欲擒故纵吧,说不定是对你有意思想吸引你注意呢!”沈明城挑了挑眉毛,麦色脸庞配上一口大白牙,真是一段好风情。
“欲擒故纵嘛……”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似是在细细品味。
许洲听得一头雾水,凑了上来,“明城哥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昂。”沈明城夺过许洲手里的酒。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谢嘉树拿起衣服,就准备走了。
末了,又嘱咐了沈明城一句。“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情,你继续查,务必水落石出。”
沈明城已经习惯谢嘉树这性子,朝他做了个手势就拉着许洲,打算打听点关于许糖的事情。
北城的秋日渐渐来临,夜晚却还是夏日的燥热。
谢嘉树驱车回了自己新装好的公寓,他本来不想这么快就住到这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