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下,瞬间我的心猛地一突,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充斥了脑海,我对小米说不出喜欢亦或者不喜欢,但是此刻我只知道,小米还活着,我没办法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二胖,二胖像是明白了我的心思,努力的摇着头,可是自从那棺材打开之后,一股压抑的气氛便笼罩在整个地宫之内,别说是二胖同我,就算是马叔都皱着眉很是艰难的才能移动。
二胖此刻努力的摇着肥硕的头颅,双眼之内满是挣扎,可是我也只能摇摇头。
小米从棺材之内走了出来,在她后面的那个女子也终于露出了面容,只见那是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青丝垂在腰间,一张面孔不说艳绝古今,但也颇具姿色,身躯曼妙诱人,虽并不是绝世,可却独有某种气质吸引着人,甚至让我一度感觉眼前之人如此的令人心有不安。
我心道看来一切都越来越不受控制,哪怕我豁天命,持天道,仍无法向抗,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充斥心头,几次都感觉自己越来越累,抬起头看着那棺材之内的人影,竟然感觉一种亲近感,好似家一般,我居然控制不知自己的脚步,抬起脚一步向着那棺材缓缓走去!
我看见马叔一脸紧张焦灼的表情,我也看到二胖张开嘴一愤怒的冲着我叫喊,可是世界在我眼中都好似一股青烟,越来越模糊,如同有风吹来,扬起手中的一把散沙,我看到的又是另一个世界。
在我眼前唯一能够看到的,只有那棺材之内的女子,越看越感觉一股邪火丛生,我咽了口吐沫,忽而那眼前的人儿眉头微蹙,容华若桃李,别是一番风情,旋即那双如同流水的眉目缓缓睁开,顾盼生情,不得不说,她太美了,美的有一丝的不真实!
忽然那女子又流露出一种悲凉的感觉,冲着我摇摇头,她身后的棺材不见了,转而出现了一个深宅大院,院落高深,女子每天都抬头看着眼前的方形天空,看着从外面的风吹进来的纸鸢,看着庭前的古树叶满庭冠,又看着落雪铺满青麟流瓦,我读出了她眼神之中的孤独。
人们都说,她生下来便得了一种怪病,至于是什么病没人知道,至此之后的无穷岁月,女子便自己住在阁楼里,远离了所有人的指指点点。
终于有一天,有一个穿着考究的道人来了,那道人像是走了很久,沾染风霜,手持拂尘,脚踏莲花,端得一副高人,在他身旁两侧还有三个侍从,其中一个小孩,还有两个青年,那两青年都生的一个好面孔,剑眉星目,鼻梁高耸,英气逼人,正是好年岁。只不过其中一个人的脸色稍有欠佳,好似大病初愈,而那小孩则在身旁照料左右。
后来这道人见过了家主,道人承诺能够治好女子的病,家主见他们有一些能耐,便留在了深宅之中,他们每天都去后面的那座青山之内转上一天,回来之后,便令那小孩送去一些植物药草,那女子也不见得有什么变化,家主姑且相信了他们,更是奉为上宾,转眼几年过去了。
有一天,那两个年轻侍从之中的一个人,看到了阁楼之上的女子,两眸相对,左右思量,不相忘,年轻侍从被女子的美惊住了,呆呆的看着她,女子巧笑嫣然,那侍从看的痴,那侍从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人儿,想多看几眼,只不过侍从的身子好像越来越不行了,走路都快没有力气,后来那侍从便就此不再上山,留在了宅院之中。
可那侍从又有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来到这阁楼下面抬眼看上那女子两眼,冲着她傻笑一下,女子惊奇为何有这样一个傻子。
就这样又安静的过了一段时日,有一天,那侍从却没有来看女子,女子好奇,出门寻顾,却不料在拐角遇见了已经倒地昏迷的侍从。
女子赶紧叫来了仆人扶进厢房,后来那个道人回来了,好不容易算是救了回来,可是众人心知这侍从时日无多。
那生病的侍从叫道人师傅,道人的另一个侍从则是他的儿子,道人的儿子第一次看到女子,同样被她的绝美面容所吸引,可此时那女子似乎已经心有所属。
道人不忍爱徒就此人寰,决心再次入山,人们都不知道这道人为何几进深山,可是这次道人去了便再也没有回来,连同他的儿子一同被这万里山峦所淹没。
那生病的侍从则保下来了一条命,此后那女子每日便前来探寻,之问一句话,“你不怕我的病吗?”
侍从身体虚弱,只是笑笑。
后来慢慢的侍从开始同这女子说话了,他同女子无话不说,可能已知大限将近,便跟她讲起来这些年的事情,讲起了他的师傅,讲起了他的经历,从荒野到沙漠,从山端到湖海。
那女子被时而惊险时而搞笑的经历逗得又惊又吓,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生了病的人,可是时间不多了,忽然有一天那女子看着侍从莫名的说了一句,“为什么你的身体之上有黑烟?”
侍从笑了笑,答道,“那是罪孽。”
侍从走了,留下了他身旁那个照料的小孩,还有一个关于他们为止的迷,女子只知道他们走过的路,却并不知他们的经历,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又到这里干什么。
可是此时,那女子已经爱上了他。
时间又过了很久,好像是有人在我耳边给我讲述这个故事,又好似我在自己亲眼看着,眼神之内没了画面,只有一个女子看着我说道,“他的罪孽,不应该是你来还。”
我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