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辅的相貌,本来就带着一股不怒自威,此时,他厉喝之下,更显官威。
事情水落石出之后,他更是一个也没有放过。
他先是将装河神的男子审问了一番,以重罪论处,打入死牢,接着将以张大户为首的几名富商,挨个棍棒伺候!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张大户那是惊吓的不行,连连求饶道:“钦差老爷开恩呐!草民无罪啊——”
“大胆张大户!还敢说你无罪!”李公辅怒喝道:“你煽动县内百姓,生祭少女,虽未构成犯罪事实,但也是杀人未遂!究竟如何处置,自有大风律法在!”
“啊!?”张大户闻言,顿时就急了,连忙说道:“钦差老爷容禀!草民愿献上宝物,还望钦差老爷开恩!”
他还真是不知道李公辅的为人,竟敢当众贿赂于他!
李公辅这个人,一生清贫,说实话,他就是个穷官,每个月就拿着他那点官俸,而他,更是生平最最看不过贪官污吏!如今张大户竟敢向他行贿,那无疑是自讨苦吃!
毫无疑问,李公辅听完之后,当场就怒火中烧,拍案而起:“大胆刁民!竟敢以钱财掩盖自己的罪行!本官今日若不严惩你,公正何在!?”
“来人呐!棍棒伺候!并将其押入大牢!收监六个月!”
“诺!”
什……什么!?张大户闻言,当场就傻掉了,可等他反应过来,开始哭诉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去理会他。
其他和他一起制造河神流言的富商,那也是一个都没能逃脱,纷纷受到了处罚。
接下来,李公辅又开始收拾当地县守。
此时的县守,早已是冷汗直流了,当李公辅将最后的矛头指向他时,他是不住用官服衣袖擦着额头冷汗,并连连赔笑道:
“呵呵……李大人真乃神人也,仅仅两日,就破获了河神一案,下官……下官对李大人钦佩之至……”
对于此事,当地县守的责任绝对不小!李公辅也懒得和他废话,而是直接冷声道:“县守大人,还请你脱掉身上的官服,摘掉头上的官帽!”
“什……什么……”县守闻言,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李大人,这……这……下官虽有责任,但罪不至此啊……”
“哼!你身为一地父母官!却玩忽职守!任由妖言惑众!更甚者,眼看草菅人命却不予理会!难道你认为自己对得起这身官服吗!?”李公辅怒喝,简直毫不留情。
县守咽了口唾沫,说道:“可,可下官乃堂堂朝廷命官,大人即便是钦差,也无权剥夺下官的官职!”
“本官是无权剥夺县守大人的官职,那这总可以吧!”说着话,李公辅当场就请出了王剑,并一手高举道:“本官身受王命,代天巡狩!王剑所指,如大王亲临!”
啊!?见他请出王剑,县守当场就跪伏于地,连忙高声呼道:“叩……叩见大王——”
等他对王剑行过跪拜大礼后,又开始向李公辅求饶:“大人!李大人啊,下官知罪了,还望大人看在尚书大人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哦?听他说到这个,李公辅眉头一拧,凝声问道:“哪个尚书大人?”
“尚书令,李妙才,李大人。”县守小心翼翼的说道。
李公辅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时,陈放也凑了过来,在李公辅耳边低声说道:“大人,尚书大人乃大王的身边的近臣,权倾朝野,以卑职之见,此事还是……还是从长计议吧……”
“恩?”李公辅闻言,不由瞪了陈放一眼,接着又看向县守,冷笑道:“哼!本官也想给李尚书这个面子!可王法无情!”
“什么!?大人!你,你!”恐怕县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李公辅,居然连李妙才的面子都不卖,他一时间,都有些觉得李公辅是个神经病了!
可他任职县守,又是在都城附近,正前途一片光明,明年政绩考核之时,极有可能就会高升,他又如何会这么甘心就被李公辅革职!
见李公辅死咬着不放,县守当场也急了,不由开始怒火中烧的说道:“李大人!再怎么说下官也是朝廷命官!不是你一个钦差说革职就能革职的!下官不服!必会告到王前!”
“好啊!本官等你告到王前!”李公辅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等着!”县守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而等其走后,陈放则是傻眼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大人啊,听这县守话里的意思,定是与李尚书有些关系,若是……若是……”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李公辅铁着脸说道:“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歪!即便由李尚书出面,本官也还是那句话!”
“可……”陈放想说什么,可在李公辅面前,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此从官,简直闻所未闻!李妙才可是堂堂一品大臣,又是大王身边的近臣,这要是得罪了他,李公辅以后能有好果子吃吗!
可李公辅却根本就不管那么多,他甚至连问都没问县守和李妙才是什么关系!
河神一案落幕之后,县内的百姓得知了真相,在李公辅回都之时,纷纷跪在街道两旁,大呼:青天大老爷!
而县守被李公辅用王剑革职一事,也很快就传到了李妙才的耳朵里,眼下,李公辅才刚刚入都,还没有到陆辰那里去述职,也就是说,这个县守的职位,还有回旋的余地。
因此,李妙才第一时间找到了李公辅,两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