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川也偷偷的拿下了萧望手里的竹简,腆着脸道:“萧帅,我军到底何时攻城啊?你就跟我说说呗,好让末将心里有个数嘛!”
“你!”见他拿掉自己的竹简,萧望气的指了指他,可又拿他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是说道:“等,至于何时攻城,本帅现在也说不好。”
他这话说的,以赵川的急性子,哪能满意,不由不满的说道:“等等等,又是等!随你打仗!真没趣味!总是在那里算来算去的,不知道在算些什么!叫我说,直接强攻衡阳!以我军之骁勇!三日之内,必能攻破城关!”
“神经病!”萧望直接说了一句。
“哎呀萧帅!你就直接下令吧!我军刚好趁夜攻城!必能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赵川急道。
都围城两日了,还能打人家措手不及?萧望白了他一眼,说道:“衡阳乃大城,城防坚实,经前日试探性攻城之后,其城内燕军,也必定不少于五万,三日之内,如何能破!?”
“那也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啊!十日期限若到,我军还未攻下衡阳的话,如何向大王交代!?”赵川脸红脖子粗的争论道。
见他今晚是跟自己杠上了,萧望是又好气又好笑,为了将其打发走,不打扰自己看书,萧望只能是交底的说道:“你不必着急,本帅在等一个时机!”
“什么样的时机?”赵川打破砂锅问到底。
“。。。。。。”萧望无语了,看着他道:“大王的战略意图很明显,其一,是切断燕军补给线,其二,则是令景地的燕军主力无法回师!衡阳虽是关键,但并不是唯一!你能明白本帅的意思吗?”
“不明白。”赵川直接摇了摇头。
萧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衡阳的前面,还有一个柳城,距此不足四十里,我军围城已三日,本帅料定,衡阳方面的燕军,定是早已发出了告急书信,请求附近的燕军支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柳城方面,肯定已经收到了求援书信,本帅,是在等柳城的燕军前来支援!”
“萧帅的意思是……”
“弃衡阳,夺柳城!”萧望直接道。
“可大王的王令是,让我军攻下衡阳!”赵川说道。
“你懂什么!?大王之所以让我军夺取衡阳,那是因为衡阳乃大城,到时燕军补给线被切断,其景地内的主力大军,必会回师,大王是想让我们以衡阳驻守,阻截燕军主力回撤!”
萧望解释道:“而我们,大可将柳城当作衡阳来用!”
他说的,并没有错,陆辰也确实是这个意思,赵川听完,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过最后,他却又道:“即便依萧帅所言,可大王若是怪罪下来……”
“你放心吧!大王绝对不会怪罪的!”萧望信誓旦旦的说道。
萧望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用大军围住衡阳,让衡阳内的燕军心生恐惧,继而向柳城求援,等柳城内的燕军出城之后,他就会当机立断的放弃衡阳,转而顺势轻取柳城!
萧望用兵,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令人防不胜防,而他的谋划,也刚好全部应验了!
围城几日之后,一只猎鹰在风军大营上空盘旋,不多时,军机营来报,称柳城内的燕军,已向衡阳方向开进。
接到军情之后,萧望并没有着急,而是等柳城燕军路行一半的时候,他这边则开始回缩兵力,故意避开燕军,开始向柳城方向进发。
柳城的燕军和平州军,几乎是面对面而过,只是两边不在一条路上,没有碰头罢了!
等柳城的燕军主将余伟率五万燕军抵达衡阳城下时,见到的却是一派祥和,连战场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一丝。
“柳城主将在此!快开城门!”有将领朝着城头大喝。
眼下,衡阳郡首正在城头上,他先是踮着脚看了看城外五万燕军打扮的士卒,接着将目光落在当头的余伟身上,大声问道:“城下可是余伟余将军吗?”
“正是末将!接到郡首大人求急书信,末将特率兵前来支援!”余伟位于战马上大声回道。
哟!听到这话,衡阳郡首喜形于色,连忙冲着手下道:“快!快开城门,迎余将军入内!”
等城门打开之后,余伟率兵而入,可他却是第一时间找到了郡首,皱眉问道:
“郡首大人,不是说二十万风军已将衡阳团团围住吗?为何不见敌军踪影?莫不是大人在戏耍末将!?”
“哎呀!此等军情,本官岂敢乱言!”衡阳郡首连忙说道:“说来也怪!风军前两日还在城外,可今天却突然都消失不见了!”
“什么!?都消失不见了?”余伟闻言,眉头深皱,片刻之后,他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了一般,突然惊声说道:“不好!柳城!”
“将军……你这是……”衡阳郡首还有些不明所以。
“哎呀!”余伟大叫一声,说道:“我们中计了!风军不是要攻衡阳!而是要图我柳城啊!”
说到这里,他目眦欲裂:“我奉命驻守柳城,若柳城有失,如何交代啊!?”
“啊!?”这时候,衡阳郡首也反应了过来,他焦虑的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余伟看着他,正声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请郡首大人助末将一臂之力了!集你我两城之兵力,看看能不能夺回柳州!”
“可……可风军足有二十万众,若柳城已被其占下的话,仅凭我们手上这点兵力,如何能夺得回来啊?”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