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义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将领,他的年纪,约莫在三十岁上下,留有八字胡,而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也是那种獐头鼠目的感觉。
以他的能力,让他耍耍小聪明,算计算计人,或许还行,可来前线指挥打仗,那就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只因他是八王子的心腹手下,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也正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此番携王诏而来,自视高官下访,其态度别提有多高傲了,再者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文成这种边境将领,眼下文成兵符上交,他也没有了任何顾虑,因此在言语上,颇有一种审问的姿态。
而他一口一个前太子,更将楚国太子作为通缉要犯看待,文成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顿了半晌才道:“末将并未收到捉拿太子殿下的命令,又怎敢对太子不敬呢。”
听到这话,申义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他恼羞成怒的说道:“什么狗屁太子!文成!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你的君上!”
“还望申将军恕罪。”文成无奈说道。
“哼!”申义冷哼了一声,接着一指文成和其他一些偏将,毫不客气的说道:“现在尔等私放前太子,已有谋反之嫌!来人呐!”
随着他的话声,立即有侍卫迈步走了进来,申义当即一指文成,震声说道:“拿下!打入死牢!”
啊!?听到这个命令,进来的两名侍卫顿时吓了一跳,要知道,在此之前,文成可是边境主将,这些侍卫也都是他的属下,哪敢拿他!
可上头有令,两名侍卫一时间开始犹犹豫豫,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申义见状,不由眼睛一瞪,怒声说道:“怎么?尔等是要违抗军令不成!?”
这个大帽子扣下来,两名侍卫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是上前来到文成的两侧,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将军,军令如山,得罪了……”
文成先是看了侍卫一眼,接着面向申义,说道:“申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本将军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至于如何处置你,这还得等大王发落!”说着话,申义又是一挥手道:“押下去!”
“申将军!末将无罪!何故如此!?”文成不服气的大叫。
“少废话!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动手!?”申义根本就不给文成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一来,就先收兵权,又关押文成,明显是有着预谋的。
而随着他的连番催促,侍卫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是将文成给押了下去,这时候,文成手下的那一干偏将也都坐不住了,不由全都站了出来,纷纷抱拳求情,其中一人急声说道:“申将军!现在风军就在白石城外!随时都有可能对我国发动攻击!文成将军乃白石屏障!大敌当前,若是无故关押了文将军!无疑等于自断一臂啊!”
“什么自断一臂!简直荒谬!”申义嗤笑出声:“本将军乃大王亲命,此番前来,就是击败风军的!现在我部有三十万大军,又有本将军亲自坐镇,必能让风军有来无回!”
“可是将军!文成将军他……”又有偏将急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申义已是冷笑着打断他道:“废话少说!文成私自放走前太子,本已经是谋反之罪!现在本将军更有理由怀疑,他与风军有着某种勾结!尔等若是再为其求情,休怪本将军翻脸不认人!”
他的话,说的极其不客气,也充满了跋扈之态,众偏将闻言,那是恨的牙根都痒痒,可现在军中,申义是最高长官,他们即便再不服气,也拿后者毫无办法。
有一偏将,更是气的脸膛涨红,鼻孔中不断的出着粗气,申义察觉到了这个情况,不由拿眼角斜视着偏将,趾高气扬的问道:“怎么,高将军这是不服气吗?”
那姓高的偏将闻言,不由深吸了口气,最后狠狠一抱拳,没好气的说道:“末将不敢!”
“哼!”申义再度冷哼,接着环视一周,说道:“今日议事,到此为止吧!尔等都各回各部,各司其职!退下吧!”
“我等告退!”众偏将的语气,绝对是非常不满的,说完之后,也都各自转身直接走出了大厅,连看也没再看申义一眼。
对于这种情况,申义又不是瞎子,他哪能不明白那些偏将们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却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打算,也有着下一步计划。
而在离开议事大厅之后,文成手下的一干偏将不约而同的都聚到了一起,前往城中牢房,看望文成。
他们可都是军中各级将领,前来探监,狱卒哪敢阻拦,不多时,一干偏将就来到了文成的牢房前。
牢房里,地上满是干草,与其他潮湿阴暗的房间相比,这里还算是比较不错的了。
听到脚步声,盘腿坐在地上的文成睁开了双眼,接着起身来到了木栏前,说道:“诸位兄弟都来了?”
“将军。”看着已经换成一身囚衣的文成,其中一人脸色难看的说道:“那申义无礼!摆明了就是要坑害将军!若其上奏王廷,状告将军谋反,那将军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哎!”文成叹了口气,道:“此人一来,就收缴兵符,又给我扣了个谋反的罪名,恐怕,这些都在他的谋划之中啊。”
“那现在我等该如何是好?若任其下去,将军岂非性命难保?”另有偏将问道。
说着话,他又气极的说道:“申义此人,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溜须拍马之徒,只因八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