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里,土斯公爵弗兰克已经越来越不满土斯国王,几次国会,都有种喧宾夺主的架势。
而现在,听布里斯这么说,土斯国王幽幽说道“可弗兰克,毕竟还是本王的亲兄弟啊。”
“国王陛下!”布里斯急道“难道风国三王子一事,还不能说明一切吗!您不能再顾及兄弟之情,否则,我土斯将会大祸临头!”
“你的意思是,风王三王子那件事,是弗兰克在幕后操纵?”土斯国王凝声问道。
“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布里斯说道“国王陛下试想,如果当初风国三王子没有被成功营救,那风王找您借国王宝戒,您给还是不给?”
说着,他继续道“如果您给了,那戒指落于弗兰克公爵之手,他就会发动政变!如果您不给,那就无疑是得罪了风王!无论哪种情况,都是弗兰克获益!不过好在,风王自己解决了这件事,也给国王陛下您提了醒。”
听他这么一解释,土斯国王当即深吸了口气,眉头也大皱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冷声说道“看来,弗兰克不除是不行了!”
“国王陛下英明!”布里斯施礼说道“另外,现在风国那边,可能已经对我国产生某种敌意了,国王陛下清除了逆党之后,应当立即再向风国示好,冰释前嫌……”
土斯那边即将发生内乱,对风国多少还是有一些影响的,因为他们的公爵一直主张攻风,如果被其篡得王位,那土斯下一步必定就是与风国开战。
不过这些,相信土斯国王也能够处理好的。
另一边,燕地陇西。
眼下,开凿大河渠,动工之处,不知有多少青壮劳役。
当时没有机器,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人力来完成,入眼之处,到处都是民夫,有人在挥着锄头负责开凿,有人在微躬着身子,奋力的拉着木车运土,几乎所有人都挥汗如雨,光着膀子,忙的热火朝天……
“快点!磨磨蹭蹭的!中午没吃饭吗!?”可即便是这样,仍有负责监工的官兵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对一些动作较慢的民夫进行无情抽打!
人们那是敢怒而不敢言,有人被马鞭抽中,顿时栽倒在地,可很快就遭来一顿毒打。
“他妈的!别给老子装死!都动作快点!”
官兵喝骂,正在这时,一名身穿县守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他过来之后,立即将官兵手中的马鞭夺下,并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他的厉喝,是冲着官兵而去的,后者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的回道“大人,这帮贱民,偷奸耍滑,好吃懒做,卑职只是在教训他们。”
“放屁!”县守瞪眼怒喝,将马鞭狠狠塞进了官兵怀中,同时说道“再敢如此!本官拿你是问!”
“是是是,卑职明白。”官兵连忙回道。
教训完官兵之后,那县守也走到了刚才被马鞭抽倒的民夫身边,将其扶起,道“你怎么样?没伤着哪里吧?”
那民夫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帮劳役整天被官兵抽打,而今当地县守老爷,竟亲自将自己扶了起来!
他的表情别提有多恐惧了,那是连忙跪地说道“县守老爷饶命!小人知道错了!”
“你这是做什么?”县守眉头大皱,正色说道“你不必害怕!这帮官兵,如此对待你们,本官定不轻饶!而且,此乃国家工程,朝廷已拨下巨额金银,你们虽被征调劳役,但劳有所得,你们的工钱,官府是一文都不会少的!”
啊!?听他这么说,那民夫在愣了一下之后,也反应了过来,顿时磕头如同捣蒜,连连呼道“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显然,这是一个好官,他的名字叫作陈修,正是陇西盂县县守。
而盂县,也并不是唯一在开凿河渠的地方,可以说,整个陇西地区,现在都已动工。而这里的官兵既然能对民夫如此,可想而知,其他县又是什么样的。
亲眼目睹这一幕之后,陈修是将在场监工的官兵挨个收拾了一遍,并罚其俸禄,然后,他又找到了负责的军官。
这些官兵,都是盂县城尉府的,而其军官,自然也就是当地城尉。
县守,乃一县最高行政长官,城尉府自然也在其管辖之内,面对上官,其城尉也连忙拱手施礼道“卑职参见大人。”
陈修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随后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些工人目前的伙食怎么样?都是由我县负责的吧?”
“是的大人。”城尉回到“目前一日三餐,每餐皆有两个白面馒头。”
“只两个馒头!?”陈修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他伸手一指城尉,怒声说道“如此劳作,挥汗如雨!给你两个馒头,你能吃得饱肚子吗!?”
他是上官,怒声厉喝,将城尉吓了一跳,不由连忙解释道“可这,这都是按照县丞大人的意思办的,并非卑职所安排啊。”
“简直岂有此理!别忘了!他们不是犯人!而是我国百姓!是在为国家施工!”陈修怒气冲冲道“本官现在就告诉你!马上改善伙食!一日三餐,菜要有!馒头要有!米饭也必须要有!”
啊!?听到这话,城尉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颤声说道“可是大人,如此一来,我县这么多的青壮劳役,府库恐怕难以支撑啊!”
“这些不用你来操心!本官自会料理!你只管按照本官所说去办就是了!”陈修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诺……诺。”城尉咽着唾沫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