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月剑锋劈到,单莫躲无可躲,大惊之下,方寸一乱,本能的一催内力,体肤表面爆发出淡灰色。
随即,后脑勺一阵奇痒,花江月那符影剑就斩进了骨影中,深入了寸许。
“铮铮……”花江月紧握符影剑,发现再也继续斩进去,于是将剑横抽,剑身与骨影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音。
“小子,你比之前本公子杀过的废物强多了,躯体够强悍。不过你不走运,遇到了我!你已经浪费了本公子太多时间,后面的送死鬼已经等不及了。”
白岩岛内众人一看,大多为单莫扼腕叹息。
“唉,看来梁道友凶多吉少了。”
“是啊,头颅就要被砍下来了。可惜啊,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一身材臃肿的中年人叹息道,正是好赌的宋容。
“等老子出去,一定宰了花江月,为梁道友报仇!”又一人义愤填膺的道。
“咦,不对!你看,梁道友还没死!而且,花江月的剑……好像……好像被吃了!”
“这是什么鬼功法?”宋容惊道。
白玉码头上,花江月脸色大变,惊愕道:“不可能!你这是什么功法?”
他怎么也不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的符影剑竟生生的被对方后脑勺给“吃”了。而且“吃”完后,对方皮肤上原本的淡灰色变成了灰色。
而发生的这些,单莫早有预料。暗喜之下,一握拳,冰雾从指间涌出,然后猛的一拳击去。
“轰!”花江月的身躯被一击击飞,就在他飞至半途时。单莫目光一冷,又是一条冰链甩将出去,将花江月脖颈一绕,再狠狠往回一拽。
花江月本来竖直飞出去的身体一个直转,横着被扯倒,撞在了地上。
这一连串动作,看似眼花缭乱,实则简单粗暴。
白岩岛内鸦雀无声,都被单莫干脆利落的绝地反击惊住了。至于风云道的大部分人,神色却是复杂。花江月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不巧的是,但花江月此刻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希望单莫胜,还是希望花江月赢,他们自己都确定不了。
单莫估计,花江月魂界中血元大约也就三成左右了。
该结束战斗了,他默念着,一拍左臂,将一血色长鞭抽出。
“禁元血链!陀满山他果然……你杀了他?”花江月一跃而起,大惊道。本来不屑的眼神消失不见,看向单莫的神色首次有了忌惮。
但他虽惊未乱,说话停顿时,一张口,一道灰雾喷出。
同一时间,“啪!”一声脆响,单莫的禁元血链抽在地上,一道尺许血光剥离出来,没入地下。转瞬间从花江月脚下窜了出来。
当花江月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喷出的灰雾将他全身笼罩住。
“嘙!”那禁元血链的血光从花江月脚下急速串出,没入他的身体。
单莫一喜,花江月作为魂芽后期修为,血元本应是他的约两倍,但自己有血日与血元晶加成,血元还略多余对方。且禁元血链作用到对方魂界中。按陀满山的说法可将其三成血元封印。
那么现在,只需一两道冰剑即可将其灭了。
想到这,单莫施展出焚血术,两掌一合,连续两道冰剑斩出。
谁知花江月一声怪笑,双手展开往外一拉。那笼罩他的灰色雾气犹如极具弹性的同样被拉开。
然后骤然弹回,啪的一声,撞在中间,爆发刺目灰光。
随后,灰雾从他身上脱落。
“吼!”一声低沉吼叫,灰雾变成了一头人形妖兽。此妖身躯与花江月几乎相同,但头颅上只有一张嘴巴,除此以外再无其它几官。
“你以为禁元血链,能将本公子的血元封印?笑话。你是不是以为我的血元见底了?嘿嘿,告诉你,本公子比一般后期修为者,血元要多上三四成。现在,该我进攻了!”花江月心中冷笑,暗道。
就在花江月将灰雾变成一妖兽时,白岩岛中再次喧闹起来。
娄冬也暂时停止了疗伤,朗声道:“诸位道友,现在亲眼见到花江月使用妖术,总该相信老夫之言了吧。”
“娄前辈说得没错,花江月的师父是尤若娑,他会妖术,定是妖兽尤若娑所教!”
“没错!”
风云道的众人脸色变了数变,个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只有一人看着外面,低声道:“幻影幡!”他身旁几人听了,纷纷看去。
白玉码头上,花江月手中已握有一杆尺许高的小幡,上画乌云,成变幻絮状,如同被狂风猛吹散了一般。
花江月嘴角一勾,将小幡一晃,幡面上那乌云剥离了出来,迅速膨胀,窜到了单莫上方。
单莫只听得轰隆一声雷响,眼前白玉码头顿时消失,变成了一片方圆里许的冰天雪地。
“幻象?幻境?幻阵?”单莫惊疑不定。
但他能确定,此幻象与花江月那小幡有关。
剑阵,他破过,但现在是在幻象之中,怎么才能出去?
急忙在脑海中请教香沉海,她同样不知,再问唐修,却没回应。
单莫定了定心神,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但远处,呈现两种不同的白色,中间一条向下弯曲的交界线。
单莫心中一喜,施展伏风诀,往交界线奔去。
“怎么回事?梁道友去了哪里?”白岩岛中,不少人为单莫担心,纷纷向旁边的人问道,但大多人同样不知。
“喂!风云道的,姓花用的那幡怎么回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