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这个太上皇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才让太后如此大动干戈。
等等,太后是太上皇的正妻,民间传闻两人相敬如宾,感情很不错。怎么太上皇也称呼“太后”?
夜秦淮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太上皇那一副好色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但是他说的话又引人深思。这太上皇到底是真蠢还是装蠢。
按道理说,年轻时那么有为的一个人,虽然现在变得贪图享乐了,但……
“美人儿,你就乖乖地跟寡人回去,寡人要让你做一辈子的囚奴。”
太上皇仰着一张蜡黄枯瘦的脸,笑开了眼。
夜秦淮只觉得反胃,恶心,袖中的银针已经不知不觉地飞了出去,恰恰中了太上皇的哭穴,太上皇“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四个黑衣暗卫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等着太上皇下令。
夜秦淮灿烂地笑问道,“太上皇你怎么哭了,不就是要民女跟你回去吗,民女跟你回去便好了。”
太上皇想要笑,想要点头,可是却止不住地想哭,脑袋也不受控制地左右摇动。
夜秦淮故作可惜地说,“既然太上皇不坚持了,那民女也就先告退了。”
说罢,很是心痛地和小秋大摇大摆地离开。
两人离开后,为首的暗卫给了其中一个黑衣暗卫示意,这个黑衣暗卫立刻去查看大哭不止的太上皇。
“给寡人滚开。”太上皇气汹汹地冲暗卫吼了一声,“寡人心中难过,寡人想哭。”
暗卫眼里露出鄙视的目光,眨眼的功夫,四个黑衣暗卫便消失了。
“呜呜呜,呜呜呜。”
太上皇跑到凉亭,趴在石桌上哭,哭声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哭睡了过去。
“主子,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他刚才可是要非礼你。”
树丛后,小秋不满地嘀咕道。
夜秦淮的眼眸闪了闪,这太上皇到底是真的睡过去了,还是假装睡了过去……
“主子!”
“小秋,刚刚你是不是听到有人说,皇上去了慈宁宫用午膳?”
“是啊,怎么了主子?”
“没什么。”
夜秦淮神色恍惚地道了一句,却不知不觉地走回了明兰宫,小秋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回到自己的房间,夜秦淮将制作的那本小书《长江与黄河》放在了怀里,又出了去。
小秋心里纳闷,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主子又不见了。
夜秦淮其实是想将小书悄悄地送到黄河的住处,但是出来了以后,又怕大白天被人看见不好,又回去了,准备晚上的时候再悄悄送过去。
慈宁宫,太后早已经命人备好了午膳,明若河一到,就开席。
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明若河却没有任何的胃口。原本他以为三皇姐会在母后这的,但是没想到,只有母后一个人。
“皇儿,是菜不合你胃口?”
太后看明若河不怎么吃菜,面沉如水的脸庞有了一丝波澜,开口的询问带了几分关切。
“不是,是儿臣还没有饿。”明若河道。
太后没再接话,吃了一刻钟罢,又道,“皇儿,哀家听若兰说,你看中了那个叫武晓文的女子?”
明若河一愣,想到长江心里一丝甜蜜,但是,长江却让他叫她真正的名字“晓文”。
“是,母后,儿臣归国的时候,途经明月城,与晓文有过一面之缘,儿臣对她亦是倾心不已,儿臣想立她为妃。”明若坚定地说道。
太后笑了起来,“皇儿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作甚,你是皇帝,想立谁为妃自然是你说了算。”
明若河表面平静,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还好,母后不反对这件事。
“哀家已经查过了,那武晓文确实是明月城副城主武兴昌的女儿,你立她为妃,也说得过去。”
但是那武子柔的身份,却令人匪夷所思了。
想到这里,太后的脸色更沉了,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么多天了,她派出去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查到那武子柔的身份,只知道那武子柔是在九年前秘密被抱回武家抚养的。
武子柔的亲生母亲是谁,却不得而知。
她的人回报,每次去查武子柔,都感觉一股力量在暗中独挡。
那让她更加坚信,武子柔的身份不简单。如果当真是那夜怀天的女儿,那就更好了,只要让皇帝娶了她,剩下的兵权手到擒来,兴许还能将夜怀天的旧部收为己用。
“皇儿,这册封妃子的事,你即日就办了吧,武晓文毕竟也是个清白的姑娘,没名没分地住在皇宫,恐怕会遭人非议。”
“儿臣明白。”
“至于那武子柔……若是皇儿能赢得美人芳心,也可一并纳入后宫。”
明若河闷闷道,“云皇叔不是很喜欢那个武子柔姑娘吗,儿臣岂能夺人所好。”
太后先是眼神一暗,又厉声喝道,“你是皇帝,这天下江山都是你的,更何况区区一个女人!若是你要纳入后宫,那云亲王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地祝贺你!”
“可是……”
明若河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太后全身都散发着冷厉的气息,他知道,这时候不该多言。
只是,那夺人所好的事他明若河确实不屑于做。
更何况,他的心里只有长江。
“母后,那武子柔的身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