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河不知道武晓文是何时离开御书房的,也不知道小邓子在武晓文走后对他说了些什么。
他的心情,十分沉重。
原来,真正的长江真的是夜秦淮。
这一天,明若河一直魂不守舍地,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怪不得他对着武晓文总没有当初的悸动,怪不得看着夜秦淮他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有时候还会责怪自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他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小邓子见着明若河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那个文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把皇上骗得团团转,也怪自己当初嘴贱,让文妃钻了空子。
“皇上,要不您就去找夜姑娘说清楚。奴才觉着,夜姑娘是一个感性的人,她会理解你的。”
“不,不会的。”明若河露出一丝苦笑,“以长江的性子,是不会再接受我的。我已经纳了她的姐姐为妃,还赐住了长央宫,她定是认为我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况且,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云皇叔。
后面一句话,明若河不敢说出来。云皇叔是那么优秀的人,自己拿什么去比呢。
小邓子思索着,心里焦急得不行,他道,“就算是这样,皇上最好还是找夜姑娘说清楚。夜姑娘就要去北明国和亲了,皇上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一想到和亲,明若河的心情更加沉了几分。
他是万万不能让长江去和亲的。
“小邓子,你立刻去武定侯府传我的口谕,就让,就让夜姑娘即刻进宫,商讨和亲事宜。”等说完这句话,明若河立刻就后悔了。他刚想收回这句话,小邓子已经屁颠儿屁颠儿地去了。
知道长江要来,明若河又期待又害怕。从小邓子踏出御书房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忐忑不安了。
而小邓子也是心急火燎地赶往武定侯府传达口谕,正如上次传圣旨一样,夜秦淮十分懵逼。
小邓子看夜秦淮愣愣的样子,急忙道,“哎呀夜姑娘,你就赶快随奴才进宫吧,皇上等您等得着急呢!”
“小邓子,我问你个事,为什么皇上看了我送去的信之后,没有找云亲王进宫呢。”夜秦淮十分纳闷。
小邓子哪里知道信上写的什么类容,只是当时看字迹不一样才引出了后面的事,但是看到夜秦淮一副不清楚原因就要问到底的样子,只好含糊地说道,“夜姑娘想知道答案的话,就进宫亲自问皇上。”
夜秦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随着小邓子进宫了。
“夜姑娘到——”回到皇宫,小邓子直接领着夜秦淮去了御书房,但是为了让里面的皇上有个心理准备,他特意喊了一声,惹来门口侍卫异样的眼光,只得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让夜秦淮独自进去。
夜秦淮进去后,小邓子猛地关上门,惊得她立马回头看了一眼。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长,夜姑娘,你来了。”本坐在椅子上的明若河一听到小邓子的声音,立马站起来,动也不动,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夜秦淮走过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行礼,却被急忙制止。
“皇上,不知今日传召民女进宫,到底所谓何事。”夜秦淮直接插入正题。
明若河很紧张,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表达出个意思。
就在这时,他急中生智地问道,“那个金玉镯子你带来京都了吗?”
“带来了。”夜秦淮下意识地回答。等她反应过来明若河的用意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两人都没说话。
“长江,对不起。”过了一会儿,明若河才低声道。
夜秦淮自然知道明若河口中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只是她现在真的没什么感觉,虽然一开始明若河没有认出她,她是很感慨,但是后来就释怀了。毕竟,这三年下来,她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变化太大。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信的字迹,和那本小书很像。”
夜秦淮微微吃惊,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字迹问题。想必明若河没有让云锦进宫,是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件事上了。
她道,“你也不用自责,我不怪你,是我的变化太大了,一时认不出来很正常。”
明若河其实很想问,为什么她不告诉他,但是他没有勇气,又不找不到其他话说,只能干站着。
突然,他的脑海中想起一件被遗忘了很久的事,惊喜道,“长江,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画像,而且一直收藏着,只不过现在放在了西玉山。”
“是吗。”夜秦淮不浅不淡地回应着。
明若河高兴得直点头,“我师娘和夜夫人是至交好友,以前我在西玉山的时候,师娘常常把你的画像给我看。只不过后来你失踪了,就没有了。真是没有想到,我会在明月城遇见你,更没有想到,你就是夜将军的女儿。”
夜秦淮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你也觉得是缘分吗。”明若河深化了缘分的含义,耳根不禁有些泛红。
既然话都摊开说了,夜秦淮在他面前也不再拘谨,当即坐在了旁边的软塌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一高兴,就光站着说话了。”明若河道。
“没事。”夜秦淮问道,“那皇上还有什么事吗?”
明若河脸上的笑顿了顿,他道,“长江,你不用叫我皇上的,就像以前一样称呼我就好了。”
夜秦淮笑着摇头,感慨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是皇上,而我只是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