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夏左笑了笑,“我当然懂。”
他要是不懂,这世界恐怕就不会有人懂医术了。
“哦,那就是没有找错了。”药岐黄松了口气,他就是这么实诚的人,夏左这么说他就信了,要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得还要质疑一番。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懂医术的?是谁告诉你的?”夏左好奇问。
知道夏左懂医术的人并不多,药斋、武道世家的李家等寥寥几人外,就连古弘义水月堂等人都不知道。
“这个抱歉,我答应了那人,不能告诉你。”药岐黄老实回答,“我此次来是向夏先生讨教医术的,还望夏先生赐教。”
“不说也没事。”夏左懒得追究,“不过我为什么要‘赐教’你医术?”
“这个……我们互相印证,互相进步,我想对夏先生来说也是有很大好处的。”药岐黄愣了一下说,他说赐教只是客气话,更正确的说法是切磋。
在医学界,切磋医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互相切磋医术,确实是一个进步的好途径,但也要两者医术水平相当才行,你的不行!”夏左看出来这药岐黄是那种没什么心眼的人,他直截了当说。
“大胆,我太叔公医术无双。”药小六听见夏左如此诋毁药岐黄的医术,他怒目而视。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赶你回去。”药岐黄立刻对着药小六吹胡子瞪眼。
“太叔公,对不起。”药小六连忙低头道歉,不敢再说话。
“夏先生,我不敢说我的医术独步天下,但我四岁开始学医,一年不断,距今已经有一百一十年,胸腹中还是有些东西的。”药岐黄说,对夏左的评价他没有生气,但也不敢认同。
古弘义脸色微微变化,学医一百一十年,那岂不是说眼前这老人已经一百一十四岁?这无论放在哪个时代,单从年龄来看,都是活神医的存在。
古弘义也隐隐觉得夏先生说这人医术水平不行有些过分了。
“你不敢说自己的医术独步天下,我敢!这就是我与你的区别。”夏左平静说。
学医一百一十年算得了什么?
夏左八百多年的修道生涯,即使没有将所有时间都用来钻研医学,但是有着大虚修士界那推衍到极致的医术供他修习,这世界的医术根本就没有能入他眼的!
“当然这样说,你或者不服,我问你,冻疮有多少种治法?”夏左冷笑问。
药小六大怒,区区冻疮这种小病也敢用来问太叔公?真是太小看人了。
不过不同药小六的愤怒,药岐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夏左有考究他的意思,但他也不生气,要是他被夏左问倒,那他确实没资格向夏左请教。
冻疮确实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病,甚至不用药天气转暖也能慢慢治愈,但越是小病,才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医学水平,夏左这种问法很有意思。
“据所所知,冻疮有三十二种治法……”药岐黄一一说了出来,当然他只是说每一种大概的治法。
“三十二种?太少了,我知道一百一十种!”夏左摇头说,他说一百一十种还不包括需要用到灵药的那些。
“冻疮有这么多种办法?”药岐黄呆住了。
“太叔公,别信他,他在吹牛。”药小六知道自己这个太叔公为人诚实,他连忙低声提醒。
只是这时候夏左已经在药岐黄的基础上一种种开始说了出来。
药岐黄听得双眼微亮,药岐黄的医术很不错,夏左每说出一种,他便知道这种方法可行。
“夏先生,你不用继续说下去,我相信你。”药岐黄在夏左说到第五十二种的时候,额头冒汗说。
“会治小病有什么用?”药小六还在死鸭子嘴硬。
“你可知道蟾蜍病?”夏左没有理会药小六,又是直接问。
“夏先生,你是说人病了好像蟾蜍一样,浑身长满蟾蜍疙瘩,并且胸腹鼓气那种怪病?”药岐黄犹豫了一下说。
“不错,居然还知道蟾蜍病,这种病如何治你知道吗?”夏左又问。
“夏先生,我有幸研究过,这种病暂时还无法可治,难道夏先生知道治法?”药岐黄有些惊诧问。
“我当然知道,人之所以会得蟾蜍病,不是因为体内缺少什么元素,而是因为体内摄入了某些人体不需要的毒素而导致的,只要用黄连、橘皮、茯苓……”夏左缓缓说出蟾蜍病的治疗之法。
药岐黄一边听着一边低头思索,等夏左说完,他很快就抬起头,两眼发亮:“没错,此法有很大可能可以治那蟾蜍病。”
“那你现在应该明白,你水平远远不如我,切磋医术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你可以走了。”夏左挥挥手说。
“凭什么?你出两道题就能证明我太叔公的医术不如你?我不服。”药小六反驳道。
“我不是叫你不要说话吗?”药岐黄怒声说,“你懂什么?夏先生出的第一道题是考我的医学底子扎不扎实,第二道题则是考医学涉及领域广不广阔,这结果已经很明显,我都服了,你又有什么不服的?”
药小六被训斥得噤若寒蝉。
“夏先生,是我错了,我希望能向你请教医术。”药岐黄心悦诚服说。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平白无故教你医术,我对传播医术没有什么兴趣,更没有那个时间。”夏左摇摇头说。
“这个我能理解。”药岐黄连连点头,他也见过一些不愿意与人交流自己医学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