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疆的确是幕后黑手!
作为赵家嫡系血脉,他自认为拥有不输于赵拓的睿智和手腕,可不管赵家亲属还是企业管理层,他们的信任都在往赵拓那边倾斜,而也曾为赵家在商界开疆拓土的他仅占了2.4的股份,没有足够的话语权,更别提能掌舵赵家。
所以他视赵拓为绊脚石,极为记恨,在提出董事会后就罔顾血脉亲情、派了杀手伏击赵拓。
当然赵拓此时行事谨慎,身边防护周密,想要杀他很难,这点赵疆也非常清楚,心思不由就打到了赵益清的身上。
赵拓很疼爱赵益清,而赵益清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富家小姐,身边仅有林常风一人保护,对付起来就容易得多……抓到她作为要挟,不难逼赵拓就范。
赵疆剑走偏锋,把主要的手段都用到了赵益清的身上,就比如说请影煞。
请这个在修道届只算二流的漂亮女人可花了赵疆不少力气,但如果能抓住赵益清做打牌,那么也就指了。
很可惜——
赵疆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却被葛牧给搅乱了。
此行来到离城,他的目的确实如葛牧所料,是想要瞧瞧对付影几名持枪劫匪和影煞的是什么人?结果出乎预料,葛牧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太年轻,也太不通人情世故。
但不管怎样,修道者赵疆都是不愿意得罪的,他不清楚葛牧的手段,可影煞的手段却略知一二,随便使两手都不是他能承受的!葛牧能重伤影煞,自然只强不弱。
因此赵疆寻思的是能不能把葛牧收为己用?断赵拓一臂。
赵益清出去催菜之际,赵疆还在暗自观察葛牧,修道者自然不同于世俗人,光用钱恐怕砸不下来,必须要投其所好、对症下药。
瞧葛牧身上大概一二百块钱的行头、随手仍在桌上破手机,可以看出他对于物质这方面并不在意。
女色呢……
赵疆半开玩笑地试探道:“葛先生觉得我这侄女漂亮么?”
“漂亮!当然不仅是脸蛋漂亮那么简单,身材更惹人遐思,离城大学里追他的人早排成队了。”
“这么说葛先生也喜欢?”
葛牧嘴角仍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顺茬接话道:“当然喜欢,用古书上的酸文说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敞亮,我就喜欢跟葛先生这样敞亮的人来往,不过我得跟葛先生透漏一件不算好的事,益清的父亲……怎么说呢,他这个人很不开明,而且做事很霸道。”
嘿,开始露出狐狸尾巴了。
葛牧心里有些想笑,作为曾经修行三万六千年的老怪,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赵疆这条狐狸的心思他会看怎么会看不透?
对方肯定把他当成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一番和煦之言不过就是为了套话而已,接下来就该卖关子了。
葛牧故作上套,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先生想必清楚我们赵家还算是薄有产业,这也就有了一些世俗里俗不可耐的规矩,婚姻要讲究门当户对,其实啊赵拓心里早就给益清定下了婚姻的对象。”
“不是吧——”
葛牧的表情装得很到位。
一瞬间里的惊讶、转而捏住拳头做愤怒之色,俨然就是喜欢到刻入赵益清的模样。
赵疆叹了一声道:“真的!赵拓心里定下的对象是宇华集团的大少,名叫张亦安,听说还是在益清的那所学校里就读。不过张亦安这小子我见过几次,跟葛先生比就是混吃等死的绣花枕头。”
“那……那如果益清也喜欢我呢?”
“不行。”
“我救过益清的命!”
赵疆摩挲着手指上的帝王绿翡翠,目光迅速从葛牧脸上略过,瞧这小子的模样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聪慧之人,不难对付嘛。
他继续循循善诱道:“还是不行。”
“为什么?”
“不是我背后说人是非,实在是我那位堂哥不近人情,他……说句难听的话,你保护益清,他也只是把你视作寻常的保镖罢了,随随便便就能换一个!即便是她的亲女儿益清,他也不过是视为商业联姻的工具。”
葛牧拍案而起:“他赵拓怎么是怎样的老匹夫?”
赵疆眼眸转动道:“看的出来葛先生是真喜欢益清。”
“不然我会提她挡子弹?会舍着命的救她?我知道我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可我觉得我也有些本事,只要对益清足够好,他父亲肯定会被感动地,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此时赵益清已经回来,在门外听到这番话当即睁目结舌,什么时候这喜欢我来了?好对我足够?平常要能少几句讽刺奚落就阿弥陀佛了。
什么鬼?
先听听他们说什么,赵益清站在门口没进去。
赵疆来着情绪看似很激动的葛牧,让他坐下来,“葛先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感情在现实面前是非常脆弱的。”
“我真不能跟益清在一起?”
“不好办。”
葛牧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不好办就是还有办法了?”
赵疆装出一副犹豫模样,沉吟了好半晌上才道:“我跟葛先生也算一见如故,什么话都明说了,益清的父亲之所以霸道是因为长时间居于高位形成的习惯,等他那天从赵家掌舵人的位置上下来,或许就会顾念亲情了。”
这下狐狸尾巴算全露出来了。
葛牧很配合道:“赵先生,你也是赵家的人,为什么不做赵家的掌舵人。”
“运气不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