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胜去找葛牧的同时,赵益清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的保镖打过来的。
赵家属于控股型集团,涉及的大都是轻产业,许多事不用赵益清事必躬亲,赵父也没有强迫她必须继承家业,故而有了在大学当付副教授的闲暇功夫,但门楣高阔的赵家肯定会排保镖保护赵益清。
保镖恰看到梁胜寻衅葛牧的事。
打电话道:“小姐,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有一名学生寻衅严仙师的弟子。”
这算什么意外?学生之间有矛盾摩擦在所难免,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赵益清觉得保镖实在是小题大作,这点事也来烦自己,这没用!
不耐烦答道“知道了”,就准备挂电话,但保镖继续道:“大小姐,可能会出事的。”
“出事?葛牧好歹是严仙师的弟子,再怎么脓包也不至于让学生给揍了,就算真给揍了也好,杀杀他那副臭脾气,死不了人就行,你还指望我去美女救英雄?”说到最后一句,赵益清不禁莞尔。
“或许会死人!”
“什么?”
“大小姐,您或许不太了解严仙师这位传人,我却听赵先生(赵益清父亲)讲过他的事迹,他表面看起来不瘟不火,其实是个出手无情的狠辣角色。”
怎么个狠辣法?赵益清想像不出葛牧那张清瘦的脸庞下会隐藏着什么,来了兴趣,问道:“他有什么事迹?”
保镖长话短说。
这是葛牧十五岁时的事,在荒原上得了半斤冬虫下草,生活之需要跟“毛子”交易,这些毛子都是混迹灰色地带的亡命徒,想吞了这半斤冬虫夏草,结果五个持枪的毛子一个都没能活下来,老大的脑袋还悬在了他们日常活动的酒吧。
平淡的叙述却道出了惊心动魄的故事,若非赵益清了解自己的保镖是个极为诚恳的人,绝对以为这是地摊文学的桥段。
她瞠目结舌了好半晌,才喃喃道:“真的?”
“还不仅仅于此。”
“那、那那那你快去拦住他啊,可别真闹出人命。”
保镖低声道:“我怕是拦不住严仙师的传人。”
“你不是北腿第三、北三省拳脚无敌……算了,算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位置在哪儿?”赵益清衣服都管不得换,穿着睡袍冲下楼去开车。
对赵家来说,一条普通学生的命不算举足轻重的大事,看着严仙师的面上赵家可以代葛牧摆平,但好歹是条人命,善良的赵益清并不希望用金钱去抹去一个人的存在痕迹。
得知地址后,她迅速赶往大学城后面的荒地,希望可以来得及。
“怎么着来个魔君,十五岁就敢杀人,是不是人啊?严仙师怎么教出来这么个魔君。”
……
大学城后的荒地。
梁胜轻蔑地打量着葛牧,这窝囊废他自觉一个打七八个都不成问题,冷冷一笑,把拳头握得格格作响。
“傻-逼玩意儿,忘了上回挨打的模样了?要不要这回老子把你按跪下来、再拍成视频传上去?”
葛牧眼睛半眯,不说话。
从梁胜的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以前欺负过自己的哥哥,还拍成视频传到了网上,这应该就是哥哥自杀的原因之一。
那么!
他今天活不了了。
葛牧脸色木然,向看死人一样看着梁胜。
不孝子自然不知道面前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葛牧”,而是他的胞弟,前世所向披靡的霄庭神王,碾死他犹如碾死一只蝼蚁,甚至碾死过的蝼蚁他也难望其项背!
为上神,为神王。
他的敌人必也是纵横一界的大能。
流氓混混,何异于腐草萤虫。
怕萤虫都算不上。
不自知的梁胜依旧嚣张,以为葛牧是被吓跑了胆,欺身往他面前走了几步:“哑巴了!?今儿早上在教室里不是挺嚣张的,来来来,老子一手一脚让你。”
葛牧木然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丝笑容,说不上冷,只是讥笑。
左右四顾,然后道:“你选的这个地方想必自己应该很满意?”
梁胜不知道葛牧什么意思,哼了一声道:“少他妈给老子故弄玄虚,先给老子跪那儿吧!早上挺会玩的,老子也来学学。”
说着抬脚就踹向葛牧。
葛牧不躲,只是微微侧身,曲肘砸向梁胜的腿。
没有任何招式,简单一砸。
葛牧的实力不足前世的万分之一,仅仅是练气八层,但这个程度也足以掌毙虎豹、骨骼亦是坚如金贴,西伯利亚最大的熊未必能正面扛他一拳一脚,对付有点格斗技巧的普通人还需要什么招式?
咔——
一声骨碎声。
葛牧没有像梁胜想象的那样应脚而倒,反倒是他,在一击之后左腿严重变形,跪到了葛牧面前。
“怎么会……”来不及想弱不禁风的葛牧为何这么厉害,腿部的剧痛已经传来,梁胜嚎啕大叫,杀猪似的在地上打滚。
但他紧紧叫出来一声。
因为很快葛牧就已经捏住他的下颔骨,把他的下巴弄脱臼了,喊都喊不出来。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不孝子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翻滚,他想不到这幕,欺负他人时候也从来没想到自己回有这么一天。
葛牧无意于碾压蝼蚁,但蝼蚁爬到脸上总得拍死不是?
“欺负人很有意思?”
“拍视频很有意思?”
嘭——
梁胜飞出去五六米远,身体在荒草上擦出一道长痕。
这一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