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国的国土十分广袤,一行人一路上经过了不少稀散的村落,程让跟着楼珐他们在这些村落里暂时休整,牧民们都十分热情友好,他们炼的牛乳格外的醇香,而他们的烤羊肉也让人口水直流。

虽然村民们都对程让这个大盛姑娘表现出了好奇,但他们都并未对她有所偏见,他们称呼她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把家里最好的奶酪都拿出来给她品尝。

程让心里暖融融的,这一路来,她愈发地明白了,天下的百姓,无论是属于哪个国家,在这战争年代,都是一样的无辜。

又经过一日的匆匆赶路,终于,远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圆形城池的轮廓。

那里就是霹卡城了。

圆形的城墙环绕着整个城池,城池中央有一座通天的高塔,即便依旧隔着遥远的距离,但依旧能看见那耸入云霄的塔尖。

“到了到了!我们终于回来了!”商人们激动地说道。

他们说的都是巍国话,程让这些天里,跟着楼大哥学了很多巍国话,此刻已经能听懂一小部分了。

程让也非常高兴,经过这么多天的赶路,可算到了。

霹卡城,天机楼在巍国的分楼,就位于这里。

一想到就要和从没见过的兄弟们见面,她就忍不住兴奋。

因为临近霹卡城了,过路往来的人们多了很多,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一支马队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直接挡住了骆驼商队的去路。

“是马贼!”楼珐面色一紧,他低声对一旁的程让说道。

马贼?

拦路抢劫的?

她捏紧了手里的缰绳,看向来人。

那些马贼都围着黑色的头巾,蒙着面,他们的背上都背着兵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想进城?那把你们的财物都交出来!”最前头的那个马贼将大刀一横,指向楼珐。

楼珐倒也不慌,他慢悠悠地将袍子往一边撩了撩,露出他腰间那块刻着楼字的令牌,又拿出一个玉手镯,塞到那马贼手里:“这位兄弟,还请行个方便。”

楼姓是大姓,一般情况下,马贼只要看到了这个姓氏,都不敢再打劫了。毕竟,楼姓在巍国可是平民惹不起的姓。

可谁料,那马贼却将那个玉手镯狠狠往楼珐脸上一砸:“你打发叫花子?”

楼珐被砸得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马贼一挥手:“给我抢!抢个干净,骆驼都别给他们留!”

一群马贼一拥而上,哄闹着直接开始抢夺财物,一时间,商队陷入了一片混乱。

好在巍国的男儿无论是干哪一行的,体格都足够健壮,也都是干架的一把好手,商队里的汉子们都抄起了家伙,一身怒意,毫不惧怕地与马贼打了起来!

楼珐回过神来后,也气红了眼睛,大叫一声,解下他腰间那根金光闪闪的腰带,抖成了一根长鞭,朝着马贼首领抽打过去!

但很可惜,商人到底就是商人,怎打得过野蛮无所顾忌的马贼呢?没多时,商队的男人们便落了下风。

那个马贼首领揪着楼珐的鞭子,用力一扯便夺了过来,他用那鞭子把楼珐绑成了个粽子,掂了掂手中的大刀,竟然想要把楼珐的脑袋给削掉!

程让从未见过这般痛下杀手的贼寇,心中一惊,明白这件事不简单。她本不欲暴露太多实力,可现在情况紧急,她连思考都来不及,手速已如电般抽出了身后的司命剑!

只听得“铛”的一声,马贼首领那原本想要削楼珐脑袋的大刀,硬生生地被一柄剑给挡在了半空中。

“大盛美女?”马贼首领的目光落到了程让的身上,上下打量了程让,说着一口巍国话:“你跟我回去,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句话,程让是听得懂的,她神色冷锐又隐带怒气:“你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说罢,手腕用力一震,那力道顺着司命剑直抵马贼手中的大刀。

马贼只觉得手腕先是一震,再是一麻,手腕的力道被迅速卸去,他手一抖,手中的大刀差点掉落。

他猛地看向程让,却见她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气,不由得一颤。

连让他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只见这个体态状似柔弱的少女剑锋一挑,直接向他胸口刺来!

竟然是杀招!

马贼首领慌忙提刀来挡,但程让攻势猛如疾风,即便他比程让高出两个头,却还是被揍得节节败退,在沙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拖拉撤退的脚印。

马贼首领又羞又惊。他怎么都没料到,他这种身经百战的人,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来人啊!快来帮忙!”马贼首领也不是个傻的,他见打不过,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了,扯着嗓子喊同伴帮忙。

当下便又有几个马贼朝程让围了过来,程让双目冷肃如冰,手中剑影愈来愈猛,愈来愈无法捉摸。

她一剑削掉了一个马贼的左胳膊,根本不等他痛呼出声,剑锋又一转,刺透了迎面而来的另一个马贼的胸口。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双方的武力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

马贼首领见势不妙,也不管自己的兄弟了,手忙脚乱地爬上马想要逃跑。

程让哪里会让他成功逃走?

身形如燕子般灵动跃起,她踏着马头,飞起一脚,直接踢在马贼首领的下巴上,只听得咔擦一声,声音清脆悦耳,所有人都听得身子一抖。

马贼首领的下颌骨定然已经粉碎了。而他刚刚受的这一脚,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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