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改……
他这一番话说得幽默有趣,程让听得也舒服,他没说她是李越的人,而是说李越是她的人,既恰到好处地调侃了一番李越,表明了他跟李越的关系极好,又让程让觉得备受尊重。
这真是一个人才,程让啧啧感叹。
只是……他说,这天下间的女儿,只有她才配得上他的主子,这句话,让程让心神恍惚。
她没有关于李越的记忆,但从东风的只言片语中,她知道,他与她,定是极相称的。
他的笑容是什么样的呢?
他的眼里会不会有光呢?
他的声音是像美酒般醇厚,还是像泉水般清澈呢?
她忽然有些想要见他。
※※
四人知道这里并不是叙话的地方,只匆匆聊了几句,就抓紧时间向外走去。
东风刚走出两步,忽然转头看向程让:“夫人,属下还想再救两个人。”
程让看着他的眼睛,连原因都没有问,就直接答道:“好。”
东风看出了程让的信任,他眼里的光芒闪烁,感激地看了程让一眼,从西风手里接过那串钥匙,先走到了那个还在疯狂摇铁门的哑巴大哥跟前。
那哑巴大哥见门开了,迟疑了一瞬,握着铁杆的手慢慢松开,一瞬不瞬地盯着东风给他打开牢门,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即便门已经大喇喇地敞着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往前伸手探了探,探到一片开阔的空气后,他猛地从牢房里冲了出来,咿咿啊啊地叫着,旋风一般在整个地牢里从这头狂奔到那头。
东风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又拿着钥匙走到了那位白须白发瘦削老人的牢门前。
“好小伙,放爷爷出来,爷爷一定不会亏待你。”那老人搓着手说道,眼睛里直放光。
“知道啦知道啦。您别急,我这就放您出来。”
东风说着,把钥匙插入了锁中,一拧,锁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闪开闪开,我自己来!”老人将手伸出铁栏杆,急吼吼地自己将锁扒拉下来,将铁门猛地一推,一个蹦跳就出了来。
那动作大得,程让生怕他那一身老骨头散了架。
“吁,可算离开这鬼地方了!”老人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又颠儿颠儿地跑到地牢外面,拖着那两个壮汉的领子,一步一蹒跚地将他们往里头拖。
“你们看啥啊?没看到老人家在干重活?也不知道来帮把手!”他见程让几人站在原地不动,急了,冲他们吼道。
“这什么臭脾气?”程让咕哝了一声,两手抱胸,不肯动。
一句道谢没有,反倒还颐指气使的,她不把他重新关进去算好的了,怎么可能给他帮把手。
西风和南风也没好气,不肯动。
东风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笑说:“他人就这样,你们别见外,本事越大的人,脾气就越古怪。”
程让翻了个白眼,这老头能有什么大本事?她还就不动了。
东风见三人依旧不动,只得尴尬地笑着,自己冲老头喊道:“来啦来啦,我这就来帮你。”
两人拖着两个壮汉,往老头之前的牢房里一扔,又将锁咔哒一声锁上。
老头朝牢里“呸”地吐了一口,道:“让你们也常常里头虫叮鼠咬的滋味。”
这才心满意足,看向程让、西风和南风。
他眼神毫无顾忌,打量起来那叫一个肆无忌惮,饶是程让脸皮这么厚的人,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受不住了,朝他低吼道:“有屁快放!”
老头被她的无礼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仰,瞪着她道:“你个姑娘家家,怎么跟老人说话的?”
程让黑着一张脸,不吭声。
这家伙知道她是个姑娘,并不奇怪,谁让东风三人一直唤她做夫人呢。
老头倚老卖老讨了个没趣,咳嗽了两声,将手背在身后,问:“你们是闯进来的?走的地道,还是走的迷踪阵?”
程让依旧不吭声。
西风则兴奋地说道:“迷踪阵!”
又比划道:“三两下就让我们破了!“
这可是一件能吹一辈子的事情,此刻有人问起,他能忍住不说才怪了。
老头听到他这么说,瞪大了眼睛,十二万分的不相信:“三两下就破了?这不可能!这阵法已经布在这里十来年了,从不曾有人破解过!”
“很简单的!”西风回忆起之前程让给他们说的阵法原理,依葫芦画瓢地又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还补充道:“夫人说,这个阵法太简单,若是她来设计,定要给每棵石笋加上自转!这样才能真正让所有人迷失方向!”
老头听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本就听呆了,听到他最后这句后,更是懊恼地一拍脑门:“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当时就该给每棵石笋加上自转!我真是大意了啊!”
他这么一说,西风、南风、程让,三人全都安静了。
程让皱着眉头看向这个老头:“你是这迷踪阵的创造者?”
“可不嘛!”老头还是在拍着脑门。
“那……那你为何会被困在此处?”程让不解。
老头想到这个就来气:“巍国老皇帝是个死没良心的!我给他建好了穆家地牢的迷踪阵,又建好了皇家水牢里的凶杀阵,他倒好,怕我泄露机密,直接将我逮起来关在了这里,谁能想到,我辛辛苦苦建造的阵法,最后困住的却是我自己!”
啥?
皇家水牢里的凶杀阵也是他建的?
程让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