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除却已经陷入各自忙碌的百姓们,连带着宫中也是一副百废待兴的模样,各宫宫妃们忙碌着来回加深关系,希望在新一年里能够多多得到陛下的恩赐。
唯独凤仪宫和昭阳宫内分外低调,连带着云溪宫那边也是有些低调的可怕。
谁人都知道在那次三殿下病重的风波之中,收益最大的便是云溪宫的菀贵妃,那皇后娘娘也不知怎地惹了龙颜大怒,虽说没有打进冷宫却也是变相褫夺凤印,将后宫一切事由暂时交给菀贵妃和德妃来打理。
德妃沈媛进退有度,以三殿下身子不适需要贴身照顾为由,婉拒陛下的好意,将后宫诸多事情全权交给菀贵妃打理,几乎可以说在这次的事情之中也只有她才是最大的赢家,不动声色的就解决掉两个最大的敌人。
可是每每和其他姐妹们谈论起德妃时,菀贵妃却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好几次想要去亲自看望三殿下,都被德妃给拒绝了。
殊不知在临近年关所有的宫妃们都准备想尽办法去夺取陛下青睐的时候,沈媛悄然孤身一人离开了皇宫。
也不知怎地,虽说已经将谋害皇子的真正凶手关了起来,这昭华帝心里却依旧对沈媛有所亏欠,承诺她答应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谁知沈媛的要求却是希望出宫一趟,在宫中诸多时间已经让她失去太多的东西。
也许透过这次可以重新找到当初坚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对此6南城本想亲自陪伴在身边,奈何手中政务繁忙,加之定北候那边忽然间有了动静,着实让他一个帝王能够不能随意离开,只得暗中吩咐影卫保护好德妃的安全。
也不知沈媛心中到底怎样想,竟然女扮男装出宫去,在昭华帝刻意庇护下并没有人知道堂堂德妃娘娘已经不再宫中。
她这次也是非常的低调,并未第一时间回到那个陌生的家,而是先去看了兄长是否在沈府,可惜这次她也扑了个空,负责招待的只有沈叔一个人,他守着这偌大的沈府,着实显得有些凄冷。
喝了口热茶,沈媛淡声道:“沈叔您可知兄长去了什么地方?”
有些让人觉得奇怪,以兄长的性格不可能随意离开沈府,但看着府中清冷的姿态,她不难猜测出兄长应该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这里都没有主人家的身影。
沈叔似乎也在小姐的面前少了一些拘谨,“大人前些日子奉命离开京师去办一件事,此刻还没有回来,只有老奴一个人代替少爷守着沈府。”
沈廷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因为自己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家室,这偌大的丞相府就空荡荡,并且仅有那为数不多的下人们负责打理,此刻没了主人就更显得清冷许多了。
沈媛转念一想,陛下并未说自己在宫外能够滞留多长时间,同样昭儿的事情也已经在出宫之前就安排妥当,为何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逛逛京师。
当即拍板,“既然兄长不在,这几日我恰好在沈府落脚,就麻烦沈叔给我找个院子,我喜欢安静素雅些,至于其他一切从简。”
那段时光着实让人非常的怀念,入宫以前她还是个刚刚被父亲接回来的乡下丫头,也就只有兄长才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若非如此她怎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还惦念着那个人。
惦念?他是我的兄长。
沈媛飞快的将这个年头驱逐出脑海,但是那逐渐变得通红的耳尖却是没有办法能够遮掩什么东西,在这些问题里必须要有个很简单的解释,同样的事情沈媛是在告诫自己没有可能性。
可是在这些问题里也仍旧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当真变成了个很大的满,如此看来还真的是要找个额外的理由才可以让人信服。
沈叔愣了愣,看着小姐浑身上下的装扮,很快就明白一二,立刻道:“小姐放心,府中的院子充裕,定然能让小姐在府中这几日安心休养。”
官道
“大人,您快走!”剪短急促的声音猛然间从远处传来,而后便是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飞溅起无数的灰尘,还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只不过这场杀戮来的过于迅,全然不给他们丝毫反应的时刻,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两侧茂密的竹林之中飞快窜出几道身影,手中银色的东西一闪即逝,他们行动无比凌厉,很快的在飞动的马蹄下穿梭着。
就看到一匹匹还在高奔跑的马儿毫无征兆的正面摔了下去,骑在马背上的人瞧见这种状况纷纷弃马,利用轻功落地,却也有倒霉的人连同那马儿一起栽了下去,当即脖子被摔断,有鲜红色的液体正汩汩从折断的地方喷涌而出。
看到这幅情形,被一个黑衣人保护住的白衣男子忍不住蹙起眉头,下意识没有再去看那几个虽然命大却也有不同程度受伤的人。
黑衣人拉着白衣男子迅后退,敏锐躲过从刁钻的角度横插过来的一把钢刀,快的低声说:“大人,这些人目的是您!”
他们在这次的事情之中负责保护这个白衣男子,但是从目的地到这里,一路上已经死了很多兄弟,如今更是前后夹击被人埋伏在这个地方,只能是看看拼死能否从这里快的逃出去。
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白衣男子依旧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快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已经在朝着他们两个不断靠拢的其余兄弟,略一思索,斩钉截铁的道:“他们要置我于死地,几日前一旦被俘获立刻自杀,想必我知晓他们的身份,背后的主子则是要让他们将我截杀在回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