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章就这样再次踏上了外出的道路,不知如何才能联系到娘舅的他,只好循着同样的路线向边关进发
这一路上一边走,一边就向人打听是否曾看到有一位年逾半百姓曾的老人,可惜这一路上都没有关于他的音信。
程建章不断的安慰自己,舅舅会没有事的,但当他终于赶到了那个时常流放朝廷犯人的边陲小城时,却仍然没有寻到他的舅舅。不仅如此,他还遭受了一场磨难。
这日,程建章正又换了一条街,四处打听有没有人曾经见过他的舅舅,但一次次的询问,希望又一次次的破灭,让他很是难受,黄昏的街道上,行人已是寥寥无几,程建章失魂落魄一般的走在街上,内心充满了迷茫。
如果先前,到边关寻找娘舅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的话,那么此刻,因为久寻未果,导致他有些摸不清方向了,心里总是在惦记这那个已经年逾半百,但还是为了他这个外甥,孤身一人就上了路,不知如今身在何方,是否能吃饱穿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程建章心里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在做着最坏的打算,但到底是血缘情深,也不准备就此就放弃了寻找,他准备先回了客栈,明日去再问一边,毕竟这边关,总是来来往往的人口很杂,或许舅舅已经来过了这个地方,只不过是,很少有人还记得他的模样罢了。
程建章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回了客栈,说是要好好休息,明日再行寻找,可是却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几个身,才沉沉的睡去。
正与周公亲切交流的程建章哪里想得到,等他第二天早上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个镇子里已经是变了天
一伙马贼就那样冲进了村子里,抢夺着百姓们的地里刚打的粮食,那个胆小的县令一看情势不对,早就一溜烟儿的逃命去了,就连那县衙里都是人去堂空,师爷什么的都不见了,就留下一些年岁已高的衙役,说县太爷已经去搬救兵了,让大家伙稍安勿躁。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哟,这朝廷的兵不来,这马贼还是要折返回来的哟,到时候可不只是要抢粮食了啊。一个老大爷一听大这消息,跌坐在地上,哀嚎起来。
周围的人,见了这个情况,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一些绝望的表情,大财主李员外也听说了这个情况,破口大骂,好他个余天华,我每个月都给他那么多银子孝敬他,一有事来,跑得比兔子还快!还不跟老子打声招呼!
这遭天杀的马贼啊,我的粮食呦
哎呀,大娘,快逃命吧,那粮食到底是没有命重要啊,大娘!
你懂什么,这遭天杀的马贼,还不知道会不会找人埋伏着,哪里是能逃的出去哟!
啊,那,那,难道我们就在城里等死不成!青年听人这样一说,登时面如死灰的跌坐在了地上,双眼失了神。
总之,一时之间是乱了套,程建章坐在客栈里,很多客商都在退房,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二!
哎,来了,客官你有什么吩咐!因为店里走了不少的人,如今店小二可是把剩下的这些人当祖宗一样供着的,生怕有什么怠慢了。
来,坐,跟你打听点事。程建章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下,店小二看了看大堂如今没有几个人,应该暂时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就坐了下来。
我看那伙马贼,很是熟悉这里的情况,似乎是常来捣乱的,怎么大家却是没什么防范啊?程建章见城里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有些担忧,会不会舅舅就是在这样的混乱中,失去了联系。
唉,这位客官啊,你是不知道,这些马贼一般是不会来到我们这个县城的,往常都是去周边的一些个小村落里抢银子和粮食,可今年不知是怎么了,居然对我们这里也下了手。一说到这马贼,店小二的脸上就愁眉苦脸的。
难怪那,刚刚我听街上那老大爷说这马贼还会再来的又是怎么回事?
那应该是听其他遭了马贼的村子里的人说的,我也听有的人说过,这马贼啊,先是抢了地里的粮食,若是发现这里的人,还算是富裕,就会再来一次抢钱,抢人,特别的可怕。小二做出惊恐的表情来,
那,那现在岂不是应该都去逃命了啊!程建章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紧张起来。
我我觉得,这县太爷不是去搬救兵了嘛,应,应该没事吧再说,这城已经出不去了啊那些马贼指不定就在城门口守着呢。店小二听他这样突然一说,心里也觉得有些恐慌,说出来解释的话,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就结结巴巴的。
程建章见他这副模样,也是被吓到了,不过想想也是,这里谁不害怕自己的性命被别人取了,到底是惜命的啊。
转身上了楼,从窗外看去,这城里已经是乱作了一团,慌乱的人们,在四处的奔走着,程建章后面回忆起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天突然间就起了那样的心思。
不过到底也算是救了不少人,可也捞了不少的银子,这一但啊,有人问起来了,他都会贱贱的笑道,当然是为了银子才做的嘛,哈哈!
程建章从包袱里掏出了那张纸,那张曾经是他通过了乡试的证明,那是他的荣誉,如今也是抹不去的伤痕。
他走下楼去,跟掌柜的要了一面铜锣,到了街上,边走边有节奏的,咚咚锵锵,咚咚,锵锵。一路敲着,一路走着,到了县衙门口,终于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