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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候。
西格听劲和说互持股票的想法后有些意外，也让她有了新的思路，还有些感动。
“怎么没听你提起？”她问。
“早就有这个想法，你一直没确定是不是要上市，我也就耽搁了。”他说。
“或者你说出来的话，我可能会尽早确定。”她说。
“就是不想左右你的想法影响到你，所以才直接去问爸爸的意思。”他说。
“你这么急于拉拢爸爸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西格颇有些“警告”的意思，面带微笑给沈牧夹菜，“宝贝多吃菜！”
沈牧余光瞥瞥两个人，闷头吃饭不多话。
劲和坏笑：“这样来的比较直接嘛，不然你再开会，再打报告，再讨论，一圈下来太麻烦。”
“老狐狸！”
劲和夹了块肉给沈牧。
沈牧盯着肉看看，又瞥一眼劲和，大口把肉扒到嘴里：“妈咪，这个肉好好吃啊！”
“真的吗？”西格问。
“嗯！”沈牧大口大口吃，“我和爸爸都好喜欢妈咪做的菜！”
西格瞪一眼劲和。
劲和夹了一块给西格：“今天的真的特别好吃！”
“那你多吃点！别在我这浪费了！”西格又夹回去给劲和。
“妈咪，我也要！”沈牧捧着碗。
西格想板着脸又禁不住笑出来，夹了肉给沈牧，又问劲和：“是不是我弟那里你也做手脚？”
“这个——”劲和大口扒着菜。
“老实交代！”她警告。
“苏良帮我搞定了！”他说。
“苏良？”西格简直不可思议。
比起劲和的“明修栈道”，西格更好奇苏良的“暗度陈仓”。尽管如此，她还是耐心吃完饭，收拾整理家务，哄沈牧睡觉，没有多问。
冲凉出来想去书房整理一下互持股票的可行性，看见劲和已经在书房矮几上泡好茶等着她。
过去做到一旁：“什么茶？”
“普洱。”他说，将她面前的紫砂杯里斟了大半，“我见你最近都喝这个。”
“顺手。”她说，捏起杯子闻了闻，啜了一口，“你专挑我的好茶泡！”
他笑：“你有哪个茶不好？”
她笑着继续喝茶：“你很久没陪我喝茶了。”
“所以抓紧一切时间讨好老婆！”他说，又斟茶。
“越来越贫！”她白他一眼。
亲她一下。
他：“互持股份的事，你怎么看？”
她：“现在才问我！”
他：“谢谢老婆给了我一次做好女婿的机会！”
她：“感觉我被你套路了。”
他：“最近套和路殊途同归。”
“你真讨厌！”听出了他话里有话，拐了他一下，“说正经的，怎么想到互持股份？”
“照理说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他说，“我的全部资产都有你的份，走这么个形式换汤不换药，无非是公事公办有些过场不得不过一下给人看。”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她得先反应一下。
“这样互持委屈你了。”劲和揽住她，“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可还是不想你太辛苦。有些事不得不考虑进来。”
“你这样帮我是不是在帮我作弊？”她问。
“作弊谈不上，大程一直惦记着拉你入股，提防他还是很有必要。长三角是他的大本营，人际关系盘根错节，死灰复燃不是没可能。”他敛起玩笑的神色，“另一面，你也还不了解孔吉美。”劲和眉头间有些厌恶之色，“这个女人惯于寄生，没有底线，不是什么好物件。她跟大程搅和在一起，不好说会有什么反应。对付大程最好的办法是让他知难而退，他退了，孔吉美自然也就没什么精气。当初浑水摸鱼让孝和收购一部分程氏的股份也是为了帮俊佑牵制大程。”
“我听说当初去年大小程闹的最凶的时候，京年使了些手段在俊佑的帮助下弄了到了程氏的股份，最后也是因为这个才逼退了大程，所以现在大程对孝和和闵氏有些忌惮。”她说，“原来是你背后出的主意。”
“是京年的主意。”他说，“不过大程对孝和跟京年并不是很忌惮，眼下没有动静不过是时机还不成熟，他没把握。你跟他们不一样，唐氏的大本营在珠三角，他抓不住小程的根，但是抓唐氏的发梢还是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你陪我一起参加大程的酒会介绍自己是我先生？”她笑他，“狡猾！”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说，“顺便帮你的mí_hún阵再放一把烟。”
“所以你在这把烟里再加点尘让大程权衡再三不敢轻举妄动。”她说。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他说。
“你这一步一步让一切顺其自然师出有名，你还真是——”她摇摇头。
“是什么？”他问。
“老狐狸！”她说。
他哈哈大笑：“老狐狸和小狐狸，是不是相得益彰？”
她点头。
“你这个眼神——”
“老狐狸跟老狐狸才更有默契不是？”她说。
“啊——”劲和一拍头，“这个——”
“老实交代你跟苏良密谋了什么？”她说，“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他继续泡茶，“苏良从多年前开始就以公益资助小唐的科研团队，你也知道他一直有心做环保。”
“这样啊——”她手指转着茶杯，“学校没有科研资金？”
“科研资金当然多多益善，只靠学校总是缩手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