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和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助攻,趁热打铁问一旁的沈牧:“爸爸和妈咪结婚,你愿不愿意做花童啊?”

沈牧张大嘴巴点头。

“你这是什么时候开发的新表情?”劲和问。

“就是我非常愿意的意思啊!”沈牧再现神助攻,瞄准西格,“妈咪,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一桌人都看西格。

劲和见前期造势已就绪,便不着痕迹地顺其自然:“过几天民政局上班了我们就去怎么样?”也不等西格回答,自顾又说,“然后我们再回一趟法兰克福,那边有些手续也要办理一下。”

“那就这么定吧。”西格应。

痛快得连劲和也质疑自己是不是在梦游,兜来兜去折腾这么久,没想到却是这样随意地就尘埃将落。

守岁的钟声敲过,农历新的一年到了,窗外的炮竹烟火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一朵猛过一朵。

与其说绽放的烟火是午夜里的彩虹,不如说是织女打翻了新采摘到篮子里的花。

大家互相祝贺,发红包的发红包,收红包的收红包,直到连兴奋了一晚的沈牧也坚持不住去会了周公。

不时还有零星的炮竹声音,电视机又开始重播或者怀旧,大家各自回房。

劲和动作迅速,西格冲凉出来见他已经躺在床上对她傻笑:“老婆——”

“还不睡觉,傻笑什么?”西格掀了被子上床。

“我不是在做梦吧?”劲和一脸“谄媚”。

“什么梦?”她问。

他们好像不在一个频率。劲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嗯?怎么不说话?”她又问。

“老婆——”

“嗯。”西格应了声,没听见劲和下文,这才发觉他怪怪的,“你怎么了?”

“怎么心不在焉?”他问。

“有点累,一整天脚不沾地的感觉,比上班还累!一想到还要有亲戚走来走去的,我就头大!”她揉着肩膀,“你都不累吗?”

“我很享受!”劲和直起身子帮她捏手臂,“很多年没有这样过过春节,都不知道过春节是什么滋味了。”

西格顿时心有不舍,顺势栖在他胸口:“劲和——”

“老婆!”

“以后你有我,有沈牧,有爸爸妈妈和弟弟,还有孝和……”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他吻她的头发。

“谢什么?难不成你还有其他想法?”她问。

他一愣,随即笑。

她也笑:“你的求婚质朴得让我觉得我们是结过婚的人!”

他垂头闷笑:“刚才你答应过的,不能反悔,我有证人!”

“谁要反悔?”她手肘拐他一下,“你吗?”

劲和从后面搂着她:“时间真的好快,一晃这么多年了。”

“劲和——”她没有继续,反而问,“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放我一个人?我很怕!”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他应允。

“嗯。”

“西宝——”自从习惯了叫她“老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她。

“嗯。”

“我们不只是睡过,我爱你,做我的新娘吧!”

这是他欠她八年的一句话!

“嗯,结婚吧。”

这次,她没有迟疑,没有疑惑,没有刁难,更没有感慨良多,尽管五年前餐桌上的那一句“我要结婚了,不是和你”犹在耳边……

一切就像对过无数遍的台词,水到渠成,波澜不惊。

她不想再跟回忆做无谓的计较,与未来过不去完全是一种变质的慢性自杀。

宿命就是过隙的水,何必分秒必争那一朝一夕。

宿命就是光照的尘,可以无数次伸手,却未必抓得住时空罅隙中的一粒微光。

宿命是蜉蝣,有时又是朝露;是萤火,有时又是一望无际……

年后返程路上,孝和发信息来说俊佑春节期间拜访了大程谈收购合作,看来他接受西格建议有意与大程叔侄和解。

开年上班第一天,按照惯例,西格上午要在总部各部门派开门红包,下午到下面的工厂派红包。午饭也是急匆匆,一圈下来,太阳已经渐西沉。

傍晚的风冷飕飕的,司机问西格要不要直接送她回家。西格也这样想,刚过第一个红灯,电话震动,陌生号码。

快递小哥说有一份限时快递,寄件人要求本人签收。

若是公务,应该是有秘书联系她。没有人会在没打招呼的前提下直接将私人快递限时寄到公司并且要求她本人签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第一时间想到了苏良。

车子绕了个弯,折返公司。快递小哥等在前台,一旁放着一个纸盒。

一看“寄件人”和“收件人”,她笑了。

寄件人:世良。

果然是他!

他曾同她讲:姓苏,名良,字世良。因为族谱上到他这辈取“世”字,又因为名字要三个字才算四角齐全五行平衡,所以除了名字,爷爷另帮他取了字。他在族谱上的名字一直都是苏世良。

收件人签字:s。

快递小哥对了对底单,确认后,走了。

西格回了办公室,对着桌上的盒子拍了个照发给苏良:收到了,这么神秘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苏良像是算准了时间:预付利息。

西格想了想:什么利息?

苏良的微信转账很快过来:。①

西格:今天发了一天红包,果然还是收红包更开心!

自从那年开始,每年春节他都是发这个数的红包过来,只是今年不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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