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煞我也!”
床上的男子猛然起身,抱着头痛苦道。
“陛下!陛下,您醒了?”
刘穰喜出望外,虽然吉钊说陛下今天会醒,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陛下?什么陛下!孤这是在哪里?”
曹操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他的头好痛,一直在痛,这股痛不是他请华佗来医治时的病痛,而似乎是来自灵魂上的痛楚。
同时脑海中也多出了一份不属于他的记忆!
曹髦!
为什么这个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名字让孤这么熟悉!
孤从未记得曹氏有这个人啊……
……
“哥哥!司马氏他们竟敢!”曹髦惊恐的望着曹芳被拉走。
“彦士,朕此次被司马师召去必死无疑,朕好不甘心,只恨我大魏江山从此永无宁日!惜哉,惜哉!”
说罢,曹芳对着庙庭上的曹操灵位,以及旁边的程昱,郭嘉,贾诩,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纯,曹休等灵位鞠躬三次。
“曹氏子孙芳,今日不能杀贼,反被贼所害,将先祖操,诸位先生以及我曹家各位族人打下的江山毁于一旦,是为不肖子孙……”
看着哥哥被叛兵强行拉走,年幼的曹髦只知道哭泣,同时心中也开始滋生了对司马家的恨意!
……
看着自己身上只有皇帝才能穿的衣服,曹髦惊呆了,他只是东海定王曹霖的儿子,正常来说当皇帝是根本不可能的,而眼前这个叫司马师的人却做到了!他好厉害……可是我要为哥哥报仇!
我一定要忍,如果不能忍住,先祖打下的基业就没了!还有哥哥的仇就没人能报的了了!
……
二年了,
登基为帝两年了!
可我真是个废物!
两年什么也不能做!
司马家太强了,太强了……这个朝廷,这个大魏,已经被他控制的滴水不露……
我好难受,司马家宛如一座囚笼一样把我紧紧抓住,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谁能救救我!
……
司马师走了,司马昭也走了……
听说是镇东将军毋丘俭、扬州刺史文钦起兵声讨司马氏,让司马家把权力还给朕,朕好开心,好开心,你们一定要成功啊!
可是事实证明朕想多了,
不久以后传来消息,毋丘俭死了,文钦逃跑去了吴国,
几天后……司马师也死了,司马昭成为司马家新一代主事的人,他逼朕封了他晋王……
已经开始称王了么,是准备要把朕废掉了么?
……
六年了!
整整六年了!
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这魏国,这曹家就真的完了!
哪怕现在就是死,我也不能再让司马昭欺凌,丧失帝王尊严!
我带着几个宫女,几个宦官冲出了宫门……
可笑!
笑死朕了,朕如今的权力就是只能召集几个小太监……
朕在宫外碰到了贾充,成济,贾充对成济说:“司马家养你们这些人,正是为了今日。今日之事,你们自己明白该如何做!”
成济提刀冲向了朕……
朕累了……
好累
好累
……
“孤王,孤王怎么流泪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叫曹髦的人经历的一切……那么清晰……他的痛苦,他的无助,他的无奈,为什么,孤都能感觉的到!他经历的孤为什么能看到!这里究竟是哪里?!司马师!司马师!孤记得这个,他是仲达的长子!那曹髦又是何人!”
曹操回忆完后,汗珠不停的从额头流下,本虚弱的脸色更是苍白无力,声音颤抖的自言自语道。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老奴这就去找太医!”刘穰看着曹操癫狂的神态,顿时吓坏了,以为吉钊没有医治好,正要怒气冲冲地去把他找来,没想到却被曹操拦下!
“你!你是什么人!告诉孤,曹髦是谁?曹芳又是谁!还有孤王怎么在皇宫里,快快把孤王送回魏王府!”曹操用骇人的目光看着刘穰,以曹操的眼光,自然看出这里是皇宫,而眼前这个自称老奴的也是个阉人。
老实说,曹操并不像袁绍那样讨厌阉人,因为他自己父亲就当了大汉宦官曹腾的义子(这也是三国演义中为什么骂曹操是阉人之后,太监之后,宦官之后的由来),另外在建安年间的时候他对汉天子刘协保证过,再也不进入皇宫之中!
如今他在皇宫里,千万别让汉天子产生误会才好,一想到当初刘协破罐子破摔指着他说:“君若能相辅,则厚;不尔,幸垂恩相舍”。(如果您愿意辅佐我帮助我,这是我的荣幸,我会感激你,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求求你放过我,如果再逼迫我,请把我舍弃,或者就直接杀了我吧)曹操就特别尴尬也非常惊慌,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进入皇宫里了!
“不对!”
没等刘穰说话,曹操惊怒的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是龙袍!
“曹丕呢,立刻叫人让他给孤王滚进来,肯定是他趁孤王病重的时候趁机给孤王换的!还有曹仁!他这个当族叔的怎么管的!”
“还有许褚!他去哪里了,孤王每次休息的时候,都是他守在身边!”
“贾诩现在在哪里?让他过来,孤病重了这么久,各地局势也该了解下了,孤倒要看看刘备是不是又不安稳了,孤可没忘记,定军山一战,刘备这大耳贼杀了妙才,妙才的血仇,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