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画一时间有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何况是衣食无忧,这样的东西,虽然一件,就足够母亲大手大脚肆意挥霍上一辈子。跟何况,母亲说,她保存起来的东西,不止这一件。
池明莼捏捏阮画的脸蛋,见女人一副呆愣的样子,直接笑出声来,“就在上个月,我把一个青花轴的瓷碗卖给了一个海城的富商,得了不少一笔。”
阮画一愣,“妈,我们手上的钱足够花费了。”
池明莼顿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宝贝儿,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得到的东西越珍贵,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妈妈拿了那么一大笔钱,是来买命的。”
阮画脸都吓白了,心里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答案,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买谁的命?”
“苏江沅。”池明莼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整个人像是浸在寒冰里,“妈妈要用这些钱,为你为我进卫家,扫平这条路上所有的障碍,不管是谁?”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苏江沅这几天不在辛城,所以这计划可能的拖后。”
好半晌,阮画才回神,脸上却没了刚才的惊讶之色。母女两个沉默了半晌,阮画忽然抬头看向池明莼,哑着声,“妈,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不到最后,我们不走这一步好吗?到了万不得已,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池明莼拧眉看了阮画一眼,“怎么?你对这个女人还有恻隐之心?”
阮画当即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冷笑,“恻隐之心?你想多了。我只是怕到时候温承御发现,你和我都少不了受牵连。”
母女两个正暗自埋头商量,楼下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池明莼最先站起来,一边吩咐阮画把东西收好,一边起身往楼下走,打算去开门。大门打开,池明莼看到门外的人,当即就愣住了。没来由的,一股冷气,瞬间从脚底窜到了头顶,顷刻间就蔓延到全身。
门外一群穿着警服的人,个个高大威猛,神情严肃,为首的对着池明莼出示了警察证,冷着声音问,“请问是池明莼,池女士吗?”
池明莼没回答,脑海了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冲着楼上低低的喊了句,“画画。”
一个警察当即从她身侧冲进了房间里,一阵风似的冲到了楼梯上。池明莼身体一动,双手瞬间被为首的警察一个利落的动作反剪,压在了身侧的墙壁上,“老实点,配合调查。”
池明莼心里登时一冷,却冷着脸,尽量维持最优雅的样子,“警察先生,就是查案,你们也得给我们一个申辩的机会吧?我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音落,为首的男人撇了撇唇,脸上满是嘲弄,但到底是松开了池明莼,见她乖乖站着,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说,“卫家老爷子报案,说是他们祖上从明清时代丢失的一对玉如意被人偷了。有人刚巧就报案说,亲眼见你接触过这两样东西。池女士,你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