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沈洵带着玩味的模样看着她。
“所以,你赶紧回京城吧,要是慕容婉得知你与我跳悬崖,那还得了。”齐雪宁说着便是掀开被子,走下床,往屋中的楠木圆桌走去。
沈洵却是瞬间拽着齐雪宁的手腕处,目光微扬,带着慵懒的笑意,“血玉给我。”
齐雪宁抽了抽手腕也没有抽出,眉间一皱,想一拳揍在那张脸上,想着雪衣刚刚才给她上药,便忍住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的。”齐雪宁说着轻嗤一声,右手使劲的想从大手中抽出,却是被大手猛然一拽。
身子连连往后退,瞬间的功夫又被退至在床沿边,齐雪宁冷眼看着还是那般优雅坐着的人,冷声道:“那块血玉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当然。”
“松开。”
少女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听在沈洵的耳中却是有种杀气的感觉,只是并未要松开的意思。
齐雪宁懒懒一笑,讥讽道:“你不松开,我怎么拿血玉给你。”
沈洵嘴角撅起的笑意微微凝固,“你说什么?”
“你不是跳崖都是为那块血玉吗,给你就是了,你真以为我稀罕那玩意?”
果然,沈洵在呆愣的瞬间,齐雪宁把手抽回,转身掀开枕头,拿起血牡丹,递至沈洵的面前,玩味的说道:“拿着就赶紧滚吧。”说完丢在沈洵的怀中,便往屋中央走去。
看着少女多看他一眼都嫌弃的眼神,沈洵眉梢微拧,拿起怀中的血玉,垂眸,此刻他还真搞不懂齐雪宁在想什么。
若说开始不给他血玉的原因,那应该是想跟着他回到京城,而现在齐雪宁身上还有伤,却是这么容易的就把血玉给他……
“你想做什么。”
对于沈洵的问题,齐雪宁选择性的没有听到,她坐在楠木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双眼微微一眯。
沈洵把血玉收好,便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女,没有在说什么走出房间。
待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清后,齐雪宁才是起身,这时,才从床榻做饭的屏风中走出一个满身血迹的人。
齐雪宁目光锐利的看向那处,直至看清看个人的脸,才松一口气,“暗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着便上前扶着他,“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暗一虚弱的看了看齐雪宁,说道:“公主,属下发现你踪迹时,已经通知主子了,属下想,主子一定会派人来接公主回宫的。”
“回宫,回什么宫。”齐雪宁把暗一扶在太师椅上坐好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好不容易出宫,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回去。”
“主子会担忧的。”暗一也是语重心长的说着。
“那我在冷宫十年,怎么没见你主子担忧。”齐雪宁说着便看着暗一身上的伤口,她这人还真是分好歹,虽然这人是晋元帝派来保护她的,不过看着受了伤,她怎能不管不顾?这般想着看了看刚刚雪衣的放药箱的那个位置,随即轻啧一声。
“那还不是公主你在主子眼皮底下,谁敢去冷宫对付你。”
齐雪宁眉梢染了少许笑意,“得了吧,我去给你找点药。”
还未有等暗一说什么,便见少女走出房中,正是等他视线有些模糊时,房间大门出现一个人影。
暗一脸色一变,“沈丞相?”
……
京城皇宫。
因着晋宁公主生死未卜,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婉贵妃更甚。
咸和宫内,武安侯两父子脸上有些愁容的看着婉贵妃,武安侯把目光挪开,轻叹道:“你也别太担心了,皇上定然也暗中派人去找了,在年宴上看着皇上发那么大的怒,看来长公主在皇上心中,还是占据很大分量的,不为别的,就为长公主,皇上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的。”
倒是慕容彧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调侃道:“就是不知沈洵那只狐狸跟着齐雪宁跳崖是为了什么,认识沈洵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发现他还是一个如此心善的人。”
慕容婉闻言,冷笑一声,“沈洵这些年一直在找我们慕容家的血牡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才封锁了血牡丹是慕容家传家物的消息,这些年他每年的四月都会去柳州,柳州是聚集奇珍异宝之地,每年四月都会有许多宝物被人拿出来交换,所以,应该是知道血牡丹在齐雪宁的身上,才那么着急的跟着去的吧。”
慕容彧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沈洵怎知血牡丹的?”
慕容婉脸色一寒,“本宫怎么知道,彧儿,不是我说你,这些时日,你最好派人去悬崖深处看看,若是齐雪宁真有个什么,我也好安排一些事情。”
“姐姐你怕什么,就算齐雪宁死了,皇上断然不会对你做什么,就算不看在武安侯府的面,也要看在武安侯府十万兵符的面。”
正是说话间,君娉神色紧张的走了进来,对着三人福身,说道:“娘娘,公主有消息了。”
慕容婉瞬间起身,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公主没事吧。”
君娉垂眸,“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知道皇上派出的人,发现了公主的踪迹,是生是死,奴婢不知。”
闻言,慕容婉脸上的笑意,瞬间而逝,坐在位置上后,朝着君娉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君娉抬眸看着慕容婉难看的脸色,“是。”
大殿内,隔了好半响才听到慕容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