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宁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间,轻轻吸了一口气,“所以,宇文鹤此番是必死无疑。”
“宇文凉卿与沈洵我让人替你摆平。”墨祁临的下巴抵在齐雪宁的头发上,“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我能让你做什么啊,这本就是朝廷的事情,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同样能解决的。”
齐雪宁说完却是被拥得更紧,头顶上传来一道肃染的声音,“你是傻子吗,就算是朝廷的事情,我也可以依赖,而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扛。”
齐雪宁柳眉一挑,却是没有在多言,或许她应该试着软弱一点,起码在这个人面前。
隔了许久没有听到怀中人的声音,墨祁临还以为说错了话,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雪宁?”
“嗯?”齐雪宁并不知墨祁临的不知所措,“怎么了?”
墨祁临听着没有什么多余情绪的声音才是放心下来,立马转移话题,“如今蛮夷与南晋开战,我记得当年你外祖父用了八年的时间才平乱蛮夷,如果,此番你要前去栗州,蛮夷一定是做了十全的准备。”
“卷土从来的实力,比以往更难对付。”
齐雪宁嘴角轻勾,饶有兴味的眯着眼睛,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卷土从来的实力是比较难对付,不过,南晋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不会等着蛮夷卷土从来。”
果然,墨祁临脸上重新出现了笑意,“你早就想好了对策?”
“如果不拿点实力出来,怎么会把宇文家的冶铁术给比下去?”
齐雪宁的话中有话,就见仁见智随人理解了,实力二字尽在不言中,墨祁临也知晓像齐雪宁怎样的人,既然等的就是这一天,那便有完全的准备,至于他,只要护她周全便可。
“嗯……你去栗州时,让馨儿跟着,至于宇文凉卿与沈洵,我来周旋。”
齐雪宁神色一顿,这个人给她一种感觉,就是好似不管她做什么,这人都会在背后替她善后,只要她转身,就能见到他,那从内心流淌出来的暖意,让齐雪宁把他抱的更紧。
“既然沈洵都说了公私分明,就不怕他替宇文家想后路,毕竟宇文凉卿是宇文凉卿,宇文鹤是宇文鹤。”
“那……?你要我做什么?”墨祁临带着浅浅的笑意,玩味的说着。
“跟着我就好了……”
“……”
“怎么?不愿意?”
墨祁临思索好一会儿,才是把怀中人的下巴轻轻挑起,那双带满柔情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意味深长的说着,“跟着你……好像也不错?”
齐雪宁眉间一皱,刚欲要说什么,醇厚的声音又是响起。
“你去哪,我便跟去哪儿。”
“你的千机阁不要了?”齐雪宁并不希望这个少年这般粘着她,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千机阁,若是千机阁没有他,会不会发生大事?
“有长姐在。”
闻言,齐雪宁唇角勾了勾,淡然道,“正好,我们一同去栗州,然后在回京城。”
可谁知道,这一去,京中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在第二日时,柳国公的车队终于抵达梨花城,前来观看的百姓比平常多了几倍,把整个城门处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柳国公为了展现对北翼的重视,一到梨花城门处,便下了马车。
前来迎接的是代任郡守大人云弘,看着由远而近走来的柳国公,云弘供着手,恭敬的说道:“下官见过国公大人。”
柳国公见着云弘的模样,精明的眼睛眯了眯,在途中他便把北翼的事情给了解个透,北翼何其大,却是只有一个人没有被晋宁公主圈禁,想来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便是没有被晋宁公主圈禁的人了。
“可否带我去见一见晋宁公主?”柳国公的话语可谓是用谦卑来形容,谁让赵辞贵是他的学生?若是不在晋宁公主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怕是皇上也不会放过他。
现在可真是多事之秋,朝廷上下处处都是彰显立储君,这民间偏偏还给他来这么一套,谁贩卖私盐不好,偏偏是那个赵辞贵?若是此时他的那些死对头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说赵辞贵这些年都给他塞银子。
那他柳忠言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偏偏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德妃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得罪晋宁公主,一定要顺着晋宁公主的心去做事。
在大年宴上谁都看出来皇上对他的长女如何的看重。
云弘听着这般谦卑的话语,也没有多大的惊讶,毕竟梨花城可还有一位比眼前这个国公身份更高贵的人。
“国公爷,这边请。”云弘说着,往那城门边上早就准备好的轿子看去,继续说道:“公主说国公爷年事已高,便吩咐下官把轿子给国公爷准备好了。”
柳国公闻言,脚步有些挪不动,这晋宁公主当初出冷宫的时候,就觉得不简单,没想到他才刚来梨花城,这还没有进城了,就要给他带一顶大帽子,若是他坐轿子进去,北翼的百姓会说他什么?
会说他是来办案的还是游玩的?虽然他的确是年事已高坐坐轿子也无妨,偏偏赵辞贵那个杀千刀的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叫如何是好啊……
“不了,我还是第一次来梨花城,那就看看梨花城吧。”
柳国公都这般说了,云弘就没有说什么,既然柳国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