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垣眉梢挑起,“自杀?你?”
蔡勇在旁补充:“为情自杀,被楚柯甩了,楚柯知道吧?就是那个大明星。”
奚芄:“……”
惭愧,惭愧……
她举步走去。
楚柯立刻拦在她面前,“干什么你!奚芄,我警告你!你再不给我赶紧离开,我就报警说你擅闯民宅!”他又恼羞成怒地瞪向董忆君,“董姐,你今天是存心来找我麻烦的吗!”
许是发现他暗中将婴灵反噬转嫁他人已暴露无力转圜,他瞪着董忆君的目光,已不复方才的慌乱,反而带了丝阴狠。
董忆君自然不怕他,冷厉的目光对上他,“楚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媒体你在养婴灵?”
名声是拿捏公众人物最好的东西,身为经纪人的董忆君最清楚不过。
果然,此言一出,就唬住了楚柯,他恨恨地盯着董忆君,“董忆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董忆君毫不示弱。
楚柯咬着牙,面色阴沉,“你等着吧董忆君,等你哪天家破人亡了,哭都来不及!”这是间接承认婴灵反噬在她身上了。
两人对峙的功夫,奚芄已然打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楚柯想拦她,却被董忆君挡着,“楚柯,今日之事若能解决,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也奈何不了你,但你如果拦着,铁了心要让反噬到我身上,那就别怪我拉你垫背了!”
楚柯两眼游离,阴狠的脸像是有了一道裂缝,他盯着走进书房的奚芄背影,目光像是淬了毒般,但终究没有动作。
此时一旦被董忆君传出去暴露在公众面前,他讨不了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由她们去,他就不信,一个蠢笨的奚芄还能破了大师留下的道符!
走进书房的奚芄,一眼就看到了放置在书架上的木偶。
木偶手掌大小,由黑墨朱砂所绘,被放置在一个密封的玻璃罩内。
奚芄缓步走进,在木偶正前方驻足。
透过透明的玻璃罩,奚芄目光对上木偶脸上被画上的乌黑眼珠子,眼珠子仿佛活了一般,乌黑深邃,说不出的诡异。
奚芄能感受到,这被缚在木偶中的婴灵已被困数年,日积月累的怨气致使它开始反噬主人。
木偶身上被刻了许多图案线条,是道符,朱砂所绘,除了木偶身上刻着的,在玻璃罩上,还贴了一张明黄色道符,上头还掺杂着融进了生辰八字。
应该就是董忆君的生辰八字。
“雕虫小技。”奚芄淡声道。
看这道符,分明就是民间术法最为简易、最投机的一种,无需多少修为,更不用玄力,只是趁着刚夭折的婴儿魂魄虚弱无知,连哄带骗将其诱来,在用这简易的道符,缚住便可。
至于转嫁反噬的道符,更加简单,眼前这婴灵的怨气已抑制不住,此时将聚财受惠者的生辰八字送上,就如同将此人送到饿狼嘴里,轻而易举就将怨气引了过去。
董忆君与楚柯已然跟着奚芄走进了书房,董忆君见奚芄评价其雕虫小技,面色一喜,“奚小姐,你有办法是不是?”
楚柯冷哼,阴阴目光盯着奚芄的侧脸,“这是大师留下的,就凭你也能破?做梦吧!董忆君,你还真是急病乱投医,都能拉着奚芄来帮忙!”
董忆君毫不示弱道:“反正,我要是真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也会拉你陪葬!”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有大师相护,就凭你?还动不了我!”
奚芄丝毫没理会他们的针锋相对,她伸出手,尝试着探向玻璃罩。
她能明显感觉到,其中的婴灵瑟缩了一下。
很好,奚芄这满身功德,并非摆着看的,婴灵明显畏惧于她。
她又触向贴在玻璃罩上的道符。
楚柯见她动作,冷笑,“蠢货,大师留下的道符哪是你能碰的!”他试过,手指触及道符是就像被电到一样,浑身一颤,被打退几步,他认为,连他都碰不了,奚芄当然更加不能。
结果当然出乎他意料,奚芄手指触到道符,什么事都没发生,明明放在他身上能把他整个人弹开、会散出暗黄色光芒的道符,此时在奚芄手里,偃旗息鼓般,蔫答答地无力垂下。
“这、这……你能碰?这不可能!”楚柯震惊,脸色再度慌乱起来,眼前这个蠢笨的女人,真的不一样了!
他正想上前阻止,奚芄却自己将手收了回来。
“这道符遏制了婴灵怨气,我若此时撕开,怨气外泄,怕有点麻烦。”
她到底没有修为,虽然道符奈何不得她,怨气奈何不得她,但这里并不止她一人,这个婴灵怨气甚强,一旦外泄,怕是对这个房子里的人都会产生影响。
当然,影响最大的,还是主人楚柯,但保不齐董忆君也会被伤害到。
“那要怎么办?”董忆君急切问道。
奚芄也有些发愁,没了修为,果然还是不适应啊!
楚柯却已顾不上她们,当看到奚芄能碰道符时,他就不大好了,此时正急匆匆地外拨电话。
他需要找他的大师,大师明明说过,这道符凡人根本碰不了,所以不用担心它会被撕下来,可现在,奚芄就能碰!
然而,他打了好几次,电话始终在占线中。
楚柯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正在奚芄凝眉沉思该如何解决这婴灵时,门铃响了。
保姆打开电子猫眼,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