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灵蹲在地上哭了许久许久,心里的那股悲伤愈来愈俞强烈。
半个小时后,她停止了哭泣,打着哭嗝,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满脸莫名。
阿金几人见她不哭了,齐齐松了口气,“小陌,你突然哭什么呢?”
“嘎嘎…”主银你怎么了?
“喵呜…”呜呜,吓死人家了啦!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突然被下降头了,怎么劝你都听不进去,一个劲的哭,就跟没听见我们的话一样。”
“我,隔…我不知道,突然之间感觉很重视的东西离开了我,然后现在又感觉那东西回来了…隔…”
阿金揉了揉太阳穴,“你…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隔…不知道啊,我一向不记。”
几人:“……”
齐齐嘴角抽了抽,“别想那么多了,陌瑾……陌瑾……唉…”
陌灵揉了揉哭的发酸的眼睛,看向玄苍:“真的…隔,不能换血?”
“不能,唉……我无能为力,让陌瑾最后的时日开心些吧。”
陌灵哽咽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时太后宫殿的人让陌灵过去用膳,陌灵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平复了下心情,打着隔朝慈宁宫走去。
来到正厅,殿里不止两小只,还有陌玉列跟李梦莹也来了,说许久未与陌灵一起用膳,今个一起吃。
突的撇到她眸子通红,忙询问她怎么了。
陌灵扯出一抹笑,“没事,天太冷冻的,打嗝是喝水喝多了。”
太后无奈道:“喝这么多快做甚,快坐下来来用膳。”
陌灵点点头,低着头坐在了太后旁边,用膳期间食不知味,一直在想着那股莫名的悲伤是从何而来。
太后与李梦莹不知道,陌玉列心里清楚明了,望着食不语的陌灵,眼角一阵发酸,瑜儿……
用完膳,陌玉列见她心情不好,没有急着去处理政事,一直在慈宁宫待着,想陪陪自家侄女。
太后有午睡的习惯,没聊一会子就直打哈欠,实在抵不过困意便午睡去了,跟着去的还有两小只。
而陌玉列把陌灵叫去了御书房,本想跟她说说话,让她转换下心情,谁知俩人聊着聊着突的聊到了兵马战术上。
听着陌灵滔滔不绝的见解,陌玉列越听越止不住的赞叹,这丫头只去了道宗四年,竟把战术悟的如此通透!
各种刁钻布阵法参差不穷,简直防不胜防,方才他在纸上与她分阵谈兵过,面对那些招式,好几次竟都破不了!
还有对用兵看兵,揣测敌方将首的心思,也琢磨的极为通透缜密。
止不住的摇头称赞,这丫头,若生的男儿身,必定是名扬天下的一代名将。
可……
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她是女儿身。
叔侄俩大聊特聊从中午时分,聊到了天黑还在聊战术。
这时陌玉列身边的心腹太监,也是太监总管,跌跌撞撞颤抖着身子从殿外进入。
想行礼,可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声音颤抖不已,“皇…皇…皇上,奴才,奴才有大事禀告…”
说完,看了眼陌灵,眼角一阵发酸。
陌玉列眉头皱了皱,何时竟让公公如此失态,他跟了他几十年,可从未失礼过。
心猛地一沉,难道玉锋那边出什么事了?!!
“灵儿,想必是冥司旬那厮有动作了,皇叔先去处理政事,你先去与母后用膳。”
说完不等陌灵回话,大步走到总管身边,“不就是冥司旬,有何可怕!跟朕出来!”
总管心领神会,跪着颤抖道:“是…是,皇上,冥司旬那边是有动作…”
想起身,可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陌玉列见他如此,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了另一个宫殿,遣退了门口太监。
关上门,急切道:“玉锋怎么了?!”
总管再次跌到在地,眼泪“刷”一下流了下来,“启禀,启禀皇上,今日正午时分,陌王与陌王妃在野外一所破庙避雨,被…被暗影殿的人刺杀,陌王…陌王与陌王妃不敌影人,被刺穿心脏,当场…当场身亡…”
陌玉列瞳孔一缩,脑海一阵阵发黑,踉跄了两下,扶住了桌角,哆嗦着嘴唇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你…你…你在给朕说一遍…”
“陌王与陌王妃遇到暗影殿人刺杀,气绝身亡……尸体正在由神机阁的人互送回都城…”
陌玉列听完一口瘀血从口中喷洒而出,通红着眸子,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总管的话在他脑海回荡,他不停的摇着头。
此时的他像只发了疯的野兽,他拎着总管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大喊:“怎会…怎会…怎会…怎会如此…他只是去求剑,怎会遇到刺杀!!你竟敢骗朕!朕杀了你!!他怎会死!他只是去求剑而已!玉锋怎么死!你竟敢骗朕!他不会死!不会!”
“皇上,皇上请保重龙体…”
陌玉列松开衣领,跌坐在地,不停的摇着头,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手背上,心痛的快要破碎,无尽的懊恼涌上心头。
“我…我为何让他去求剑,玉锋……我为何让他去求剑!!”
“皇上,皇上龙体为重。”
陌玉列抬手不停的扇着自己巴掌,哭着无助的大喊:“我为何让他去求剑!!啊啊!我为何让他去求剑!!”
“皇上,皇上,龙体为重…”
这时,门外突的响起重物跌倒的声音,陌玉列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跑到门外,便看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