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傲怒发冲冠道:“你何事变得这般残暴!金銮殿乃朝堂之地,你怎能让它沾上鲜血!”
“朕杀了又如何?”
“为什么!为什么要变得这般残忍!”夜千傲怒吼道,眸子里满是痛楚,手背青筋暴起,极力隐忍着想拔剑。
纪离殇睨了他一眼,“这与二皇兄无关吧,不谈那些,咱们谈谈你持有的龙符如何?”
秦帅那里有一块虎符,可调动夜国半数兵马,龙符可调动夜国所有兵马。
若没有龙符,等哪天他要亲自上战场,将士不会听命与他,只会听从虎符持有者。
而那些大臣一直以为在登基时,夜政早已经把龙符传给他,若知道他没有而夜千傲有,那他这个皇帝不出三日便会被拉下马。
当务之急,要把龙符拿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夜千傲嗤笑一声:“龙符是父皇令我保管,我怎会给你!莫要痴心妄想!”
纪离殇脸上的笑逐渐消失,他微抬起头,冰冷的望着夜千傲,“夜千傲,如今朕是皇,你竟用这种语气与一国之尊说话,不觉失了礼敬?虽你是摄政王,但朕完全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夜千傲嘴角勾起讽刺的笑,不惧他的威压,直视着他,“那皇上,你还想杀了本王不成?你,敢么?”
俩人静默无声的对望,各自释放着威压,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中都涌动着浓浓的杀气。
俩人彼此对立,良久后,纪离殇忽的笑了,但眸子里尽是寒芒,“朕是拿你无可奈何,可,不是还有夜政在的么。三日,朕只给你三日,若三日内你没有把龙符送上,朕便杀了夜政!”
“你!”
“你大可试试朕敢不敢,朕可是对夜政恨之入骨,丝毫没有半分父子情分。摄政王,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父皇被朕所杀,还是送上龙符,你自己选吧。”
“夜千泽,父皇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竟如此狠心!他是你父亲,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他小时候在对你忽视,你也不可杀他,这乃天诛地灭!”
“呵,他可不是朕的父亲呢。夜政已经被朕转移到他处,若三天之内朕不见龙符,朕会把他五马分尸送到你府邸。还有,莫要觉得朕真不敢。”纪离殇说完,抬了抬手。
下一瞬,一名黑衣人显身,跪地抱拳,双手呈上一个黑布袋。
纪离殇接过,缓缓打开,一只血淋淋的手,呈现在夜千傲面前,那只手他在熟悉不过。
脸色变得苍白,怒气到达顶点,猩红着眸子拔剑,大喝一声,执剑朝他刺去。
“夜千泽!”
大长老心一紧,忙喊:“拦住他!”
黑衣人齐齐显身,执剑与夜千傲厮杀起来。
而纪离殇则坐在了矮塌上,淡漠的吃着膳食,似是没有听到夜千傲的怒骂。
夜千傲虽武功高深,但跟在纪离殇身边的五个影人,武功各个都是高手级别,双方平分秋色。
不多时大殿里便一片狼藉,半盏茶后,双方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而夜千傲应付的越发吃力,但依旧咬牙与影人对战,一边怒吼道:“夜千泽,有本事自己与我一战!”
纪离殇放下了筷子,“停手。”
话落,黑衣人齐齐住手,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旁。
夜千傲用剑支撑着身子,讽刺道:“躲在暗卫后边,你这个皇帝真是英勇!”
纪离殇起身走到他跟前,淡漠道:“有暗卫在,为何要脏了朕的手?摄政王,把龙符给朕,朕可饶夜政与你一命。你仔细考虑吧,是要权还是要亲人,不送。”
夜千傲阴冷的看了他一眼,收起剑转身出了大殿。
待他走后,纪离殇看向五名受伤的影人,“跟了我几年,五人合力连一人都打不过,真是废物!”
五名影人齐齐低头,抬起执剑的手,动作一致的朝自己心脏那里刺去。
剑入身,只一刻五名影人便倒地而亡。
纪离殇睨了他们一眼,“这世界不需要弱者,只有强者中的强者才有权利存活。”
大长老朝外喊了声,让人进来收拾收拾,而后跟纪离殇出了大殿。
“殇儿,若夜千傲把龙符给你,你当真要放过他与夜政?”
纪离殇眸中泛起冷茫,“他杀全族,此等大仇我怎会放过他们!”
“你与夜千傲的相处,除了我与你说的那些,其他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了?”
“未有,我只知他是仇人的儿子。”
大长老叹了口气,“这错不在他,是夜政所为,夜政可杀,至于夜千傲就让他当个无实权的空架子王吧。”
纪离殇看了眼大长老,而后把视线放到白茫茫的雪景上。
“不是大长老教我的么,不可太过优柔寡断感情用事,纵使夜千傲对我不错,可我没有半分记忆。我不知那些,也不想知道,只想手刃仇人的儿子。我没有优柔寡断,怎的大长老倒是心软了起来。”
“那好吧,我不在多说,你想作何便做。”
“对了听大长老说,夜千傲中了白骨的七星海棠,那解药并没有完全给他是吧?”
“对,以防夜政有后招,你便没有全给只给了一半,一时半会不会毒发,不过半年内若不吃下另一半解药,那毒连白骨都解不了。”
纪离殇淡漠道:“父亲为了儿子不要这皇权,那儿子会不会也同样为了父亲丢下权利呢?我倒是挺翘首以盼。”
“他们且不谈,你杀了陌灵父母,魔尊那边已经派人来屠戮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