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错愕时,许也令人击鼓传令,下一瞬三米长拇指粗的弩弓,如雨般朝夜军袭去。
刚到此注意力被蛇吸引,一时没看他们阵营,见弩弓袭来,秦轶忙皱眉让人击鼓传令,命铁盾将士在前抵挡,精锐部队在后,向獠城逼近。
抬眸思索着他们阵营,之前陌军阵营都是重步兵在前与我方攻城前锋交手,弓箭手在后支援,最后才是大型弩弓。
这也是防城时最常见的阵营。
怎想这次陌军竟让大型弩弓先发制人,盾兵抵挡在前,就不怕精锐部队冲进去,把他们最大武器给除去?
如此阵型虽杀伤力极大,可也是极为危险的一招,若盾兵被攻破,大型弩弓手便会如鱼肉被人宰割。
眸子朝城墙看去,距离远只能看到墙上几个人模样看不清,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这不合情理的阵型,想必是乐平郡主布下的吧。
毕竟,葛昊那几个可不会有魄力布下这般危险的阵。
真是个有趣的女子,魄力,胆识与刁钻阵营,比李帅更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她给我们送大型弩弓礼,我们自然也要回敬。”
旁边将军点头,击鼓传令大型弩弓发。
可还没等弩弓手开弓,躲藏在盾兵后的陌军弓箭手,便瞄准了敌方弓手,百人拉弓上箭,箭无虚发,一瞬夜军便损失百名弩弓手。
大型弩弓不似弓箭轻巧,武器很大需五人合力才能开弓,且制作复杂极其不易,弩弓营不会超过五千台弩弓,一般都是在最后方破敌军盾兵。
不过杀伤力极大,且射程达几百米,轻而易举可射穿厚盾,若射中敌人缓冲力可波及三到四人,简单点来说,就是发一次大型箭,可杀掉三、四人。
而秦轶显然没想到,在盾兵后方陌灵还布下弓箭手,不射他人只瞄准弩弓手。
且那些弓箭手箭术高超箭无虚发。
他们躲在盾兵后杀不掉,而夜军弩弓手站在一米高的弩弓台上,犹如活靶子给他们射。
秦轶权衡再三,为了减少伤亡,令弩弓手撤,换弓箭手上。
抬眸看向远处城墙,弩弓手撤陌军弓箭手也未在射击。
眸子微眯,他算是明白了为何她让大型弩弓打头阵。
先大型弩弓牵扯住我方将士,我方必定以盾兵抵挡,她也猜到他会用大型弩弓还击。
届时她再让弓箭手射击弩弓手,强迫他撤下弩弓营。
如此我方盾兵便抵挡不住弩弓,无法在继续攻城,盾兵挡不住那那些精锐兵也就一无是处,若强攻便会死在大型弩弓下,还有那些毒蛇口下。
她根本没想应战,种种只是为了防守。
陌灵站在城墙纵观全局,夜军撤下弩弓,虽换弓箭上,可被我方盾兵轻松抵挡。
敌方盾兵一直在防守,夜军也未在进攻迹象,虽看战场双方平分秋色,可隐隐我方站上风。
葛昊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她让弩弓先上,可此时亲眼看着战局,他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眸子大亮着,连连叹道:“妙,妙,真是妙!”
这等刁钻防守,他为何没想到?
连四肢发达莽夫行为的曹洲也明白了,望着陌灵的眸子浮现几分敬佩,抱拳:“郡主英明!不过此时以我我方占上风,何不直面迎敌!末将请战!”
陌灵揉了揉眉心,一叹:“不战,弩弓营可大开拳脚,无差别攻击敌方;应战,必定我方重步兵打前锋,届时弩弓营要处处留意,不波及自己人会施展不开,杀伤力会急剧下降,那敌人便能持盾硬挡下弩弓攻击。之前打仗弩弓营只是少量出战破敌军盾兵,就是怕伤及自己人,只是起支援作用,如今四千余台弩弓齐发,若战必定会波及我方军。”
曹洲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是末将未考虑周全,莽夫了莽夫了。”
陌灵摇摇头,眉头轻锁,“今日秦轶没料到我们会使用这个阵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不出半柱香他便会退兵。可这阵营不是强到无解,能防一时可不能一直用。”
曹洲不解:“末将愚笨……”
白逸轩解释道:“这防守阵型是强,可若敌方也用,我方本就处于防守,属于劣势,没有多余的空间退兵只能在原地,而他们进退有张,若敌方拿着这个阵营移动强攻,我们抵不过他们。”
“可今日他们为何不用?还有郡主所说的无差别攻击,届时敌方若强攻与我们交战,他就不怕波及无辜?!”曹洲又不解。
白逸轩扶了扶额,“一来弓箭手压制弩弓手,他们没时间去调配,二来有我方弩弓手压制盾兵,他们有心而无力。还有秦轶此人冷血至极,他不在乎将士的命,只在乎赢不赢,只有能带给他利益的将士他才在乎,比如他撤下弩弓手,不是为了他们的命,而是若他们死去,弩弓营便没人了。”
曹洲点头,“受教了受教了。可明日秦轶会可耻的抄袭我们阵营么?”
陌灵思索道:“一半几率。”
一半只是说给他们听的,秦轶这厮阴险善用计谋,明日必定会用此法。
“若明日他也可耻的用,我们该如何是好?”
阿金摇着折扇一脸淡定道:“曹将军莫慌,这阵型是小陌想出来的,那她必然有破解之法,就算没有那她也会用想其他阵营。不用担心,信小陌就可。”
半柱香后,果然如陌灵所说,夜军盾兵强攻不上,秦轶不想在耗时间,击鼓退兵。
他眯着眸子看着远处城